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团结是铁,团结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坚。为什么要把“团结”两个字抬到如此至高无上的地步?就因为从古到今,我们身上最缺这个,而这个偏偏又是最要命的。

如果不团结,会有什么后果呢?

历史上,匈奴曾一度是对我们汉民族威胁最大的一个北方部族,最凶猛的时候,打起汉族军队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把秦帝国和西楚霸王都先后给干灭的汉高祖刘邦,那算强了吧,带着几十万开国精锐之师,竟然被对方围在白登山七天七夜而不得出,后来还是靠陈平走了异族女人的后门,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打不过,只好求和。

可是人家不答应,最后没有办法,狠狠心把公主也搭了进去,希望对方能看在彼此是亲家翁的份上,不要刀兵相见——此即“和亲”的由来。

然而到后来,匈奴不行了。原因之一就是闹了内讧,没怎么和汉军见招呢,他们自己人便四分五裂。

一堆人先降了汉,另一堆人自然独木难支,于是使出缓兵计,跟汉使说,要不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结成亲家,和和气气过日子得了。

做梦的你吧,汉廷儿女是你们配得上的吗?不准!

匈奴人怯了。那我降吧。

也不准!

现如今,你到哪里还能再找到匈奴的影子,它早就沦为了一个历史书上的纯粹名词。

风水轮流转,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心散乱却成了我们的痼疾。

打仗的时候还好一点,等到不打仗了,大家又各自拨拉起了算盘。

再说一件看上去芝麻绿豆点大的事情:北平公丨安丨局长的更换。

黄郛提了一个人选。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竟然遭到了在北平的东北将领的集体反对。

不是说黄郛提的这个人不合格,很够格——余晋龢,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还当过青岛市公丨安丨局局长。

那为什么反对呢?

不为别的,就因为原来的公丨安丨局长位置是东北军系统的人坐的。

我的位子动也动不得,绝不能给别的派系抢去,就这么简单。

好不容易摆平,把大家都劝到一张桌子前说话。他们倒是团结了一下,可马上又把斗争的矛头对准了黄郛所代表的那个“中央”——南京政府。

事情是由下面的由头引起来的:

裁兵减饷。

30万部队打不了人家不足5万的部队(关东军),养这么多人干什么用呢,而且从当时华北实际的民力和财政状况来看,大战之后,也确实难以负担。

然而这个东西又是最触及神经的,因为没人愿意裁或者减。就连在长城抗战中表现不佳的东北军都持强烈的抵触情绪,认为打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凭什么这一刀要砍在自己身上。

推行“裁兵减饷”的结果,就是弄得众人都勃然大怒。

华北各省巨头,包括察省宋哲元(29军)、河北于学忠(东北军)、山东韩复矩(鲁军)、山西阎锡山(晋军),平时再英雄,都过不了这一关,对此无不牢骚满腹,一肚子不满。他们甚至向黄郛提出,要抛开中央闹革命,实行华北联省自保,并公推黄郛进行主持。

(572)

黄郛只好给他们一个个分析形势,讲清道理:关东军就趴在旁边,这样做不正中他的下怀吗?人家还求之不得呢。

其实,这帮人也知道“联省自保”在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之所以要搞得这么激烈,无非还是怕“裁兵减饷”落到自己头上。

所以,吵归吵,闹归闹,该吃饭还吃饭,该睡觉还睡觉。

然而,关东军是不会让你们这么安稳的。这不,冈村宁次又来了。

按照日本人一向不占大便宜吃大亏,不占小便宜吃小亏的为人宗旨,冈村认为他又吃亏了。本来按照《塘沽停战协定》设定的陷阱,他以为黄郛是绕不过去的,河北十九县最后还得被关东军牢牢掌控。但事与愿违,几道关黄郛都闯过去了,华北政局也渐渐趋向平稳。这可不是关东军愿意的啊。

通过前面这几件事,冈村也看出来了,黄郛并不是协定签定前所认为的那种“容易搞定”的人。

他不是国民党却胜似国民党,说的话,做的事,全是向着“中央”的,根本看不出对关东军“友好”在什么地方。同时其人信念坚定,手段高明,在具体策略上都能做到有进有退,还特别善于从关键环节入手把握问题的要害。

