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照他的说法,除了把晋军4个团放在山西担任防守,到时仍可增援外,其它一家一当全搬到绥远去了,包括傅作义35军(绥军)在内,绥远已达到了32个团的兵力。

你看,我真的尽力了(“亦只能如此布置也”)。

其实,哪能呢。

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直把个小九九攒在怀里的老阎,哪里能做到如此大公无私。

兵是派了,但绝不像他说的派出了那么多。事实上,相当数量的晋军仍然一动不动地驻扎在陕晋一带,防范着红军可能再次来袭。

这个情况当然瞒不了老蒋,后者很着急。

你快点把晋军调过去打呀,机会稍纵即逝。

老阎却提到了另外一个让人心虚气短的情况:红四方面军北上甘肃,两大方面军要会师了。

在他看来,这无疑意味着陕甘红军力量的大大增强,而红军对山西的威胁,绝不比日军来得小。

老阎说,要不这样,你还是把中央军派到绥远去吧。否则的话,光靠晋绥军进攻没有什么把握。

又是要他派中央军,一涉及到这个问题,老蒋就感到头疼无比。

他一边在内心里痛骂这个阎老西“无定识与定力”,干点事真不像个爷们,一边只好向对方再三保证:我一定会派兵的,不过你总得让我先把这里的事做个了结再说吧(“俟桂事解决”)。

此时有一个人却差不多跟老蒋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个人就是傅作义。

作为一代名将,傅氏的表现确实要超过当时的很多诸侯。大敌当前,他没有抱着脑袋缩到一边去,或是仅仅推卸责任,而是审时度势,对敌情做出了非常符合实际的判断。

对于日军会不会参与作战,老傅依据的是自己的眼睛。

到现在为止,日军都没露过一面。冲在前面的始终是伪蒙军,这帮家伙又不是蜂拥而上,而是采取了有缝就钻的办法,想跟我打游击战。

这个时候,日本人的用意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根本就不会自己上阵,是搞投机来的。

如果伪军捞到好处,占到地盘,他座享其利,相反,要是受到损失,他可以两手一摊:这都是“蒙古军”的自主行动,跟我们无关啊。

因此,老傅基本赞同老蒋的说法,此仗不打则可,一打稳赢。

可是既然说是“基本”,就说明傅作义也有犹豫的一面。

打伪军是没有什么困难,甚至杀进察北,直接把他们的窝给端端掉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题是绥远遍地皆草原,对方又均为骑兵,就像我们捣马蜂窝一样,拿根棍子一捅,窝是被捅掉了,这帮残兵败将却会逃得到处都是,还不太容易捉住他们。

这样一来可能打草惊蛇,日本人会不会说,他的热河都被我们惊扰了,从而反过来找到出兵干涉的借口呢?

这个可能当然不是没有,同时也就意味着一定程度上的风险。

傅作义为此另想一策。

我们不要主动攻,而是要布置口袋阵,让他们来攻,等他们攻进来,一口袋罩过去,一个都逃不掉,既灭了伪军,又让日本人找不到借口,岂不爽哉。

(699)

看到阎傅二人均不同意主动攻击,老蒋心里是很不痛快的。

都跟你们说了,“倭寇不敢与我正式战争”,你们怎么都不信呢。

此时老蒋主张在察绥采取主动,还有另外一层深意。

在“联苏制日”卡住的时候,他曾一再想到“藉日制苏”。但是以前讲道理也好,显示“善意”也罢,都收效甚微,日本人最后不仅不领情,还得寸进尺,只能仅仅起到一点拖延的作用。

“软”的不行,老蒋就想用“硬”的一手唬住对方,通过在察绥教训伪蒙军,“打草”以“惊蛇”,让日方自动自觉地作出让步。

敢于这么做的底气,就在于老蒋判断日本人并不敢真的对华宣战,只要我们这边摆出不惜与之一战的架势,反而可以使其从“战”退向“和”。

但是由于以阎傅为首的晋绥将领始终迟疑不决,这个难得的时机正在慢慢丧失。

随着英苏借款协议对日本军政两界造成的阴影逐渐消散,他们又开始用鹰隼一样的眼光打量着身边的邻居。

与此同时,这个东瀛岛国的“压迫式打法”,也使中国国民的仇日心理日甚一日,几乎达到了痛恨一切日本人的程度。

这是一个真正的多事之秋。

早先日本曾经提出,他要在四川成都恢复建立领事馆。

领事馆的主要职能,是用来处理侨务的。原来的日本领事馆在“九一八”事变之后就关门大吉了,此时成都也没有一个日本侨民,要领事馆干什么呢?

