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巡防衙门里面乱成了一锅粥,有人不停的叫喊着,远处听不清,但是近了就听见里面有人喊着:“快放开将军,不然的话——”
“围住他,不要让他们跑了——”这话落在程东而中,心中反而是一松,从怀中取出董卓的手札,大步朝里面走去,那些值守的兵卒,想要阻拦却又畏惧董卓的威严,一时间都有些傻眼,何况此时程东来势汹汹,显然有些不妙。
进了衙门虽然也有人阻拦,但是被程东一声呵斥竟然摸不清身前,反而不知如何是好,自然不会怀疑城东什么,刚才董莱已经验过真假了,对于董太师谁能不畏惧,只是董莱此时不再,谁也做不了主,眼巴巴的看着程东令人传进了后院最嘈杂的地方。
等程东冲进去了时候,就看见后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上百兵卒堵在那里,但是却都在缓缓后退,吵吵嚷嚷的,只是不见董莱,程东嘿了一声,吸了口气只是高声道:“里面的可是董莱将军,程东特来解救将军的——”
声音穿过层层兵卒,传到了董莱耳中,一时间董莱心中只是骂娘,救他?这根本就是来救那美娇娘的,该死的混蛋,竟然会派人潜进来,不过此时被人用短刃抵在喉咙上,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心中再是愤怒,也只能全咽了进去,不过听到程东的声音的时候,董莱也就松了口气,相信程东在此这刺客就绝不会铤而走险,不过自己先前的谎言却被揭穿了,心中有有些惶然,这要是让太师知道了,自己可就有大麻烦了。
程东向前,慢慢的巡防营的兵卒们分开一条道路,只是让出中间的包琼正拿着短刃架在董莱脖子上,望见程东,包琼李三娘加上董莱心中都是一松,却说程东到时哈哈大笑起来:“董莱将军,你这是玩的哪一出把戏,怎的我才走了这一会,你就这么玩上了,可真是让兄弟们开眼界呀,好了,包琼,放开董莱将军,带着李三娘过来吧,我还等着董莱将军请我喝茶呢。”
包琼迟疑了一下,不过程东这样不在意,必然有所依仗,咬了咬牙也就一把推开董莱,拉着李三娘闪到了程东身边,那边董莱可是一脸的尴尬之极,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说出什么来,到时程东呵呵笑着,朝董莱一拱手:“怎么,董将军莫非还舍不得一壶好茶不成——”
“程兄弟笑话了,快请——”董莱反应也是快,程东一句话,就知道程东并不像太追究,不过看这样子,就此作罢也不太现实,此群众虽然愤恨,却又不敢太过分,如何能没有顾忌,只是陪着一脸的笑领着程东进了前厅。
在等前厅落座,董莱挥退左右,厅中也只剩下了二人,虽然尴尬,但是董莱却不敢由于,只是陪着笑:“程兄弟,你看这件事闹得——”
“董将军也是性情中人呀,说真的,这个李三娘长得真不赖,哈哈哈——兄弟我也是舍不得呀——”程东好像并不生气,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董莱,也说不清在想什么。
董莱一呆,眼中一亮,咳嗦了一声:“程兄弟明白人,既然程兄弟这么给面子,今日之事兄弟你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董莱能做到的尽管开口就是。”
“有道是疏不间亲,董将军与太师是一家人,程东哪里能挑拨你们的关系,不过程东可能过一阵就要奉态势致命会幽州了,却不想将三娘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带去幽州那种苦寒之地,想让她留在长安,本打算买下一个酒家,只是囊中却有些羞涩,又担心三娘在长安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欺负,缺少个人照应——”说到这里,程东忽然打住了,脸上笑的更加灿烂。
心中暗骂了一声,不过董莱却是踏踏实实的放下了心,眼珠子一转只是咳嗦了一声:“原来如此,既然程兄弟不拿我当外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点小钱董莱手中还不缺,等一会就派人给程兄弟送过去,至于三娘吗,兄弟你放心,只要董莱还在长安,就绝对不让人欺负到三娘头上,长安城中谁敢不卖董莱一个面子。”
四目相对,二人都是哈哈大笑,尽管心中都在咒骂,不过面子上却是好像相谈甚欢一样,程东有他的想法,董莱有董莱的算计,一个美娇娘还不值得自己在太师那里闹出事情,既然程东给面子,董莱自然不会在纠缠下去,只是心疼那些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程东不要钱的话,董莱心中还不踏实呢。
之后又闲谈了一阵,眼见也天色不早了,程东这才起身告辞,董莱亲自将程东送出巡防衙门,二人一路上那是称兄道弟,不知就里的人还以为二人关系究竟多好呢,一直到程东领人消失了,董莱才吐了口气,一转身脸色就沉了下来,心中却觉得堵得慌,回身看见手下的兵卒们一个脸色古怪,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亏的是我和程东相熟,要是换个人,你们这帮笨蛋还不让人把我给抓走了,今天试你们一下就这么不成器,我告诉你们,今日之事谁也不能穿出去,要是让我知道谁敢胡说八道的,到时候我就扒了他的皮,听到了没有。”
众兵卒谁敢多说什么,董莱向来喜怒无常,手下人自然不敢让他抓住把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幸好董莱心烦,也没有多和他们做计较,随即只是自行回了后院,不过还是安排人立刻给程东送去了五十万钱,以免夜长梦多,要是让太师知道了自己连他的面子也不给的话,那自己的下场——
回到客栈,让众兵卒下去休息,程东将李三娘招呼道自己房中,看着李三娘一脸的愤愤,心中就有些腻歪,几次想要开口,却有些愧对李三娘,不过事情必须说开,不然万一李三娘心中有了隔阂就麻烦了,见李三娘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话来,程东一咬牙,只是咳嗦了一声:“三娘,昨夜真是委屈你了,不知道那混蛋可曾——”
才说到这里,李三娘脸色忽然一变,猛地一下子跪倒在程东面前,只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抬头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只是哽咽着:“将军,三娘虽然是残花败柳,支部的将军多看一眼,虽然从前苟活于世,但是自从遇到将军,三娘也晓得人活一世,总还是需要有些担待的,将军放心,三娘也还知道好歹,将军待三娘如何,三娘自己清除,也只有将军那三娘还真正当个人看,三娘不敢说什么,但是三娘从今往后却绝不会给将军蒙羞,纽元意思也要替将军守节,今早那贼子虽然向永强,三娘以死相逼,也不让他得逞,否则也不过只是一具尸体罢了。”
程东总算是明白了李三娘的意思,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觉,却不想让李三娘误会什么,嗯了一声,上前将李三娘扶起来,看李三娘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三娘,程东不过一个军汉,不解风情,如今天下将乱,程东也没有心思多想其他,唯愿边军能够有一席之地而已,如今所作所为都是在挣扎,乱世求存,程东也不知能活到几时,三娘如果找到个好人家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