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即便有齐军参战,叔孙州仇仍然没法取得进展,郈邑固若金汤,岿然不动。

叔孙州仇有点泄气了,这时驷赤前来见他。

驷赤曾经当过郈邑的工师,是个有谋略的人。叔孙州仇象见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赶紧上前拉着他的手道:“唉,现在郈邑叛乱了,这不仅是我家族之祸,也是国家之祸啊,您说要怎么办?”

驷赤对叔孙州仇说:“那让我去试试吧。”

叔孙州仇听了大喜,赶紧向驷赤拜谢。

驷赤一个人进了郈邑,他与侯犯曾是同僚,关系不错。

驷赤对侯犯说:“你现在孤伶伶的,夹在齐、鲁之间,日子肯定长不了。你为什么不投靠齐国,有了这座靠山,以后就不怕了。”

侯犯一听,说得有道理,便派人前去见齐景公。

而这时,驷赤便在郈邑城中广散谣言,称侯犯准备把郈邑交给齐国人,齐国人将会把居民统统赶走,并声称齐军马上要来了。

郈邑城中的百姓一听,这还了得,等齐国军队一来,我们都成为难民了。大家群情激昂,纷纷拿起开武器,杀到侯犯家中,把大宅团团围住。

这下子可把侯犯吓坏了。

这时驷赤还假意操了一把弓,准备要跟民众开战,侯犯赶紧阻拦道:“不行啊,他们人多势众,我看还是逃吧。”

侯犯打开家门,跟民众谈判,对他们说:“郈邑不会交给齐国人的,你们也不会流离失所。放心吧,现在既然你们信不过我,那就让我离开这里,这样行吧。”

这些个百姓心里一想,你侯犯要走,这最好不过了,不过不能耍花招。

于是侯犯把家里所有财物都打包,装在车上,然后离开郈邑。郈邑是一座设计严密的城市,有好几圈城墙,都设有城门,百姓们手上拿着武器,跟着侯犯,怕他耍花招。侯犯每通过一个城门,百姓便把这个城门关上,直到他的车队全部离开最后一道城门,大家总算放下心了。

看来驷赤明白一个道理:人民是有力量的。

依靠人民的力量,侯犯被驱逐了,他逃入齐国。

(铁血时代-393)

侯犯之乱,再次暴露出家臣对三桓家族的威胁。

经历阳虎之变与侯犯之乱后,三桓势力已显疲态,而这正给了致力于匡扶公室的孔子予可乘之机,孔子乘机抛出“堕三都”的主张。

三都指的是季氏、叔孙氏、孟氏三大家族的领地费邑、郈邑、成邑。

所谓“堕三都”,就是拆毁这三座城邑。

孔子为什么要堕三都呢?

他理想中的社会,应该是一个有秩序的和谐社会,君主位于权力金字塔的顶部,下面是卿大夫、吏、平民等,这个权力是逐级下降,各等级的人都尽自己的职责。可是现在社会变样了,先是周王失礼,权力落到诸侯手中,既然僭越制度的潘多拉盒子打开了,社会秩序开始混乱,大家都要争权夺利,于是乎卿大夫想方设法架空了君主,成为国家实际的统治者。但不幸的是,卿大夫又被家臣架空,家臣反倒成为执国命之人。

在孔子看来,社会乱了套,尤其是鲁国。

必须要扭转这种颠倒的社会秩序,这便成为这位圣人的政治理想。“三都”在城市建设上,都大大超越了礼制的标准。根据礼制,大夫之城不超过百雉,而费邑、郈邑、成邑的面积,已大大超标。

这三座城邑不称为“三城”而称为“三都”,就说明三桓势力实际上左右着鲁国的政局,他们的领地就象陪都一样。

孔子很讲究正名,他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

所以他为政的首个出发点,便是正名,“三都”就是属于名不正,大违礼制。要扭转权力倒悬的局面,要加强公室的集权,就必须要拆毁三都,这样乱臣贼子就恐惧了,这是孔子的想法。

那么季氏、叔孙氏、孟氏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领地被拆毁吗?

堕三都是否切实可行呢?

会不会遇到三桓的强大阻力呢?

对此,孔子是有所考虑的,他认为胜算还是挺大的,为什么呢?因为三桓也遇到了尴尬的事,他们对三座城邑的控制力越来越弱了。

三都究竟是谁的三都呢?