中国外交部因此提出照会,认为此举没有必要,而且当地群众反日情绪很浓,有可能发生不测事件。

日本人不管,他干他的,还专门派出4个人来成都进行准备。

结果就出事了。

成都人好多年没有看到日本人,平时茶室里侃山海经,说的都是日本如何欺负我们的事情,现在乍一看,这些传说中的恶人就站在面前,眼睛都红了。

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8月24日,成都发生反日暴动。尽管当地政府紧急出动军警,左拦右拦,还是拦不住,日本人2死2伤。

此即成都事件(即“蓉案”)。

一个星期后,又出北海事件(即“北案”):广西北海“日侨”1人被杀。

北海事件系当时据守北海的翁照垣所为。他的本意是要通过处决有“日谍嫌疑”的日本人,来个反日兼反蒋,给老蒋制造点麻烦,却不料反使自己成了蒋桂谈判桌上的筹码和牺牲品。

蓉北两案一前一后跑出来,日本政府的态度马上转趋强硬。

这会要是中方先出手,老蒋就再不敢保证日方会装聋作哑了,绥远反击计划只好宣布暂时搁置。

那支出兵广西的令箭也被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因为北海事件令老蒋认识到,要想“彻底解决”李白已是难上加难。

尽管他也知道这是解决桂系“千载一时的机会”,但有什么办法呢,先按下来再说吧。

于是,大家都开始以游说代兵战。

(700)

桂系找老冯代言,老蒋则让程潜、朱培德、居正等人轮番入桂。大家各怀心思,互相试探,彼此找台阶下。

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9月6日,南京政府下令,仍任命李宗仁为广西绥靖主任、白崇禧为军委会委员,黄绍竑则回浙江省任原职。

这实际上是老蒋接受桂系的“折中策”,双方各退一步的结果。2天后,中央军奉命从广西边境撤退,两广危机至此全面消除。

就在这一天,老蒋听取了关于北海事件的报告。对各种各样计谋如数家珍的老蒋,马上就得出结论,这是所谓新19路军干的好事。

他把解决新19路军问题作为蒋桂和解的一个重要条件。

这个条件,李白全盘接受。

李白能容许新19路军在广西重建,原本就是用作对老蒋讨价还价的筹码。现在这个筹码已逐渐失去了其利用价值,反过来却对自己构成了威胁。

在此之前,由于担心翁照垣在北海坐大,李宗仁曾想把他调回南宁,可是翁却一再拖延,“抗不众命”,这让李白都不由心惊。

现在正好出了北海事件,李宗仁便借着这个由头,撤销了新19路军建制,将翁照垣予以解职。如此,既可向老蒋有个交代,又解除了身边的隐患。

在新19路军撤销时,李宗仁照例把责任都推在老蒋身上,大概还随口说了几句“要不是这老奸贼,我是舍不得取消19路军编制的”之类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假,可老翁偏偏是个实诚人,他竟然以为对方真有此意,立刻表示:既然如此,那就把编制取消,以应付老蒋。部队留下,我带他们上广西的十万大山打游击。

据说李宗仁闻言,当时就黑了脸:你要去自己去,600个兵一个都不能带走,全都得交给我。

急了,所以再也顾不得表演。

在李白正式就职后,老蒋来到广州,他要与对方见上一面。

命运是多么会捉弄人啊。

遥想当年,老蒋和李白是一道指挥北伐的。之后蒋下来了,李白升到了前面。再之后,蒋咸鱼翻身,又露脸了,李白仍排列在侧。再再然后,蒋桂之战爆发,李白一败涂地,被逐出中央,并曾一度亡命天涯。

从那以后,他们彼此怀恨,似乎永无抬头相见的机会。

人生若只初相见。经历多年敌视,大家再见个面,碰个头的建议,最初却是由白崇禧提出来的。那时候中央军仍滞留桂省边境,白崇禧就对访桂大员说,要不我去拜见一下“委员长”,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

这就成了老蒋电召白崇禧赴穗一晤的由头。毕竟双方斗了这么久,老蒋还是不太容易第一个说出“哥俩好”这种话的。

见面会既由白崇禧承诺,照理应该他去。可白崇禧却临时反悔了。原因是他的太太害怕这是老蒋玩的花招,不肯放丈夫去广州。

并不是白夫人胆特别小,而是目闻目睹的事情多了。想当初,方振武可不就是被老蒋见个面就扣住不放,一去不复返的吗?若论与蒋的冤仇,李白比方振武只有多无少。

白不能去,李只能代其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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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与正面抗日战场有关的那些事)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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