我提醒自己,在任何一个时代,在历史或史前的任何一段时间,狮身人面像永远都向着正东方远眺,看着春分、秋分的太阳从它正面升起。如第五部中所述,古代人将春分视为是天文年代的开始。桑帝拉纳和戴程德教授说过:
在太阳快要升起时从东方出现的星座,便是太阳安住的“地方”……它被视为是“搬运太阳的东西”,而春分则为“系统”的起点。这个起点,便是太阳为期一年的周期的最初位置所在⑥。
为什么表示季节的标志,要以巨大的狮子形体为代表?
在即将进入公元2000年的今天,我们会以为如果有人要做这么一个标志的话,鱼可能会是一个比较适合的符号,因为春分的时候,太阳就像过去2000来年一样,要以双鱼座为背景升起。双鱼座的天文年代是从公元开始的年代左右开始的。读者必须自我判断,早期基督徒用来表示基督的主要符号并非十字架,而是鱼,这是否别有意义?
在比基督徒出现更早一段的时期,也就是公元前2000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期间,春分的太阳是由白羊引领上天,从岁差运动来看,那是一个属于白羊座的时期。再一次地,读者必须自行判断,那一个时期的宗教符号,几乎都以白羊为主,这种现象是否纯属偶然。例如,以色列旧约中的上帝——耶和华——用一只白羊来代替亚伯拉罕自愿提供的儿子伊撒克,以作为牺牲品,这是否纯属偶然?(《圣经》学者和考古学者都认为亚伯拉罕和伊撒克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真的出现过)《圣经·旧约》(几乎全部均完成于白羊座时代)中几乎每一章中都有白羊出现,这是否也纯属偶然⑦?进入白羊座期不久,也就是在公元前2000年的千禧年过了不久以后,古埃及突然兴起了一阵崇拜阿蒙(Amon)神的热潮,而阿蒙神的代表符号,便为有两只弯角的白羊,这是否也属于偶然?上埃及的路瑟有一座专门祭祀阿蒙的神庙——卡纳克庙,便建于公元前2000年左右。凡是造访过该店的人都该记得,不但庙中祭祀的主要神像为白羊,而且门口还有成排的白羊,担任守护的工作。
在白羊座前2000年左右期间,亦即公元前4380年到公元前2200年,黄道上属于金牛座的时代。在天上,春分的太阳每年在金牛的引领下升空,在地上,以金牛崇拜为中心的宗教也同时繁盛了起来⑧,而且王朝埃及也突然从默默无闻中,以一个发展完成的文明体系的形式出现于世间。读者必须自行判断,埃及从王朝开始以来,便崇拜着阿比斯(Apis)和姆尼维斯牛(MnevisBulls),这是否也出于偶然?阿比斯为欧西里斯神的化身,而姆尼维斯则为海里欧波里斯的圣牛,拉的化身。
然而,为什么选择狮子为通告世人春分到了的符号呢?
我俯视基沙高地的斜坡,远眺着狮身人面像巨大的狮子身体。
古埃及学者认为狮身人面像是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第四王朝的卡夫拉手下,从基层开始雕刻起来的。公元前2500年,应该属于金牛座的期间,也就从卡夫拉统治前的1800年到他统治后的300年,每年春分,金牛都忠实地引领太阳上升。因此,我们从逻辑推理,如果一个统治者,在这个期间要在基沙创造一个通告世人春分到来的符号的话,应该会选择金牛,而没有理由选择狮子才是。很明显地,由狮子引领太阳在春分时候升空惟一的时代,当然就是狮子座的时期,也就是从公元前10970年到公元前8810年的期间。
因此,为什么会以狮子为春分的记号?因为它是在由狮子引领太阳升空的年代中完成的。在这个时期,春分时的太阳以狮子座为背景上升到高空。而在那以后的26000年期间,这种情形都不会再出现。
大约在公元前10450年左右,猎户星座的三颗星星,来到了岁差运动周期中,在天空最低的位置,也就是在银河西侧,从南天空水平线往上11度8分之处。这个天文的景象,以金字塔的形式,被记录在尼罗河西方的土地上,而建筑物的配置,毫无疑问地代表了岁差周期中转换期的年代。
在公元前10450年左右,春分的太阳在狮子座的陪衬下升上天空。在地上的基沙,此天文的现象则被以狮身人面像的形式记录了下来,就好像正式文件上的两个见证签名一样,肯定了记录的真实性。
公元前11000年左右,也就是“天空之臼”(MillofHeaven)损毁,春分的星座改为狮子座期间,这是惟一的一段时间,当太阳造访基沙的狮身人面像时,狮身人面像能够面对自己的星座。
新问题的出现
“这种天空与地面配置完全一致的情形,不可能是偶然的”,波法尔说,“我觉得偶然与否已经不是问题。在我看来,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埃及人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们要花这么大力气,在公元前10450年上大作文章?”