阳虎的出现,绝不是一个特例,而是“三桓”政权衰落的缩影。三桓对自家的城邑已经失去了控制力:叔孙家的郈邑,刚刚发生了叛乱;季氏家的费邑,掌握在家臣公山不狃的手中;孟氏家的成邑,掌握在家臣公敛处父的手中。

孔子“堕三都”的主张,得到三桓家族的默许。

此时的三桓、鲁定公、孔子坐在同一辆车上,孔子的意图是重振公室的雄风,而三桓则想借助孔子,铲除尾大不掉的家臣势力。想法不同,但目标却是一致的,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铁血时代-394)

在三桓的默许与孔子的支持下,公元前498年,鲁定公宣布“堕三都”的命令。

第一座被拆毁城墙的城市是郈邑。这次拆除行动没有遇到麻烦,因为郈邑刚刚经历了侯犯叛乱,叔孙州仇显然已经把这座城堡看成是叛乱的堡垒。侯犯虽然逃跑了,但他的那些部下还在,叛乱随时可能重演。与其这样,不如睁一眼闭一眼,让孔子去把郈邑拆了吧。

第二座被拆毁的城堡是费邑,但这次并不太顺利。

费邑是季氏的领地,为了取得季桓子的同意,孔子还是颇有心计,将自己的得意门生子路安排到季氏家中,担任季家总管。子路是孔门中最勇敢的人,他利用职务之便,与季桓子商讨拆毁费邑的事宜。季桓子对费邑长官公山不狃早就非常不满,当年公山不狃与阳虎相勾结,发动兵变,囚禁季桓子,这个耻辱,他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如今阳虎败逃了,可是公山不狃依然占据着费邑,拥兵自重。孔子要拆费邑,季桓子心里舒服,他甚至一马当先,自己带着军队到费邑去主持拆城行动。

公山不狃早把费邑当作自己的地盘了,如今季桓子居然联合孔子来拆城,这不是存心跟自己过意不去吗?老子偏不让你拆。公山不狃索性带着军队出城,把季桓子赶跑了,这样还不解恨,主持拆城的鲁定公、孔子还在国都哩,要是不把鲁定公、孔子这些人都赶跑,这城迟早要被拆了的。

一不做,二不休,公山不狃干脆把费邑军队开到鲁都。长期以来,鲁都的防卫是很薄弱的,因为鲁国的军队基本上都被“三桓”瓜分了,三桓的军队又被家臣们所掌控。公山不狃的军队杀入都城里,这下子鲁定公、季桓子、叔孙州仇、孟懿子这四大巨头都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才好,只得先逃入季桓子府中。这时叛军又杀到季氏家中,在季府,有一座高台,叫武子之台,本来是季家饮酒作乐的地方,现在成为抵抗叛军的堡垒。

叛军攻势如潮,眼看形势岌岌可危。

这时挺身而出的,居然是大学者孔子,当然他现在的身份是鲁国大司寇。孔子带了军队赶到武子之台,增援鲁定公。这时叛军开始仰攻,箭矢如飞,有几支已从鲁定公身旁掠过,把他吓得脸色发白。孔子赶紧命令申句须、乐颀两位将领率军冲下高台,与叛军血战,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政府军的英勇抗击,居然打败了叛军。此时鲁都的百姓也纷纷拿起武器,赶来支援政府军,看来当时百姓还是很有政治意识的,在义勇军与政府军的联手反击下,公山不狃的叛军被彻底打垮了,他逃到齐国避难。

费邑的城墙也被拆毁。

如今郈邑、费邑都被拆了,堕三都的计划完成过半,就只剩下孟氏的领地成邑。

三桓集团向来是共同进退的,如今季氏、叔孙氏都拆城了,孟懿子当然也无话可说。可是有一个人有意见,这个人就是孟懿子的家臣、成邑长官公敛处父。

比起季桓子与叔孙州仇,孟懿子实在有理由感到欣慰。在阳虎一手遮天的时代,季氏与叔孙氏两个家族都出了不少败类,投靠阳虎,但孟家呢?一个也没有。在阳虎试图发动兵变时,是谁成为中流砥柱呢?当时季桓子一路狂逃到孟家,叔孙州仇还成了阳虎的俘虏,而孟懿子则因为忠诚的公敛处父及时率领成邑军队赶到,才赶跑阳虎,挽救了三桓的命运。在侯犯、公山不狃先后叛乱后,只有孟氏内部没有叛乱。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公敛处父。

如今三桓势力今非昔比,经过阳虎、公山不狃造反后的季氏,已经没有什么实力,三桓之中,能取代季氏的,只有孟懿子。

说实话,孟懿子并不想拆毁成邑,因为孟氏还是比较稳定的,特别是成邑长官公敛处父,并没有阳虎、侯犯、公山不狃等人的劣迹,这个人还是靠得住。然而郈邑、费邑先后被拆,成邑能独存吗?

(铁血时代-395)

成邑长官公敛处父怒气冲冲地跑来找孟懿子,一见面就说:“成邑不能拆。”孟懿子叹了口气说:“现在郈邑、费邑都拆了,成邑不拆怎么行呢?”公敛处父反驳道:“成邑是鲁国边境重镇,倘若拆毁,齐国的军队便可以长驱直入,直接威胁鲁都。”

孔子之所以要堕三都,是因为这三座城堡非常坚固,易守难攻,担心一旦有叛乱,政府军将望而兴叹。显然,孔子的想法是攘外必先安内,这个想法也无可厚非,在齐鲁夹谷会盟后,鲁国受到齐国军事威胁的可能性很低了。但是公敛处父所说的,也有道理,国家的安全,绝不能寄托在敌人身上,鲁国堕三都,是自毁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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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时代——以霸业为主线的春秋战国史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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