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石原那一届,他是军刀组当仁不让的头块牌子,是首席,第一名。

对于日本陆军来说,“军刀组”是飞黄腾达的代名词,一众人等都是坐着火箭往上升的。

但石原是怪才,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所以不在此例。

由于他很早开始就恶名远扬,所以尽管是陆大“状元”,却连机关也没能进得去,被军部派到了中国内地,去经历每一个“中国通”都走过的路——“旅游”兼偷画地图。

在那里,他遇到了自己今后的“黄金档案”——陆大往届生、顶头上司板垣征四郎。

在到关东军任职前,石原已经充分享受了一下“军刀组”特殊的出国待遇,到德国去逛了一圈回来,此时正在日本陆军大学当教官。

河本选择石原来完成他在东北的“未竞事业”是很有些眼光的。

因为怪才石原莞尔不仅具有同样的疯狂凶悍,更重要的,他还是日军中极少数能把侵华战略讲得头头是道的“思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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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日本很少有人能真正读懂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就连他们的洋老师、陆军大学首任德国教官梅克尔少校对这部煌煌大著也都讳莫如深。

但是“军刀组”首席石原却超越了他的祖师爷,把一部《战争论》硬给啃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有所发展,拿出了一个最新理论成果,即“最终战争论”。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克劳塞维茨《战争论》

像那个传说中的西方预言家查拉斯图拉一样,石原也给日本算了一卦。

他说今后日本和美国迟早要打一场“最终的战争”(倒还是蛮准的)。

要打的话,日本在战略上非常吃亏,主要是国土无纵深,又缺乏战略资源(后来也应验了)。

所以一定要拥有一个后方基地,这个基地就是满蒙(缺德结论就这样被推导了出来)。

在战后的远东军事法庭上,起诉方曾把日方的一份奏折作为证据提出犯罪指控。

这就是著名的田中奏折。全文很长,有四万多字,但被人们记住的只有两句话。第一句话:要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第二句话:要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

田中奏折在史学界是有争议的,日本人一直说它是伪书。

从田中当政时推行的政策来看,出自此人之手的确疑点很多。因为田中的对华外交政策有个名堂,叫做积极外交。

所谓积极外交,就是依靠奉系军阀首领来维护和扩大“满蒙权益”。虽然一样是打坏主意,但它与“征服满蒙”毕竟还是两码事。

其实田中奏折的大部分理论观点,都来自于石原从“最终战争论”中推导出的“满蒙生命线论”。

按照这个理论,日本如果象以往那样“被动”地维护“满蒙权益”是不够的——满蒙是日本的生命线,应该直接拿下,一劳永逸。

“满蒙生命线”理论一出炉,就被日本陆军当成了宝贝,并成为关东军策动“九一八”事变的指导思想。

一切都预示着,关东军这次不光是消灭两个东北的头头脑脑就算了,他们要玩儿一把大的,把作为日本“未来的生命线”和后方基地的满蒙(东北和内蒙)一口吞下。

在东北,石原和板垣等人都亲自观摩了中苏之战的实况。看完之后,石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了这样一句话:“对付张学良连我的家传宝刀都不需要,竹刀就足够了”。

他又一次预言:

我敢断定,如果一旦有事,关东军不用两天时间就可以占领奉天。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需要准备和等待,因为行动的最终实施至少还需要两年时间。

石原比河本们更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不仅狂妄,而且冷静,非常的冷静。

这时候,被石原称为“用竹刀就能对付”的张学良少帅在干什么呢?

他其实也在等待,不过他等待的是另一场战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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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冯玉祥被阎锡山关在山西乡下当农民,真个是度日如年。就这么耗了一天又一天,忽然有一天老冯开了窃。

我虽然出不去,但是别人可以进来啊。既然你阎老西千方百计要算计我,那我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西北军派人来看望他时,老冯便交待了一番,并让鹿钟麟以西北军代理总司令的身份按计施行。

鹿钟麟一回去,马上秘密派出一个代表去南京找军政部长何应钦(原任部长冯玉祥已被免职)。

这个代表属卖狗皮膏药的,见了何应钦的面,当即表示要“拥护中央,开发西北”(西北军那么穷,的确需要开发大西北),并提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新理念”——蒋介石是我们的敌人,阎锡山却是我们历史上的仇人;敌可化为友,仇则不共戴天。

