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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排走了,可是他们不知道今天真是摸到老虎窝里来了。因为他们瞎摸乱撞的地方,正是浏河的一个日军指挥部!

(254)

本来是往嘉定去的,没想到绕一大弯,跑浏河来了。

浏河指挥部的日军指挥官一听支那部队来袭击了,马上跳了起来。

根据情报,嘉定守军并未出动,所以这位指挥官判断,极可能是吴淞的翁照垣旅发动的袭击(这个判断基本正确)。

终于挺不住要出来了吧。想来袭击我,哼哼,我还想歼灭你呢。

听外面动静,来袭的人马着实不少——当然不会少,指挥部遭袭可不是什么小事,周围能来帮忙的谁敢不来。

日军指挥官当即下令,调集庙行、杨行和刘行一带的日军,到浏河对“支那大部队”进行包围。

翁照垣在西撤途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日军发动夜袭的会只有一个排,而且还是自己的队伍。

天亮了,“越战越勇”的日军傻了眼,原来打来打去,都是自家兄弟在凑热闹,而此时,中国排早就到了嘉定。

这天上午,日军总算占领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吴淞要塞。

此前,翁照垣旅已在这里坚守了将近一个月,是中国军队最后一个撤出第一道防线的部队。

将军奋身起南纪,志挽日月回山邱

——常燕生《翁将军歌》

翁照垣因沪淞一战成名,其在民间的声望甚至超过了19路军的老法师陈铭枢。

得到报告,白川那个意欲全歼中国军队的美梦算是彻底搁浅了。

停战令签署后,日军虽仍有小规模进攻,但大仗基本上已没有了。第14师团(宇都宫师团)虽然于3月6日后陆续在吴淞登陆,但3天后,上官云相也率47师主力到达常熟(归属19路军指挥)。这两支部队都没轮得上打,任务就是在前面看看门,放放哨,替换原先的人马到后面去休整。

3月4日这一天终于来了(日内瓦时间是3日3日)。

国联特别大会如期召开,专门讨论中日冲突问题。

中国代表颜惠庆首先做陈述发言。

他主要讲两点:“九一八”以来,论事实,日本把东北能抢去的都抢去了;论法理,日本把国际盟约中能践踏的都践踏了。

随后要求国联大会,“动员所有道德力量”来制止日本的疯狂举动,当然包括这次上海事件。

日本方面,作为首席代表的佐藤没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颜惠庆骂惨了,连脑袋也不敢伸出来了。

代替他的是日本副代表松平。

这家伙采用的是避实就虚的策略。

松平(内心独白):感谢重光葵,感谢松冈,感谢白川,没你们又发声明,又签停战令的,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既然日军已在上海宣布停战,他就先把这个拿出来表白。先扯一通“完全自卫论”,然后表示只要大家把事情商量好,日军即可撤兵。

至于东北问题,那就干脆抛开了。

松平:咱们今天不是说上海吗,满洲在这里就不要多讲了,以免冲淡主题。反正国联理事会派遣的调查团也已经出发,以后听听他们怎么说就知道了。

这次会议正如日本外务省事前所料,除了日本自己,没几个是帮着他们的。当天发言的17个国家的首席代表都是向着中国说话,尤其是瑞士、捷克等中小国家,它们在欧洲逍遥惯了,最恨日本这样的“无赖国家”跑出来惹事生非,所以那话说得就非常不客气,什么“不宣而战”,“赤裸裸的侵略行为”,听在松平耳朵里,那是相当的剌耳。

要不是在国际场合,得注重礼仪,松平大概就得气得拍桌子了:“你们是不是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有你们这么损人的吗?敢情我们的停战声明和停战令都白发了,没人领这个情?”

其实,松平君,你就消消气吧。发个停战令又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会发,我们也会。

3月6日,为回应国联大会呼吁,19路军以总指挥蒋光鼐的名义,也发了停战通电,表示你不打我,我就不打你,但如果你们违背国联决议,又要动武,那我们也不会客气。

(255)

5天后,即3月11日,国联大会提出了一个决议草案。

从这个决议草案的内容上来看,是极不利于日本的。

鉴于中日两国都已发布了停战令,这个事情也就暂且不提了。不过它还是正告中日两国(其实就是对日本说的),“任何一方用武力压迫解决中日争端,就是违背(国际)盟约”,也就是说你们不准再打了,谁打谁没理。

同时草案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那就是选举“19国委员会”(中日两国都被自动排除)。

围绕这个决议草案,大家投票。

松平本想大喊: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这个决议不就摆明是要想整我们日本人吗?

