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孔晟轻叹一声,司马承祯的善意和警示提醒了他,他缓缓踱步出了破庙,站在空旷的原野上凝望着远端雄伟瑰丽的洛阳城,眸光分明有些闪烁。

在他的谋划中,从洛阳直捣长安,十日内可建全功。而一旦他接连拿下洛阳、长安,就成为唐军最大的功臣,光芒盖过了所有参战平叛将领。

但现在看来,应该收一收手了。

司马承祯的话没错,适当地给别人留点余地,也就是给自己留些余地。这不仅是道家的修行要义,要是基本的做人处事道理。否则,他尽管能披上一时的无上荣耀光环,但荣耀过后的各种风险危机却是会纷至沓来。

孔晟抬起头来,目光渐渐从犹疑变得坚定。

他小心翼翼地将司马承祯的信函折叠起来塞进怀中,然后缓缓走向沐浴在金色余晖中的洛阳城。

洛阳城中乱了套。

主帅突然从太守府衙门神秘失踪,对于夏邑军来说,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好在唐根水颇有大将风度,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控制住了混乱的局面,在唐根水和南勇的居中调度下,李彪李虎率所部官军全城戒严搜捕,尽管官军行事低调,但还是将洛阳城给掀了一个底朝天。

因为苏樱同时失踪,所以苏婳隐隐猜出是苏樱背后的元音老尼出手掳走了孔晟。没有谁比苏婳更清楚,元音老尼佛法高深武功深不可测,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前辈隐侠,以元音老尼的手段,若是她对孔晟不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苏婳坐立不安,焦躁难耐。她在城中呆了一会,见官军迟迟没有寻找到孔晟的踪迹,再也按捺不住,就披甲出城,率自己所属的奚兵开始在城外漫山遍野的找。

苏婳心急如焚,她的姿态自然也就影响到了手下的奚兵。彪悍狂躁的奚兵将城外的农人村寨搅了个鸡飞狗跳,却还是没有找到孔晟的一丝影子。

苏婳的一颗心都沉了下去,俏脸发白。她紧咬银牙,望着远远的地平线,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复杂的滋味儿。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才明白,不管她承认还是不承认,愿意还是不愿意,经过了过去种种,孔晟都在她心底深处留下了深刻的印痕,他的存在,已经是她无法回避的重要心理支撑。

若是孔晟出了不测,她又该如何自处?她不敢往下想。

远端的奚兵突然躁动起来,不少人纵马奔驰回来,大老远地就向苏婳高呼道:“公主,是孔太守!”

啊!!!苏婳猛然抬头,惊喜交加,她纵马扬鞭驰上前去,却浑然不知道自己秀美的脸颊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不远处,孔晟被一名奚兵搀扶上了马背,也是打马奔驰过来。苏婳迎上前去,两马交错间,她猛然一踩马镫,就脱离了自己的坐骑,飞射落上了孔晟的马背上。

苏婳在马上紧紧抱住孔晟,将脸蛋贴在他的后背上,无声地哽咽着。

周遭的奚兵嘿嘿笑着,纷纷别过头去。或纷纷打马离开,将空间留给了情绪激动的苏婳和微微有些措不及防的孔晟。

对于孔晟来说,这或者就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没想到自己被元音老尼带出城来这一遭,竟然无形中改变了苏婳对他的态度——以过去为标准,谁能想得到,一向跟孔晟针尖对麦芒和冷漠有加的西奚公主苏婳,能以这般柔弱的女儿姿态不顾男女界限公开抱住孔晟痛哭流涕?

这算是苏婳放弃矜持和骄傲“缴械投降”了吧?

孔晟微微笑了笑,柔声道:“苏婳,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苏婳哽咽着颤声道:“是不是……苏樱姐姐的师尊元音大师出手?”

孔晟嗯了一声:“是元音大师,不过,大师对我并无恶意。”

这一对一答之间,苏婳这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竟然当众对孔晟“投怀送抱”,这让苏婳羞得面红耳赤,想要立即纵身下马,却被孔晟死死抓住了一只手。

“你放开我!”苏婳羞声道。

孔晟摇摇头:“不放!”

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的两个字,孔晟猛然一夹马腹,然后就与苏婳共乘一骑,飞驰回洛阳城。

两人就以这么一种极其暧昧和亲密的姿态飞驰进了城,在众目睽睽之下。孔晟神色不变,面带微笑,而苏婳则难堪得将整张脸都紧贴在孔晟后背之上,不敢见人。

洛阳太守府门前,李彪李虎率数百陌刀军骑兵列阵森严,在马上面带喜色齐齐躬身高呼道:“迎接太守大人、公主回府!”

孔晟在马上摆了摆手:“诸位免礼,我没事,都散了去,各安其责吧。”

一进了府,苏婳就慌不迭地红着脸逃进了自己的卧房去。孔晟爽朗的笑声在院中久久地回荡着,苏婳羞恼地在房中跺了跺脚,侍女压抑着笑意恭谨地躬身下去。

夜幕低垂。

苏婳独自趺坐在窗前,犹自凝望着摆在案几上的那颗严庄赠予的流光溢彩的珍贵明珠,其实心思飘渺,早就飘荡出了房间,不知往何处去了。

突然,院中一段低沉的对话声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

“大人,末将以为,不宜单独为西奚人上疏请功。”这个声音比较嘶哑成熟略带磁性,是乌解的声音。

“为何?为西奚人请功,这是本官对西奚的承诺,也是西奚立下战功的必然。”孔晟淡淡笑道。

乌解摇摇头道:“大人,西奚兵马随军西征,但以战功而言,并不占据我军首位。大人已经整体上疏奏报,没有回避西奚,将来朝廷自有封赏,其实就不必再专程为西奚上表了。”

听到这里,苏婳霍然起身,屏住了呼吸,脸色有些复杂。

其实她也明白,乌解也不是故意针对西奚人。话糙理不糙,实际上,在孔晟这次西征中,西奚兵马并未充当主要的作战力量,而非但如此,在汴州还因为苏婳的指挥失误导致差点全军覆没,以至于孔晟耗费全军之力冒着被叛军埋伏的危险实施救援。

所以,即便孔晟此番不为西奚请功,苏婳和西奚人也没有半点怨言。何况孔晟已经在整体奏表中提到了西奚的功劳。

院中,孔晟笑了笑:“乌解,我之所以专程为西奚上疏请功,并不是厚此薄彼,偏看西奚人一眼。而是西奚曾经举族从贼,若不为其再三请功,我担心朝廷中有些人会对西奚人落井下石。再者说了,西奚人需要的不是朝廷的褒奖封赏,而是日后的安置。”

乌解沉默了一阵,这才又低低道:“大人,末将也不是不懂。只是末将觉得,如果大人专程为西奚请功,未必是一件好事。末将担心,西奚人会因此居功自傲,再有朝廷的封赏,必会趁势脱离我军队伍,从今往后,大人要再想掌控他们,就难了。”

乌解站在夏邑军的立场上,这话并没有错,也不是杞人忧天。

有孔晟上疏为西奚请功,朝廷肯定会重视起来。一旦苏婳和苏鲁得到朝廷的认可封赏,西奚人极有可能跟夏邑军分庭抗礼,不再愿意接受孔晟的节制。

“虽然苏婳公主与大人……但是末将还是觉得,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西奚毕竟非我族类,大人不能不防备他们反水……”乌解压低声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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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末年的安史之乱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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