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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教领土的巨大扩张,自然使被围困的基督教世界的统治者感到惊恐他们这时实际上已被孤立在欧亚大陆的西端。这一点,也是13世纪蒙古人崛起时基督教世界统治者的反应颇为矛盾的原因。蒙古人的劫掠和屠杀使他们丧魂落魄;这些屠杀、劫掠显示了蒙古骑兵的挺进好象是不可抗拒的。

1260年,教皇亚历山大四世在他的训令(Clamatinauribus)中,呼吁所有基督教国家的君主们在共同的危险面前团结起来:“……采取有远见的行动,抵抗日渐迫近、显然要降临的危险……愤怒的上帝将惩罚这些野蛮的鞑靼人,这些犹如从神秘的地狱里突然冒出来的鞑靼人。……”

然而,如西方人所看到的那样,情景并非一片漆黑。蒙古人虽征服了基督教俄罗斯人,即希腊正教教徒,但给伊斯兰教的波斯和美索不达米亚的打击最具毁灭性。

当绝望中的穆斯林请求基督教国家的统治者提供援助时,温切斯特的主教的话,表达了人们通常的反应:“让这班畜牲们互相残杀去吧!”有些西方人还认为,蒙古侵略者是支持基督教事业的天赐的干预者,是反对宿敌伊斯兰教的有力的同盟者。他们甚至希望,新蛮族能象前马扎尔人和维金人那样皈依基督教。由于对文明一无所知,没有高级的宗教信仰,缺乏有组织的教士的支持,这些蒙古人皈依和同化的时机似乎已经成熟。

然而,打蒙古人的生意的,并非只有天主教徒,那时其他三大宗教的代表正在亚洲争雄。其中,伊斯兰教最富有侵略性;他们从波斯渡过奥克苏斯河,扩张到中亚,争取到某些突厥部落的支持。佛教在从发源地印度没突厥斯坦的“丝绸之路”传入中国的过程中,也已为蒙古人所熟悉。

最后是聂斯脱利斯派教徒;他们的起源要追溯到以弗所会议(431年),当时他们被指责为异教徒,于是,聂斯脱利斯教徒从罗马帝国撤回波斯,后来,在不断挺进的伊斯兰教的逼迫下,沿陆路穿过中亚进入中国。因此,他们能使各突厥部落皈依;而当蒙古帝国扩张时,这些皈依基督教的突厥人便充任行政官员、文字或口头翻译和使节,为蒙古人服务。

正当这些聂斯脱利斯教徒渴望着蒙古人皈依时,天主教徒派出了两个传教团,前往设在蒙古北部哈拉和林的大汗朝廷。

第一个传教团(1245—47年)由意大利方济各会的修道士约翰·卡皮尼·皮阿诺率领;第二个传教团(1253-55年)由佛兰德方济各会的修道上威廉·鲁伯鲁克率领。两位使者均到了蒙古朝廷,并发现可汗们对所有外国宗教都很感兴趣。威廉修土应邀以西方方式吟咏赞美诗,并解释《圣经》中的插图。

但是,几天后,他发现大汗正专心致志地研究被烧焦的羊肩胛骨。如果它们完整无缺,大汗就认为他可以筹划发动一场肯定能获胜的战争。如果他看到最小的裂纹,他则会按兵不动。

传统术士,即巫师,在朝廷中很有势力,修道士们不可能争取皇家任何成员。“我们相信只有一个上帝”,蒙哥汗对威廉修上说,“但如上帝赐给我们不同的手指一样,他也赐给人类各种不同的方法。上帝赐给你们《圣经》,你们基督教徒不应违背。

……上帝赐给我们占卜者,我们就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和睦相处。”同样,要组成反伊斯兰教联盟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蒙古人需要别人向他们屈服,而不是和他们合作。“毫无例外”,蒙哥汗声明说,“你们所有的人都必须为我们服务,并效忠于我们…我们所告知给你们的,就是上帝的诫命。”然而,传教团成功地向西方提供了有关这一新蛮族的形成、习惯和军事战术等第一手可靠的资料。

威廉修士刚刚返回西方,成立基督教-蒙古胜利联盟、永远结束伊斯兰教威胁的希望再次出现。成吉思汗的孙子旭烈兀所取得的伟大胜利,助长了这一希望。

旭烈兀是个佛教徒,而他的妻子是基督教徒。在亚美尼亚和格鲁古亚王国的基督教士兵的援助下,旭烈兀于1258年到1260年间,占领并洗劫了哈里发的首都巴格达,随后又侵占了叙利亚到地中海沿岸所有的地区。人们满怀信心地期望,他将轻取埃及和北非,然后同天主教国家一起,征服西班牙,最终从地球上灭绝可恨的伊斯兰教。

但事与愿违,1260年,蒙古人在巴勒斯坦阿因扎鲁特(缴利亚发源地)的决定性的战斗中,被埃及马穆鲁克军队击败。蒙古人的清退,挽救了埃及和伊斯兰教世界。这次失败显然给迷信的蒙古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他们确信穆斯林的安拉具有更大的力量,从而促使他们皈依伊斯兰教。