你不同意顶个球用啊。你又没投票权,一边呆着去。

当然中国也同样没投票权。可是颜惠庆有没有都很高兴,因为他早就知道大会的风向会往哪边转了。

表决结果:与会的42国代表一致通过。

松平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座席之上。完了。

根据决议,“19国委员会”实际上就是一个讨论上海停战及日本撤军问题的常务工作机构。

凭颜惠庆的人缘,让他们帮着中国说话,没有问题。

当然具体到细节,还得由中日双方具体来谈,也就相当于国联定了一个基调或原则,下面就由你们自己来讨价还价。

毫无疑问,这个大原则至少是有利于中国的。

3月14日,中日进行首次非正式谈判。

日本方面的代表是驻华公使重光葵,中国方面是外交部政务次长郭泰祺。

中国当时留学有一个趋向,那就是学军事的一般到日本,学政治搞外交的一般到美国,即所谓“政治学西洋,军事学东洋”。郭泰祺和王正廷、施肇基他们一样,都是美国海龟,正宗的宾西法尼亚大学政治学博士,成绩相当不错。

实际上,他也是当年出席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但是去晚了,没能像顾维钧和王正廷那样成为正式代表。不过俗话说得好,去得早不如去得巧,顾王二位再能讲善辨,那次和会中国至少在表面上也失败了,倒是后来代表团拒绝签字,反而为中国人争了脸面。这些拒绝签字的人里面,郭泰祺榜上有名。

要论政治和外交才能,郭泰祺还是够格的。但此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注意小节,在私生活和个人廉洁方面都有些问题,这也成了他后来马失前蹄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次他和重光葵会面,并没有谈出什么结果来。

重光葵强调,要停战谈判,你们得首先取缔抵制日货及排日活动,这样我们以后才能谈其它的。

后面跟着的要求还有一大堆,像开设上海自由港、扩充租界这些都说出来了。

郭泰祺撇了撇嘴:你们有没有诚意?这些东西跟停战搭什么界。

双方不欢而散。

这一天,还有一个特殊的团队到了上海。

(256)

这就是国联派出的李顿调查团。

调查团的效率实在不是很高。人家那里打得昏天黑地,连锦州都被占了,他们还在那里磨磨噌噌地做准备工作。这么一准备,就准备了两个月。等到要出发,“一二八”会战又打起来了,本来说好直接去东北的,只好临时改为到上海绕一圈。

植田在江湾骑虎难下的时候,李顿调查团出发了。

到上海之前,他们还有一个地方得绕,那就是日本。

他们坐的是海船,没法快,所以这一走就走了一个星期。

一周后,调查团抵达日本横滨港。

到达日本的第二天,中国就接连发生了两件大事。在南方,善通寺师团主力在白川的指挥下,从七丫口登陆,准备给中国军队以致命一击,而在北方,关东军的头头脑脑们正在张罗他们的“喜事”,那就是成立伪满洲国(伪满)。

淞沪作战,至少关东军的目的是达到了,那就是转移了热点。大家都在上海这边着急上火,谁也没注意到日本人还会在东北搞出新花样来。

“马玉山路事件”等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板垣该笑了。在搅局方面,他的才能可并不比土肥原差多少。

关东军建满洲国的日程安排得比较紧张,原因就跟白川害怕3月4日国联要开大会是一样的。

李顿调查团要来,你必须在这之前把一切都摆平了。否则,日军在满洲存在的合理性就得打NN个问号了。

可是张罗个国家不比娶新娘子轻松(哪怕是傀儡国家),那几天,把个实际操办者板垣忙得没了人形。

身为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也很着急,几乎天天跑去看,问板垣事情进展得到底怎么样了。

板垣气哼哼地来了一句:没进展!

本庄繁愣住了。这说的是什么话,调查团眼看就要来了,戏还打不打算演了?

再一深究,原来根子出在溥仪身上,这兄弟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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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与正面抗日战场有关的那些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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