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一个在弱国背景下拼命争取母国权益,使中国得到英美德意等西方列强承认的干才的下场。

一个不畏艰险,敢于向日本政府提出严正交涉,立志收回东北主权的勇者的下场。

现在,他得到了所有的报偿。

辱骂,攻击,殴打,从精神到肉体,遍体鳞伤(重伤三处,膝盖严重骨折),差点成了跛子。

天乎,地乎,谁可为我作证,这一颗赤子之心。

第二天,外交部长王正廷黯然辞职。

他曾经豪情万丈。可是历史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兜了一圈之后,他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巴黎和会那令人无比沮丧的场面之中。

弱国无外交,这是一个铁则。

外交奇才顾维钧努力过,革命外交家王正廷也努力过,最终他们仍然只能选择相同的命运。那就是:out!

(111)

看到南京政府在群众中极不讨好,广州政府赶紧顺应民意,在民主政治之外,又及时打出了积极抗日的口号。

在报界媒体和请愿学生面前表演爱国秀,自然是嘴皮子利索的汪精卫的拿手好戏。

他一边借机大批老蒋“不民主”、“不抵抗”,一边振臂高呼,声称要“最低限度之下不退让”,一时在舆论界大受欢迎,被学生奉为政治领袖,争相要求他到南京主持党国大计。

抗日,并且一定要强硬,俨然成了全国通用粮票。如此一来,南京政府的形象马上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政府,而广州政府则成了为民鼓吹的好人政府。

跟中国这边一样,日本社会各界也把向政府施压变成了一股潮流。

你中国学生会搞爱国运动,我日本学生也会拉横幅,喊口号,举行“爱国示威”。

愤青们一边为关东军的“英勇行为”欢欣鼓舞,一边组织捐款义演,要慰劳东北前线的“广大爱国将士”。

日本舆论界也完全支持关东军,一边称赞关东军的行为是“爱国行为”,一边指责政府施行“软弱”政策。

二战结束后,面对战败的苦果,很多日本史学家都承认,当时的舆论界应对挑起战争负起相当大的责任。

巨大压力之下,若榇内阁若不想被选民提前炒鱿鱼,惟有跟军部唱起一个调子,表扬关东军“忠勇可嘉”、“战果辉煌”,并对所有“有功之臣”进行了“表扬”和封赏:

作为“总策划师”、首席功臣,石原莞尔第二年即从中佐晋升为大佐,荣升参谋本部战争指导课课长,并兼任作战部作战课长。

板垣不久升为少将,担任关东军参谋长一职。

这两人因“满洲事变”的策划成功,自此成为了日本国的“战斗英雄”。

就连事前一无所知,事后仓促上阵的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也沾足了光,后来不仅升为大将,还挤到皇帝身边,当上了天皇的伺从武官长。

其他人等也加官进爵,鸡犬升天。

事到如今,南京国民政府要再说一句不积极抗日的话简直就没法活人了。

为了挽回影响,不被广州那个党内最大的反对派压倒,老蒋赶紧指示南京政府外交部对日本提出严重抗议。

同时紧急召开会议,决定暂停和广州政府的“相互讨伐”,并做出随时准备抽调中央军北上抗日的姿态。

他还电告张学良,不得背着中央政府对日本作出任何领土让步,生怕这位兄弟被逼急了,又和当年的“中东路事件”一样,自作主张地弄出一个《伯力协定》出来。到时候,背黑锅的毫无疑问还是他老蒋。

嘴上喊打喊杀容易,其实心里没着没落。

全国军队说起来有百万之多,但老蒋实际能指挥和调动的就他的中央军。

真的调去前线和日本人打仗,胜负且不论,江西的红军怎么办?广州那个开除他党籍的国民政府如何对付?

让老蒋最担心的事是:万一中央军抗日“抗”光了,他老蒋如何自处?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

关于这一点,老蒋比谁都拎得清,自己能在国民党和国民政府内呼风唤雨,说到底,靠的就是手上掌握着枪杆子。如果一旦打光了,到时候恐怕连个鬼也不会再答理他。

其实,关起门来大家都一样。不管是中央军,还是地方军,讲穿了,都是私家武装(中央军也只听他蒋校长的招呼)。在这一点上,谁也不比谁正直无私多少。

所以,打就一个字,份量却重得只能说说而已。

(112)

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国际联盟(国联)了。等着让它来说两句摸心口的公道话吧。

一提到国联,我敢肯定,大多数人都要嗤之以鼻。因为我们通常印象中的国联,就是一个英法操纵的傀儡,一个啥事也干不了的国际软蛋。

然而真实的历史告诉我们:事实不是这样的。

不错,国联没有武装部队,缺乏常驻组织,决议需要全体会员一致通过才能有效,对国际事务也反应缓慢。这些都是它的缺陷,也是国联最后解体的重要原因。

问题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国际机构敢声称自己完美无缺。

就连联合国不是也被呼吁要进行改革吗?