碰到对手了。

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找不到后悔药吃。停战协定签也签了,冈村只能重新找茬。

继长春、大连会谈后的第三次中日会谈开始了,这就是北平会谈。会议的名称,由日方定名,叫做停战协定之善后处理。

冈村在这次会议上咄咄逼人,完全是一副吃亏后一定要吃补点什么的架势。

黄郛要求日方交还长城各关口,完全撤退“非武装区”内的关东军,同时提出三项要求——

其一,不干政。要求关东军在其暂驻区(指长城一线)内不得干预当地行政。

其二,不进入。无华北当局同意,关东军不得再开入接收区域。

其三,不涉足。为完成察东及多伦的接收(当时多伦已被李守信伪军再次攻克),关东军应允许华北当局“自由剿匪”。

前两项要求,冈村为了表示“缓和”,都同意了。对于第三项,他则采取了拖的方法,说是要回长春请示关东军司令部后才能答复(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实行)。

到这时候为止,冈村运用的都是一种避重就轻的办法。不太紧要或暂时不想染指的,他一笔带过,不肯答应的,含糊应付。

最关键的在后面。

对于交还长城关口这一项,冈村死活不答应。给出的理由就是,关内外交通堵塞,如果不优先解决恢复交通问题,就谈不上完全撤军和把关口归还中国。

从事后来看,冈村阴险就阴险在这里。所谓恢复交通一议,是他从中山、永津带来的那份“政治协定”上得到的启发。如果论专利权,还应该算在内田外相头上。由此开始,一个更大陷阱开始延伸出来。

(573)

当时伪满正值成立“二周年”,可是在国际上还是跟个孤魂野鬼一样,压根就得不到承认。日本厚着脸皮自己认了一下亲,在这之后,就没人应声了。倒是美国发了个通告,号召世界各国都不要予以承认。接着,英国也发了一个毒誓,说是它这辈子也不会承认这个来历不明的所谓“国家”。

真气人啊。

说这话的当然是日本。

就在英国发毒誓后,好不容易有第二个国家承认了。这就是南美的萨尔瓦多。

我们现在的新闻上很少有提到这个国家的名字,那时候也一样。在国际上有多大份量,大家自己想去吧。

日本做着梦都在念叨:你们就承认一下吧。

冈村提出的恢复交通谈判,解决实际问题不过是个幌子,真实目的,就是企图迫使包括中国在内的国际社会,直接或至少是间接地对伪满予以承认。

黄郛感到谈了半天,只是争到几个表面的承诺,而没有把长城关口给要回来,愧对国人(“欲为国家多争尺寸之地而未能”)。

参与谈判的几个人到很晚都睡不着觉,感到在无任何实力支撑的情况下,这样的谈判实在是非人所堪,不由得黯然神伤(“彷徨午夜,相对凄其”)。

可以想见,置身于我们这样一个耻感极强,甚至有些过分敏感的民族,对谈判的人来说,其背后不但不会有支持,反而一定会有无穷无尽的压力和责难。

从达成塘沽停战,到中日会商通车通邮,无论赞成者,还是反对者,都极少有真正出于国家利益立场考虑问题的。

以地域而论,两广的胡陈(胡汉民、陈济棠)和李白(李宗仁、白崇禧)离得远,战火也影响不到他们,所以反对最烈,华北的各地方派系有切身利益,因此至少保持默认态度(当然公开立场仍是反对,不然怎么“爱国”)。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极奇特的“地方越远调子越高”的现象。

以性质而言,两广反蒋,胡汉民就揪住老蒋不放,老蒋赞成的,他就反对,反过来,老蒋反对的,他必赞成。平时自栩的老成谋国、公忠体国之类,都早就被这些“党国要人”、“革命元老”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黄郛深知这一点。他曾经评论过中日两个民族不同的特点,可谓一语中的——

日本气量很小,力气很大,而欲望无穷。我们的国人呢,眼光很短,调子很高,而基本上肩头都不负责任。

我不知道当年黄郛是抱着怎样一种沉痛和悲凉的心情说这一番话的。我只知道,我自己在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的确给我以很大的震撼。

哀吾民族之不幸,更悲吾民族之缺憾,百年以降,谁能拯之者。

(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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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与正面抗日战场有关的那些事)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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