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点了点头,朝鞠义包琼一招手,然后径直出了大营,一路悄悄地朝渔阳城摸去,城东不说,鞠义和包琼也不问,跟在身后巧心的躲避着渔阳城的探马,只是如此黑夜,藏在齐人高的野草中,却根本看不到一点踪迹,再说有背风呼啸,也听不见声音,众人却是有惊无险的摸到了北城外不过百十步之外。
到了这距离,程东也不敢大意,只是悄然的领着众人在地上一点点的爬过去,如今天色黑暗,很难看到城下会有什么,自然注意不到一身黑衣的众人,眼见着程东就犯神经了一个洼处,却不想程东伸手摸索了一下,忽然打开了一个地穴,让众人一阵惊异,而听程东小声道:“快进去吧,这里能直通城中,到里面有人会接应你们,准备的也有吃有喝,只是大家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一切等号角声响起,就给我夺取北城门,到时候我们会带兵冲进城中的,你们自己一定要小心,就全靠你们了。”
鞠义和包琼对望一眼,看看脚下的黑洞,心中总有些不踏实,但是事到临头,二人也只是摇了摇头,朝程东一抱拳:“将军只管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随即鞠义于包琼便令人进入了地道,而程东迟疑了一下,又从新盖好了地道入口,然后接着黑黑的夜色又摸回了边军大营,黑夜中也无法发现他的踪迹,加上有边军探马的协助,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再说鞠义包琼从地道中一路爬进去,虽然地道矮小,很多地方只能爬行,但是众人却是不惧,也不知多久,终于到了一个出口,上面盖了木板,只是推了推,那木板就忽然打开来,上面有火光,看得见一个小孩子的模样,鞠义隐约见过这个孩子,可不是程东的弟弟那个程北,也有的叫他狗子。
程北一脸的兴奋,身边有十几个青年汉子,看见鞠义等人也是兴奋得很,只是帮着众人从里面爬出来,这里竟然是一个地窖,足足有几间屋子那么大,不过可惜还是容纳不下这一百多人,鞠义包琼便在程北的引领下出了地窖吗,这才知道上面是一个房子,而且还不小,虽然是一个院落,但是却被屋宇遮住,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什么作坊。
自然有人给边军弟兄安排休息,不过程北倒是和鞠义包琼攀谈起来,众人这才知道,早在几个月之前,程北就奉了程东的命令,来了这渔阳城,然后领着手下一帮青皮,加上又收了于洋的一些青皮,一方面打着铁匠铺子的旗号,一方面开始挖地洞,这几个月的时间,早些天就已经挖好了,再说前几日知道边军就在城外,就开始做准备了,而之前曾经和程东联系过,程东自然知道地洞在哪里,这边是为何程东有把握的信心。
不得不说程东经预算及,只怕早在还没有去长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盘算攻打渔阳城,而之后陈东离开,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些隐秘的侍寝,何况就连边军内部除了程东就没有人知道消息,自然也不怕走漏风声,难怪程东一回来就攻打渔阳,如今想来,只怕刘虞堵截程东那都是程东找的一个借口。
且不说鞠义包琼等人如何惊讶,惊讶于程东早有准备,更是有信心拿下渔阳城,当然程东的准备还不止这一些,这几个月的时间,又在鲜于辅没有防备的时候,渔阳城中早就准备了扰乱之物,而且不会造成太大的灾祸,现在就只等程东一声令下了,而且这座宅子就在北门边上,一旦命令传来,想要工大北门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还有鞠义包琼两位高手在,北门三百兵马悴不及防之下,只怕就会被攻陷,而双方也都有冯巩,鞠义工区北门,包琼负责打开城门,至于程北的人就负责捣乱。
再说程东大半夜的折回大营,却不想李邵就在自己的大帐之中等待了,眼见城东回来,李邵蔡素颜是松了口气,不过当时可没有给程东好脸色,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军,你身为一军主将,怎么可以轻易地以身涉险。”
程东呆了一下,不由得挠了挠头,只是黑黑的干笑着,给李邵倒了杯水:“永南兄,你也别生气,快坐下来,我便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告诉你,不过永南兄千万不要生气,这件事情就只有我喝小北知道——”
随即这才将几个月之前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是如何吩咐程北赶到渔阳城,程北自然有办法收拢一些青皮,无非是武力加上钱财,当然这些青皮大都有联系,自然可以准备齐全,不过程北不会说是要打仗,直说要从大牢之中救一个人,便用密道逃走,青皮自然不会怀疑,那人有名有姓也的确存在,而且他们也认识,于是这个计划就开始着手进行,几十个人一天到晚的轮流挖地道,为了掩人耳目,程北还大肆修建房舍,便从城外运来了一些图,如此地道的土才不会被发现,几个与的时间竟然成了,现在正在挖通往县衙大牢的密道,只可惜还不曾挖通,不过那并不重要。
这一番话听得李邵也是惊叹不已,程东未雨绸缪,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行动了,不过这还不是让李邵真心佩服的地方,这几个月的时间,程东竟然能守口如瓶,这种隐忍才是成大事的胸襟,另外就是这一番奇器苗乡,知道城中有鞠义包琼,李邵也对拿下渔阳有了一定的信心,不过还是嘱托程东:“将军,这一次就罢了,不过以后将军还是要记得,你是身系边军几千弟兄的性命,切记不可弄险。”
“决不让永南兄失望的——”程东只是陪着笑,浑然不在意李邵严肃的脸,让李邵也是一阵无奈,知道了这一切,李邵也就告辞离开,回去着实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日也就有了精神。
再说到了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是有些阴暗,不过到底没有下雨,一大清早,边军一样埋锅造饭,只是吃过早饭之后,程东忽然从大帐之中走了出来,身穿黄金狮子甲,背上背着龙牙剑,手中拎着亮银枪,出了大帐知识招呼了一声:“张泰,立刻集合全军弟兄,答应留守二百人,其余人等随我攻城——”
“诺——”张泰一惊,不知道程东为何忽然下令,但是不见鞠义和包琼,就知道一定是有了变化,自然赶忙的开始集合全军。
也不过一刻,边军就已经在大营之外集结,全军披甲,刀枪林立,战旗招展,将士们虽然不说话,却望着已经坐在马背上的程东,肃杀之气弥漫了天空,随着程东一挥战旗:“兄弟们,随我拿下渔阳城——”
“愿随将军效死——”将士们猛地高呼一声,催动战马,便已经随着程东冲了出去,直奔渔阳城北门而去。
接到这消息的鲜于辅,当时就有点发懵,如何也想不到是怎么回事,程东这几日的诡异,让鲜于辅意识到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只是始终猜不透程东的阴谋,只是如今程东忽然率军攻城,而且是全军出动,显然是有变故发生了,只是想象沉重的防守已经改是没有问题的,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信,四门守将也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好像没有哪里漏下了,只是程东为何敢攻城,鲜于辅可不认为程东是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