结果,不但没有消灭伊斯兰教,反而使中东和中亚地区的蒙古人最终皈依了伊斯兰教,最东部的蒙古人皈依了佛教(有关这些战役的详情,见第十四章第四节)。

在西方,对伟大而又神秘的中国仍抱有希望;众所周知,中国是不信伊斯兰教的。卡皮尼和鲁伯鲁克都没到过中国,但他们听说,只需20天便可以从哈拉和林到达中国,而且,这是一个无比富饶的国家。

1264年,当忽必烈迁都大都(也叫汗八里,即“大汗之城”,今北京)时,欧洲人首次进入中国。最早来中国的是两位威尼斯商人:尼科拉·波罗和马费奥·波罗。忽必烈给他们以热烈欢迎,向他们询问了有关欧洲的情况,并让他们转信给教皇。

在这些信中,忽必烈请求,为他的朝廷派100名传教士,向他的人民传教,并同其他宗教代表辩论。

就提出这一要求而言,说忽必烈被基督教的热情所激发,是难以令人置信的。他很可能是要为他的官僚机构收罗人材,因为他刚刚征服中国,不敢冒险在上层机构中起用太多的中国人。

实际上他确雇用了大批外国人任职。为了维护他的权力,他很注意保持各部分人之间的势力平衡。不论忽必烈请求派教士的动机如何,罗马教室只派遣了两名多明我会修道大但因路上动乱不定,他们只到达小亚细亚使返了回去。

1259年,教皇尼古拉四世派约翰·孟德高维诺前往蒙古朝廷;他是一位在地中海东部沿岸诸穆斯林国家工作了14年的、富有经验的传教士。约翰修士走海路从波斯湾到印度,穿过马六甲海峡,前往坎富(广州),再从广州走陆路到达大都(北京)。他被允许留在首都说教,结果,在1292年到达大都后的六年中,他修建了一座带钟楼的教堂,拥有一支150个男孩的唱诗队,他们唱的格列高利圣歌皇帝非常爱听。

罗马教皇得知这一成功后,又派出了一些传教士,使约翰修土能前在坎富,从事另一传教活动。到1328年修士去世时,已在中国大地争取到几千名皈依者。

这一进展的取得,主要由于蒙古统治者的积极态度。

他们深思熟虑,鼓励所有外国宗教,无论是伊斯兰教、佛教,还是基督教,与在中国占统治地位的儒教相抗衡。因此,基督教传教士从皇帝的金库里获得大笔津贴,从而建立了一座带有“高级教土房间”的修道院。然而,外国教徒意外的汇集中国只是短暂的,因为它完全依赖于可汗的支持。

但是,正如马可·波罗所说的那样:“所有中国人都憎恨大汗的统治,因为…他将所有权力交给鞑靼人,萨拉森人或基督教徒。这些人依附于他的王室,为他服务,是中国的外国人。”因此,1368年,当蒙古人被赶出中国时,受他们保护的所有外国人,也一起彼赶了出去,其中包括天主教传教团。

16世纪,达·伽马的航行,开辟了一条直接连接欧亚大陆两端的海上航线,为耶稣会的到达铺平了道路,直到这时,天主教才又在中国获得了一席立足之地。

五、扩展中的视界

尽管欧洲人未能争取蒙古人为盟友,未能使他们信奉同一宗教,但蒙古统治下的和平,极大地开阔了他们的眼界,使他们对欧亚大陆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种认识与中世纪早期的认识完全不同;当时,汉帝国和罗马帝国的崩溃,隔断了古典时期欧亚大陆间的联系。

教区制度开始形成,而在西方,成功的基督教的信条又着重强调了这一制度。《圣经》成为地理知识的主要来源,于是,耶路撒冷被认为是大地的中心,而尼罗河、幼发拉底河和恒河则被认为是发源于同一源头伊甸园。

七、八世纪,伊斯兰教的扩张,筑起了一道横穿北非和中东的有害屏障,进一步缩小了欧洲人的视野。

直到12世纪,十字军带着种种传说,从地中海东部沿岸诸国返回西方时,才使欧洲人重新得到有关外部世界的第一手资料。尽管地中海那时仍是世界的中枢,但他们对东面和南面地区的了解却非常贫乏。

蒙古统治下的和平带来了伟大的突破,它使人们的视野从地中海转向欧亚大陆,正如后来的哥伦布和达·伽马使人们的视野相应地从欧亚大陆转向全球一样。

商人、传教士和战俘的旅行告诉人们,在远东有一个大帝国,它的人口、财富和文明程度,不仅等于,而且超过了欧洲。另一方面,东方这时也开始了解西方。马可·波罗既使西方知道了中国,又让中国和中东了解了西方。

众所周知,在此期间,莫斯科、大不里士和诺夫哥罗德都有中国侨商局地;在美索不达米亚,中国技师受雇从事水利工程建设。有资料记载,中国官僚曾陪同成吉思汗出征视察。从欧亚大陆的一端旅行到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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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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