“显然那是一个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的年份。”桑莎说道。
“显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否则不会有人建造狮身人面像,并筑起总计1500万吨的三座金字塔。这其中必有重大的理由。这也是我们要问‘是什么理由要这么做’的理由了。埃及人想要让我们对公元前10450年,在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花好大的力气,强力推动,要我们问出这个问题,并且要我们将注意力放在公元前10450年上。至于为什么如此,就要靠我们自己去解答了。”
我们三个人同时陷入沉默,任太阳从狮身人面像的东南方升起。
注释
①罗伯·波法尔的《猎户之秘》1994年在伦敦、纽约、法国、西班牙等国同时出版后,立刻造成轰动。古埃及学家不愿讨论他的发现。不过有不少有名望的天文学家认为波法尔的发现为一大突破。
②维吉尼亚·特林波,引用于《猎户之秘》中的话,241页。
③个人通信及访问。
④“埃及人相信他们是一个神传的民族,统治他们的国王本身即为神的化身,可以住在地球上,也可以自由的上天、下地,与地球的人混合相处。”《埃及人之神》,第1卷,3页。
⑤葬祭殿1910年被考古学家挖掘出来,发现该古迹中有许多巨型石块,重量“从100到300吨不一”。《蓝色导游:埃及》,431页。
⑥《哈姆雷特的石磨》(Hamlet’sMill),59页。
⑦《古埃及百科全书》,20页。
⑧可能早到公元前2000年。见《大英百科全书》,1991年,第3卷,731页。
第50章皇天不负苦心人
我开始研究这项调查几个月,有一天,我的研究助理递出一份长达15页的辞呈,解释他要辞职的原因。当时,我连解开谜题需要的拼图碎片都还没有找到。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基于我个人的直觉,和被各种神秘、异常的谜题所吸引,我一直执著于这个题目的研究。然而我的研究助理,却已经对人类历史中一些文明冗长而缓慢的进程,做了一番研究,并得到结论。
他发现,文明的演进需要有许多经济的、天候的、地形的、地理的条件配合。他说:
如果你是在寻找一个未知的文明,而且是一个与其他的文明不相关,利用自己独特的力量而开发出来的文明,这不但像在“稻草中找针”,更像在荒郊野外中寻找城市。在你目前的设定下,这个位置的文明应该要占据一个至少广及二三千英里,也就是足足有一个墨西哥湾,或两个马达加斯加岛大的土地才是。这块土地上不但需要有大山,还要有主要的河流系统,气候必须要是地中海型或亚热带型,而且要持续10000年以上……然后,这片土地上还需要住着好几十万有高度文明的人。按照你的想法,如果曾经有这样一个文明的话,这些人必须在几乎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下突然消失。惟一让后人知道他们曾经存在的,是他们曾经留下一小撮人,非常精明地知道末日将至,且能带着足够的资源,在正好正确的地方,为躲避非来不可的大灾难而做出一些努力。
这就么地,我失去了一个研究助理。他认为,我的推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我一心想要寻找的失落文明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他说,要支持我认定的那种文明,需要的土地非常大,大到不可能失落。
地球物理学
我的助理提出来的问题,在整个研究调查的过程中不断困扰着我。其实不止我的助理会发出这样的疑问,大多数学者亦无法从学术的角度对待柏拉图提出的“失落大陆亚特兰提斯”的说法。正如一位评论家说的:
自从人类降临这个地球以来,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大西洋(亚特兰提斯)陆桥。大西洋下面没有什么沉没的陆块:大西洋大概至少在过去100万年来,都没有变过样子。事实上,照柏拉图所说,有那么大块亚特兰提斯大陆曾经存在于大西洋上的说法,在地球物理学上根本就说不过。
这位评论家独断的语气和专制的论调,我早已见怪不怪。现代海洋学家对大西洋的海底调查一清二楚,若海底不存在任何失落的大陆。
但是如果搜集到的证据显示,我的确找到了一个失落文明的指纹,那么,在地球某一个地方应该存在过一个文明大陆,只是我们不知道确切的地点罢了。
那么确切的地点在哪里?有一阵子,我理所当然地假设,若不在大西洋的海底,很可能在别的洋底。太平洋虽然大,印度洋的可能性似乎更高,因为它更接近中东的肥沃新月(FertileCreecent)地带。好几个历史上最早的文明,均于公元前3000年左右在附近突然冒了出来。我也做好计划,到马尔代夫追查传说中的古金字塔存在的可能,或到东非海岸的索马里寻找失落天堂的痕迹,我甚至想到西印度洋的塞舌耳群岛追寻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