事实是,国联在当时的作用很大,大到没一个国家敢于随随便便绕开国联,去走它的阳关道或者独木桥。

大家都知道日本在日俄战争中赢了,可是不知道日本其实赢得非常侥幸,算是惨胜。

惨胜了以后,日本希望俄国能多少给点好处,以便让它体体面面地收场。没想到,老毛子不服气,一个子不肯给,还气乎乎地甩了一句:要打的话奉陪,咱们重新来过好了。

可是“胜利者”日本早已累得半死不活了,根本就没力气再打下去。这时候只好去求国联,让它出面做工作,劝俄国来谈判,这才勉强争来了一个南满铁路和旅大港。

日本人是有这个特点。谁比它厉害,它就服谁。它能服国联,说明国联并不是一块不中用的嫩豆腐。

对其时大多数国家来说,国联就是国际法和国际秩序的代表,说的话还是有人听的。

而且在这之前,确实也有过成功的解决案例。

比如欧洲的保加利亚和希腊就曾为领土争端打得难分难解,国联把双方都说了一通,先让他们停火撤兵,然后做调解和仲裁,最后就把事情给摆平了。

如果说我们在东北执行“不抵抗”政策是错误的,那么至少在找国联帮忙这件事上肯定是没错的。

不找国联,就傻了。

9月21日,也就是“九一八”事变三天之后,中国政府代表施肇基正式向国联提出申诉。

作为年富力强的南方外交家,施肇基几乎是王正廷的翻版。

两人是浙江同乡,不过施同学似乎拿本本的热情更高一些,在美国拿了一个文学硕士还不过瘾,又接着去读了哲学博士。

施肇基比王正廷大上五岁,人生经历也是相当丰富。

早年间他曾给张之洞做过英文秘书。

说起来,这位张大人还与抗战颇有缘份。当年,他一手创建了中国规模最大的兵工厂——汉阳兵工厂。这家兵工厂引进同时期德国的先进设备,专门生产一种步枪。这种步枪很有名,一直到抗战,中国军队还在大量使用。

对了,这就是汉阳造。

想想有些后怕,如果没有这位晚清老祖宗给我们提供汉阳造,抗战怎么个抗法还真不好说,难不成大家都拿着戏班的斧钺勾叉去和日本兵拼命吧。

张之洞的秘书中有一个更有名的人:留辫子的国学大师——辜鸿铭。

辜鸿铭有句名言: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

仅此一句,就让我对辜大师心生敬仰。

(113)

能跟辜鸿铭一起混,没两把刷子绝对糊弄不过去。

时人评价施肇基,每遇大事不慌不乱,虽泰山崩于前而脸不变色。

当年参加巴黎和会的五位中国全权代表,好几个都是日后中国外交界力能扛鼎的一流外交家。

除了顾维钧、王正廷,还有一位,就是施肇基。

注意,以上三位,都是人精,而且不是一般的人精。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国际外交实在是一门很难搞的复杂学问。

爱祖国爱人民,外语说得比中文还溜,能言善辨,这些都是成为一个优秀外交家的必备条件。

可是还不够。

你还必须像一个法学家一样,对国际规则了如指掌,并能为我所用。

申诉前,施肇基仔细研究了国联的基本法《国联盟约》,并参考了希、保两国的案例,从而制定了自己的申诉策略。

在申诉书上,他没有先讲双方的责任问题,也没有要求制裁日本,而是根据《国联盟约》第11条规定“不允许会员国进行战争”,以此请求国联理事会出面干涉。

策略很简单,谁是谁非先放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仅不能再进攻其它地方,还要恢复到事变以前的状态,同时必须先把该赔我多少钱确定下来。

至于责任问题,有的是时间慢慢和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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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与正面抗日战场有关的那些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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