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张治中先派参谋们出去联络,等了一会,他自己也坐不住了,索性坐上汽车直奔位于江湾的王敬久87师师部。

连司令部周围的电线都被炸断了,自然表明日机早已牢牢盯死这里,所以他一出门就碰见了鬼,竟然有3到9架飞机不停地在上空进行轰炸扫射。

小汽车目标太明显,只得下来隐蔽。本想等日机离开再上车,不料这帮家伙还赖在上空不走了,就朝着你的汽车使劲。

没法坐车了,走路吧。

从南翔到江湾虽只有18里地,但靠这双光脚板,没个半天还真走不到。半路上,碰到了一个传令兵,这兵骑一脚踏车,看见张治中还觉得奇怪,他认识啊,赶紧下来敬礼。

怎么总司令车都不坐,改徒步了?

不是不想坐,是不能坐。

张治中灵机一动,脚踏车虽没汽车快,那也比光脚板强。

二话不说,骑着车就走。

5点半接到告急电话,8点半总算到了王敬久师部。

这才知道,原来名古屋师团在张华浜也登陆了。

直到此时,张治中仍不肯舍弃市区攻坚战,已经攻了十天了,也许再用几天就能把那两个大据点予以全部攻克。

因此堵漏的去堵漏,攻坚的还要照攻坚,他任命王敬久为淞沪前敌指挥官,原来市区的大部分部队仍坚守原阵地。

但是不管愿意不愿意,从这一刻起,舞台灯光将慢慢地移给另一位主角,他就是刚刚被老蒋任命为第15集团军总司令的陈诚。

张治中仍寄望于市区攻坚,陈诚却知道未来双方将决战于野。

北郊得失是关键中的关键,否则的话,即使攻下陆战队据点,后路也会被敌掐断,一切等于白搭。

此前,他的“土木系”战将彭善(黄埔1期)已奉张治中之命去川沙口增援,并到达了浏河以南的罗店。

但这显然是不够的,善通寺师团并不是呼拉拉一下子涌上来,而是一个梯队一个梯队登岸,光靠一个彭善,并不能一直顶住。

最好乘敌立足未稳,将他们统统赶到海里去。

升帐,颁下令牌,由李树森(黄埔1期)率67师出征。

罗店,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不传的小地方,从此将天下皆知,因为它将拥有一个新的称号,叫做:血肉磨坊。

李树森派出的主将是官居旅长的蔡炳炎(黄埔1期)。

到达时间为凌晨2点,夜色深沉,如虎伏地。

黎明才会迎来厮杀,得先建立主阵地,不过在这之前,千万得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因为小鬼子有时也会跟你玩点小调皮。

果然,日军尖兵班来偷袭了。

蔡炳炎也是一身经百战之将,北伐开始就东征陈炯明了,如何能不省得,所以早就在阵地前沿设了伏兵。

这一网撒下去,捕住了好些条鱼,当然都已是死鱼,最重要的,是从“死鱼”身上搜出了一张日军的兵力部署图以及一份十万分之一地图。

看过之后,蔡炳炎发现日军也正在罗店东北的陆家宅建立阵地。

现在的时间是3点30 分。

蔡炳炎决定不再守,趁敌立足未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事不宜迟,即刻出击。

(947)

先头部队摸黑潜行,日军用一个尖兵班偷袭,蔡炳炎派出的则是一个团。

一个小时过后,先发团完全占领日军的前哨阵地。

蔡炳炎确信,善通寺师团将在陆家宅集结,他要一鼓作气,使其无法立足。

就在此时,战场风云突变,日军后续大部队赶到。

一时间,杀声震天。不久之后,先发团团长负伤,两营长一死一伤,参战部队官佐因冲锋在前,几全部伤亡,部队眼看着已无人能够掌握。

蔡炳炎并无丝毫慌张神色,一边指定代理官长,一边命令所部主力全部压上,他自己则将旅部向前推进几百米,直接在冲击部队的散兵线后面督战。

告诉本旅将士:誓与阵地共存亡,前进者生,后退者死。

战况进行到中午12点30分,双方已进入剌刀见红的肉搏阶段。不仅是普通士兵,从排长开始,连长、营长乃至团长,正职伤亡了,代职也伤亡了。

轮到了旅长。

蔡炳炎率领最后剩下的1个营和特务排向前冲去。

在距离日军阵地几百米之处,身先士卒的蔡旅长中弹倒地,他的胸脯被步枪子丨弹丨贯穿,弥留之际,喉中仍留二字:前进!

