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负责防守庙行前线的,是第88师(俞济时师)。见日军突破了麦家宅阵地,师长俞济时、副师长李延年(均为黄埔1期)立即把预备队拉上去进行反击,同时亲赴一线督战。

战况已进入极其惨烈的阶段。

流传最广的是一名叫万羽的上尉连长,此君很有些侠客风范,大概是拜过师傅的,别人打仗端着枪,他则喜欢操一把剑在阵前横冲直撞。

据说在部队出征前,他还专门请人给自己画了一幅肖像,然后送给妹妹,并对她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话——

“好好这幅肖像吧,因为这很可能将是一幅英雄的遗照!”

兄弟,什么时候不能开玩笑。这要命的当口,你顶得住,别人顶不住哇。

果然,这句话立刻成了他妹妹的催泪弹,当时听了就大哭起来。

此情此景,想来谁都难免内心酸楚,然而剑客毕竟是剑客,史书留下的不是英雄的眼泪,而是他的朗朗笑声(“羽一笑,挥鞭而去”)。

在庙行前沿,万大侠扬眉剑出鞘,手执宝剑,带头发起冲锋,与日军玩起了剑道。

凭着大侠身份,他对面前的小兵理都不理,专捡军官单挑。在砍死1名少佐,1名曹长,狠赚一把后,自己也战死沙场,从而成就了一幅真正的英雄照像。

包括万羽在内,俞济时师从旅长以下,重伤的重伤,战死的战死,仅营长就牺牲了9个,连排长一家伙倒下去20多个。在付出巨大代价后,该师终于重新夺回麦家宅阵地,稳住了庙行以南的局面。

见南面不行,日军又立刻增兵杀向北面,企图对庙行形成合围之势。

这是一个带有致命杀伤力的狠招。

收到报告,担任左翼指挥的第5军军长张治中立刻明白了眼前的形势有多么严峻。

庙行倘若有失,植田的“中央突破计划”就真的奏效了,日军一路裹挟南下,19路军和第5军将双双陷入困境。

果然是一场生死大战。

黄埔军校教育长的额头沁出了汗珠。

他迅速做出调整,命令俞济时率部去庙行以北堵住进犯之敌,由第87师259旅(孙元良旅)驰援庙行以南,填补该处力量真空,同时让教导总队在后面做好准备,随时策应。

中方援军杀到,日军眼看到嘴的鸭子要飞,哪里肯松口,也拼命把部队往这里送。双方都不断加薪添柴,谁也不愿轻易退让半步——道理很简单,这个时候就象拔河一样,任何一方只要再多使一把劲,绳子就可能要被他们倒拽过去。

压力再次传递到了张治中身上。

他手上有教导总队,然而直觉告诉他,暂时还不能动这张牌,因为这是他最后的一张王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动。

如果教导总队不能动,还有谁能动?

张治中这个师一共有两个主力旅布防在附近,除了孙元良旅外,还有一个第261旅(宋希濂旅)。

那就从宋希濂那里抽调一个团过来。

宋希濂可以说是张教育长的学生。因为他们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黄埔军校。

日本有陆大,中国有黄埔。

其实,就纯粹军事院校的办学水平而言,当时的黄埔军校只能算是一般。

这倒不是我故意危言耸听,只要看看这所军校的最初定位和办学条件就知道了。

孙文他老人家闹了多年革命,特别是经历陈炯明叛乱之后,终于明白了枪杆子还是自己的好这个道理。招兵买马是绝对必要的,但招来兵后得有人带,也就是说,光有小兵没有连排长还是不行。

黄埔军校干的就是培养连排长的活。

(210)

在中国,与日本陆军大学校定位差不多且名气很大的,也有一个,那就是保定军校,它才是以培养中高层军官为宗旨的。

既然培养的是最基层干部,要的人多,自然就不可能百里挑一了。就拿把关还算是比较严的第1期来说吧,1200人报名,最后正式录取350人,备用120人(实际也是录取了),加起来靠近500人,录取比例在40%左右,也就是说,两三个人里面就能取一个。

兄弟是扩招前参加的高考,那时据说是10比1,现在不知道是多少了,但我敢肯定,单从比例而言,肯定低于当年的黄埔入学考试。

正因为要求不是很高,入选标准也就随行就市,既不会查你是否根正苗红,也不会把你考得抓耳挠腮,满头大汗。简单点说,只要你是年满18岁的男青年(后来也招过一期女兵,赵一曼就是那一期的),不是文盲,基本貌端,又没误了考期,一般都能OK。

