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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河亶甲借助诸侯大彭平叛邳国(“彭伯克邳”);第四年,河亶甲亲征蓝夷,从此蓝夷像三苗一样,在历史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姺人和邳人本是同盟,眼见邳人被灭,姺人慌了手脚,去找一个夷族班方(方也是夷的意思)申请政治庇护。班方首领比较缺心眼,看见姺人给的几大串海贝就心花乱放,答应收容姺人。很快班方首领就会发现那几大串海贝太烫手,可他已经来不及甩掉,大彭、豕韦两大豪强把他打得一头包。姺人一看新靠山又靠不住,只得认怂“来宾”(“五年,姺人入于班方。彭伯、韦伯伐班方,姺人来宾。”)

河亶甲在短短五年内取得如此辉煌战果,非常了不起,内、外两手都硬。平姺、邳,灭蓝夷,伐班方,在这几大战役中,两大诸侯大彭、豕韦和他“咸有一德”,这比对外战争的胜利更重要,外壬就因未能做到这点,才拿平姺、邳没辙。

《殷本纪》上说:“河亶甲时,殷复衰”,如果针对河亶甲即位之初的大环境而言是对的;如果用来总结河亶甲朝就有失公允了。河亶甲任内消除外患,对商朝的稳定做出了很大贡献,否则内外交困的商朝不知会衰到哪般田地。

河亶甲在位九年而崩,继位者是祖乙。《殷本纪》说“子祖乙立”其实是错误的,根据出土的甲骨卜辞来看,祖乙是中丁的儿子,即河亶甲的侄子。(3.13)

祖乙即位也是忙着迁都,旧都相的政治斗争太复杂了。祖乙的新都叫耿(今河南温县),他在那里对平叛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彭、豕韦予以表彰,封官加爵。(“自相迁于耿,命彭伯、韦伯。”)大彭和豕韦的势力由此开始膨胀,一百年后他们将成为武丁的心腹大患。

祖乙的运气很糟,一年后,新都耿就给大水冲垮了。(“二年,圮于耿”,圮念匹,冲毁之意。)倒霉的祖乙只好接着搬家,这次搬得有点远,从河南搬到山东庇,即定陶县,那时尧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

祖乙三年,巫咸的儿子巫贤得到重用,被任命为他父亲曾担任过的职位和职称。《殷本纪》里关于巫贤的记录少得不能再少,四字而已:“巫贤任职”。

巫贤在祖乙朝的作用相当于太戊时的伊陟,太戊可以没有巫咸,但祖乙不能没有巫贤。巫贤也是巫,但同时也为相。巫师从来只能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看看巫咸在太戊朝的表现就知道了,他可以对不存在的东西念念有词,对存在的东西一筹莫展。基于此,我对所有被尊为国师的和尚、道士都缺乏敬意,后世的和尚、道士不过是系统化、理论化了的巫师而已。

祖乙八年,巫贤主持新都庇的城市建设,定陶被冷落久矣,是得好好经营一番,先关闭一些化工厂、小煤窑,免得出现雾霾。(3.14)

祖乙十五年,邠(通彬)侯高圉因其在农业生产上的巨大贡献受到表彰。高圉是谁?他是后稷的后人,周朝周太王公亶父(念斧)的曾祖父。《周本纪》称“公亶父”为“古公亶父”是错误的,《诗经-大雅-緜》里四字一句,其中有“古公亶父”,意思是“想当年公亶父”云云,古者,话当年也。

祖乙在位十九年,崩。《殷本纪》和《竹书》对他的评价很高,在其任内,“殷复兴”。

祖乙的儿子祖辛成为商朝第十四任王,都城仍是庇(“居庇”)。其政绩不见诸于史册,在位十四年,崩。

祖辛的弟弟沃甲(或开甲)接班,其“政绩”和他哥一般无二,“居庇”,然后就崩。沃甲在位仅五年。

第十六任商王祖丁不是沃甲的弟弟,也不是沃甲的儿子,而是祖辛的儿子。其“事迹”参见前两任,在位九年。

第十七任商王南庚不是祖丁的弟弟,也不是祖丁的儿子,而是沃甲的儿子。其“事迹”参见前三任,可他比前三任还不如,连都城庇都呆不下去,在位第三年迁往奄(今山东曲阜),又过了三年就崩了。

第十八任商王叫阳甲,又叫和甲,不是前任南庚的弟弟,也不是南庚的儿子,而是祖丁的儿子,在奄即位。第三年,他西征丹山戎。不知道是否征途中偶感风寒,次年就死。阳甲在位仅四年。(3.15)