可是,仗打到这个地步,再想把鬼子赶到海里去已不现实了,现在重要的是不被人家赶出罗店。

如何守,陈诚来给子弟部队亲授机宜了。

官兵们反映,日军火力太猛,压得人头都抬不起来。陈诚还了解到,有的兵从未见过如此大仗,精神十分紧张,阵地前沿鬼子兵的影子还没看清楚,自家步枪里的子丨弹丨倒快放光了。

陈诚就说,你们注意到没有,鬼子轻重机枪的声音是“啪啪啪”,什么意思呢,就是考验你呢,问究竟“怕不怕”。

我们能服气吗,当然要干脆利落地回答他:不怕,不怕。

这用我们的枪来表达,就是两发点放,“不”——“怕”!

如此,小鬼子知道我们有胆气,他就不敢再往前拼命攻了。

要是你闭着眼睛乱射,那就是“拍拍拍拍”,完了,鬼子知道你嫩着呢,没有经验,等你子丨弹丨全放完了,人家就会上来招呼你了。

陈诚是一路舔着刀口上来的,中间仗就没断过,所以堪称老手,打仗很有实际经验,不过能把道理说得这么浅显有趣,也真服他了。

你还别说,偏偏当兵的都爱听这个,部队里有文化的不多,深奥一些的听不太明白,只有这个,一听就懂,而且马上就记住了。

这是教给一般士兵的,将官以上则得另授良谋。

白天,日军飞机大炮坦克一齐上,没法硬拼,那就先退出阵地,隐伏到棉花地或村庄里去。

飞机炸,由它,大炮轰,由它,反正一句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们到了晚上再出气。

晚上,飞机找不到目标,大炮也轰不准,就只剩下了一个坦克。

对付坦克也有办法,那就是在公路上埋地雷,地雷不够,则把手榴弹捆扎起来代替,然后在路上设置障碍物。

坦克再牛,也怕地雷和集束手榴弹,即使避开二者,前面还有障碍物呢。

坦克一停,两侧伏兵剌刀上阵,与他贴身白刃肉搏。

(948)

上海北郊,稻田水塘纵横,尤其是下雨之后,路面一片泥泞,再给日军自己的炮弹一炸,触眼所及,全是泥巴路。

在这样的路面上打白刃战,日军其实并不占便宜。他们穿的是靴子,而我们穿的是草鞋,草鞋本来就是穿着风里来雨里去的,但靴子却不行,你别瞧公路上走起来“夸夸夸”,很神气的样子,一陷到烂泥里就完了蛋,拔都拔不出来。

等你快拔出来的时候,一抬头,明晃晃的剌刀可能已抵到胸口上了。

后来日军没办法,他们自己也不会打草鞋,就专捡我们战场上遗落的破鞋,然后套他脚上,以应付肉搏战这样的“不时之需”。

如此彼来我往,就形成了拉锯战,常常是:白天日军把阵地夺过去,晚上我们再夺回来,

小小罗店,被双方炒翻了锅。

两师轮番上阵,与善通寺师团缠斗,五昼夜过去,竟然难分伯仲。

但两师蒙受的伤亡也是令人惊骇的。除蔡炳炎以旅长之任战死当场外,又先后阵亡团长两员,团长以下军官折戟者更是难以胜数。

打到后来,连第67师师长李树森也负了重伤,难以在岗继续指挥。

堂堂师长可不是谁都能代的,这时候陈诚想到了自己的爱将——正在德国留学的黄维(黄埔1期)。

紧急电召,让黄维火线接任师长一职。

有人说,在处事为人方面,陈诚与老蒋最为相像,所以有“大小委员长”的说法,而在“土木系”中,黄维的性格又与陈诚最为接近,故被称为“陈诚的影子”。

黄维是小学老师出身,当了军人后也还是端着师长的架子,平时一板一眼,丁是丁,卯是卯,从不跟你开什么玩笑。

别人正经,可能是装的,黄维却不是装。他跟“土木系”的另一位后起名将胡琏正好相反,胡是不拘小节,荤的素的样样来,黄则俨然就是一位现代的道学先生。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打仗行。

显然,这样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才,不光陈诚喜欢,老蒋也同样爱不释手,不然也不会被选派去德国留学拿洋文凭了。

黄维被召回时,学业还没结束,而这时罗店之战却已进入了最紧张最激烈的时刻。

8月28日,在登岸部队基本全部到绪后,善通寺师团发动更大攻势,罗店主阵地再被突破。

临危受命的黄维接过兵符,迅速率部反击,阵地重被夺回,但还没在手里面晤热,转眼间又再度易手。

可是教过书的黄老师却偏不信邪,来了之后就好象用强力胶水沾在罗店了,反正死也不肯退出,主阵地暂时夺不过来,他就到外围去打。

经五昼夜不眠不休的厮杀,罗店已成尸山血海,“血肉磨坊”名至实归。

几乎就在黄维到达前线的同时,另一位“土木系”勇将夏楚中克复宝山。

(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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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与正面抗日战场有关的那些事)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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