在黄埔1期生里面有几个人差点没被录取,但问题都不是出在考试成绩本身:

胡宗南是人家嫌他个矮,杜聿明是报考时间过了,宋希濂是年龄不到(只有17岁)。

所以我比较难理解《人间正道是沦桑》里面,轮到“孙红雷”参加考试时,怎么搞得那么隆重,看上去就跟选秀一样。要不是孙同志在个人才艺表演中露了一手绘图的绝活,似乎连入选都难了。

导演啊,英雄出世前来个“晴天霹雳一声响”有时确实也是必要的,可这真的跟黄埔资格考试无关。

由于学校主要培养的是连排长,教的课自然也是连排长应知应会ABC,都是步兵训练作战中要用到的一些常识性东西。比如如何整队、怎么抬腿(《步兵操典》);如何持枪、怎么瞄准(《兵器学》);如何画图、怎么看天(《地形学》);如何进攻、怎么演练(《战术学》)。

当然了,你要真把这些东西捉摸深、领会透,倒也不错,问题是一没那么多的时间,二是找不到合适的教员。

先行者当初建这座军校,就是要准备马上拿去派用场的,所以实际上办的是速成班。

本来3年的课程,硬被像压缩饼干一样挤成了6个月,中间还得去掉学政治的时间,碰上前线吃紧,临时拉上去顶杠是常事,所以满打满算,能有3个月学军事就不错了。

3个月是什么概念?

现在的新兵训练差不多就是3个月。

第一期学生更好,上场打仗时连毕业证都没来得及拿,打到第二年开春才想起来要补发。

当然,这样对学生而言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永远不会有“毕业等于失业”的情况发生了。

大家都知道,学校成绩好不好,师资力量也是很重要的。

老蒋做校长时就很为此而头疼,因为学生好招,老师难找。

你找武秀才武举人吧,这些人大多只会纸上谈兵,就连出过国上过军校的那拨人里面,也没几个有真才实料的,回国后从没上过战场的大有人在。

丘八大老粗里面倒有些会打仗的,但这些人又大多识不了几个字,别说教学生了,囫囵话都说不全。

早先还有个苏联军事顾问团,可以顾问教老师,老师再教学生,后来国共闹分裂,就只好纯靠本土教官们自己努力了。

看看黄埔老师的名单:总教官何应钦,教育长张治中,以及下面那些大大小小的军事教官,从他们本身的军事造诣和成就来说,也不是很高。但是没办法,矮子里面拔将军,这就算当时能挑出来的最好组合了。

在黄埔军校举办首期开学典礼时,党内大佬胡汉民曾有八个字的喷饭讲话,叫做:三味煮鸡,萝卜大葱。

下面的学生都以为胡老是在介绍广东菜谱(粤菜在国内菜谱中算是自成一派),其实是他的广东味普通话把《总理训词》给弄偏了。

原文为:三民主义,吾党所宗。

就这么些教官,就这么短的时间,大家就凑合着吃吧,反正“三味煮鸡,萝卜大葱”,能吃得进嘴就行。

可是问题来了,既然如此,黄埔军校后来又凭什么那么牛呢?

(211)

跟它的老校长蒋介石当然脱不开干系。师父发达了,一般来说没有不拉徒弟们一把的。但是反过来也一样,徒弟们不推上一把,师父也没发达得这么快的。

打铁还须自身硬,老蒋再有势力,他也不会蠢到去用一帮废物。

对黄埔学生而言,政治教育的影响力恐怕远胜于纯军事教育。

黄埔军校有一个著名的《革命军人连坐法》,从它的条文上,你就可以看出它培养的军人跟北洋军队有什么不一样:

排长同全排退,则杀排长;

连长同全连退,则杀连长;

……

以此类推,军长亦如是。

军长不退,而全军官兵皆退,以致军长阵亡,则杀军长所属之师长;

师长不退,而全师官兵皆退,以致师长阵亡,则杀师长所属之团长(刚制定时未含旅长级别);

……

以此类推,排长亦如是。

这就是老蒋后来老喜欢挂在嘴边的“黄埔精神”。

我们常在电影上看到的“弟兄们,给我上”,至少早期的黄埔学生是绝不敢如此做的,他只会喊“弟兄们,跟我上”,然后操着枪自己带头冲。

八千里路云和月(与正面抗日战场有关的那些事)》小说在线阅读_第81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关河五十州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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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与正面抗日战场有关的那些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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