从中丁到阳甲这九世,王位继承人选无章可循,一会是弟弟,一会是儿子,一会是叔叔,一会是侄子,全乱套了,那王位就像一个彩球,谁抢着就是谁的,没抢到的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天空,心想:总有一片云彩会下雨吧?让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次漂流。

值得一提的是,上位者对以前的竞争者并不采取什么恶意打击报复,反倒做了亏心事似的,为了避开矛盾,情愿大动干戈迁都,也不愿意大开杀戒。这种骨肉之间不相残的“文斗”自周以后不复再现,后世的宫廷政变基本都是刺刀见红的武斗,管你是老子还是儿子,更甭提叔叔、伯伯、二大爷了,杀你没商量,而且手段极其残忍,让你下辈子都不好意思跟他争王位。

不过就算是“文斗”内耗还是很大,特别是这九代王没有一个像太戊那样英明神武,只有河亶甲和祖乙还说得过去,余者一代不如一代,商的衰落也就像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诸侯们一看帮主成了破落户,混得还不如他们自己,一个个也就懒得去朝见了,情形很像潦倒、破落的东周。

《殷本纪》如是概括:“自中丁以来,废嫡而更立诸弟、子,弟、子或争相代立,比九世乱,于是诸侯莫朝”。

从成汤立国到阳甲共十八世,历二百六十年,真正的盛世其实只有第九世太戊朝的那几十年,和夏朝自少康到不降可持续发展的两百多年盛世不可同日而语。(本节完)

四武丁盛世

商朝就这样一路磕磕碰碰地往前走,转眼就到了第十九世。阳甲的弟弟盘庚上台后,仍以奄为都城。登基大典倒是搞得热火朝天,可来的都是些张三、李四和王大麻子之流,前来朝贺的诸侯寥寥无几,回想远祖成汤在东郊教训诸侯“别怪我不客气哟”的威风和太戊时万邦来朝的盛况,盘庚心酸地想:“时间都去哪儿了?诸侯都去哪儿了?”那一年,根据夏商周断代工程约为公元前1300年。

盘庚等了七年,终于有诸侯来朝了,来宾者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诸侯---应侯,那也相当不容易了。(《竹书》“七年,应侯来朝。”)盘庚颇受鼓舞,就像你开了个淘宝网店,开张数月都没人买东西,眼看要关门大吉,突然路人甲跑来买了套内衣,你肯定很激动。

又是个七年过去了,“商家”铺子渐渐活份了,谈不上生意兴隆,但起码无关张之虞,盘庚觉得奄风水不好,要把“商业”做大做强,必须要搬家。盘庚是个有主见的人,力排众议再次迁都。盘庚之前,商已经五次迁都,贵族和老百姓都很不高兴,尤其是贵族们,在运输能力低下的古代搬运大批家产是件很劳心劳力的事,他们说他们已经厌倦了漂泊,对于迁都纷纷表示否决。

盘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俺也厌倦漂泊,谁人喜欢一直在路上呢?俺们又不是嬉皮士。但奄不是俺们的家,俺们的家乡在殷,以前叫西亳,那是先王成汤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俺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俺告诉你们,那个声音是祖先的声音,是先王的声音,能不听吗?如果不听招呼,‘大殛之’!”后面那三个字是成汤的口头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谁好意思、谁敢再有异议?(4.1)

《殷本纪》里盘庚是这样做拆迁动员报告的,很有成汤的风范:“过去先王成汤和你们的祖先一起治国安邦平天下,先王的规章制度是应当遵循的。若不努力效法先王,哪怎么能成事哩?”话说得实在不着四六,哪里听得出来这是在动员迁都?我还以为要开展整风运动呢。学习成汤法则就非得搬到成汤故居吗?

甭管盘庚怎么动员的,他在位第十四年,成功地把商都从奄迁到祖宗的老宅殷(河南安阳)。他怎么动员搬家其实一点都不重要,我不相信他的动员报告有多大说服力,关键是他的果敢行动。首都搬往别处,那些贵族如果留在奄他们还有贵族待遇吗?结果只会是奄奄一息,所以只要盘庚起身,后面肯定跟着一大串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贵族们,老百姓反倒无所谓,没多少家当,到了新地方继续种地便是。

盘庚的新都殷当时又叫北蒙。商朝从此以后再未迁都,历经十二世,一直到商亡。商被周灭后,殷从繁荣走向没落,并最终成为一片废墟。那片废墟在公元1900年,再次成为世人瞩目的焦点,那便是著名的殷墟。2006年7月13日,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0届世界遗产大会上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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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皇五帝到夏商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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