也不知道何应钦到底听明白没有,但不管怎样,总算听出来是好话。

何部长很欣慰。本来中央收拾阎老西就是迟早的事,既然西北军肯上阵帮我们打,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当即表态:只要你们铁了心打阎,马上就可以获得中央的接济。

鹿钟麟在密派代表去南京的同时,又去联系韩复榘、石友三这两位过去的老同事。

所谓联系,是指电报联系。

因为那年头没有电脑网络,QQ聊天肯定是不行,再加上西北穷山恶水,也没完全实现“三通”(通公路通电话通自来水)的可能,所以互发电报就成了一种相对简便易行的联系方式。

这时候韩石都挤在河南,这地方也是个有名的穷地方。两人才刚刚从西北跳出来,马上又落进了另一个穷坑,心里都十分懊丧,脱贫致富的心急切得很。一听说要联合去打阎锡山,脑子里立刻想到了“人说山西风光好”,马上答应下来。

毕竟同事一场,分蛋糕竟然还能喊上我们,实在很够意思。

电报这东西好是好,可是一旦泄密就不得了。

铁算盘阎老西在偷听别人私房话上面也很动了点心思。在他那里,竟然还网罗了一批从《暗算》中跑出来的“听风”和“看风”者,专门利用无线电台监听西北军的电报往来。

韩石电文刚刚发出,就被这帮高手一举截获并破译出来。

一看到译出的内容,阎锡山的汗就下来了。所谓玩火者必自焚。若像电报中所说的那样,蒋冯联合攻晋,则山西难保矣。

他很清楚:被他一直关在乡下、受尽冤屈的冯玉祥极可能是整个事件的幕后主谋。

到了这步田地,要再不改个戏段子唱唱就相当危险了。

可是你把人家关也关了,冷落也冷落了,抛弃也抛弃了,现在就是想回头,也很难拉得下这张老脸。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驱阎取晋”的秘密被山西人破获的消息偏巧又被冯玉祥知道了(也可能是故意“透”的)。

老冯倒也爽快,他让人给阎锡山带话。

首先是说这件事事先我完全不知道(村里连只鸡都跑不出去好吧),其次是表明立场和态度:我恨透老蒋了,一定会和你合作,誓与老贼斗争到底。

撇清关系后,老冯也没忘记来点威胁和恐吓:现在事态紧急,你得放我回去做西北军的思想工作。要不然他们就要乱来了。

为了让阎老西下决心释放自己,他还设身处地来了个倒退法,表示:如果你不相信我,顶多就算我带领西北军来打山西了,你也没多大损失。

言外之意是自己早已失去了作用。你扣我就等于扣了一废物。

最后老冯还以一句很雷人的话作为总结:我冯玉祥绝不是这样背信弃义的人!

得到老冯的答复,阎老西反应也够快的,立刻坐上长途汽车来看自己兄弟了。

(73)

两人很久不见面,但是这一见面同样抱头痛哭。这回哭的内容比上次可丰富多了。老阎是哭自己的好事怎么这么早就都结束了呢,本来预计收礼物可以收到过年的呢。老冯是哭你个阎老西真不是东西,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拿我当枪使,再说这小山村是人住的吗。

不管哭得怎么惊天动地,有一件事两人心里都明镜似的:不管愿不愿意,在反蒋自保这件事上,现在大家又都成了一根绳上跳的蚂蚱。

哭罢,两人决定再盟一把誓。因为双方谁都不愿承认事情弄到这种地步,是自己思想动机不纯造成的。主观上绝对没有问题,还是客观的宣誓仪式没做好,所以要再搞一次。

先唱“同生死、共患难,反蒋到底”,然后割破小手指滴血宣盟。仪式极其庄重,在场公证的好几位同志都感动得差点流下泪来。

老冯要回西北军去了。临走时,伸手向老阎要起兵的银子。

看着老冯被自己关得面黄肌瘦的样子,老阎也觉得自己真有点对不住人家,一咬后糟牙就掏腰包给了20万,还派专车连夜护送。

老冯为了让对方放心,把老婆孩子都留在太原,自己坐上车,由宪兵开道,渡过黄河回到了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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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与正面抗日战场有关的那些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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