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那个女人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本以为他至少能伤了……”

刚说了半句,那人话头被李忠打断了,一阵低低的私语声取而代之。

继而,便是一阵拳头砸墙的声音,继而又听那人忿忿道:

“便宜了那些家伙!”

“小心隔墙有耳,今日秦晋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难保他们不会派出密探监视。”

“监视便监视,怕她个鸟?大不了拼了这条命去!”

“住口,你的命不值钱,但哪个若坏了大计,休怪我手下无情!”

李忠的话已经有些愠怒,那个忿忿的声音忍了忍,终是反问道:

“执事还不是在秦晋面前多言,露了马脚?”

李忠曾在秦晋面前建议移民的事情,这使得秦晋对其身份产生了怀疑。但是,这正是李忠想要达到的目的,他正愁着如何才能接近这位身份贵重的丞相,想不到对方竟双手将机会送了过来。

“看着吧,用不半个时辰,秦晋必定派人来请我去他的行辕!”

话还没落地,街突然传来的急促而嘈杂的马蹄踏地声。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噤声了,这种马蹄声他们再熟悉不过,除了骑兵以外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果然,啪啪的叫门声响起,店主慌忙开门,见是全副武装的骑兵,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这种小商人和那些常年走南闯北的行商不同,既没见识过腥风血雨,也甚少有和兵马土贼打交道的经历,自然是见到穿盔戴甲的已经从头抖到脚了。

但为首的军将很是有礼,只听其沉声问道:

“行商李忠可住在这里?”

通译一连说了数变,那店主才算听得清楚,赶忙回去拿了账册查看,见面有这个名字,又连不迭的点头。

李忠料想的没错,秦晋果然派人来请他了,只是给这里住店的行商们制造了一场虚惊。

秦晋住在前总督阿巴斯的私宅里,李忠进入这里也有些难以置信,算在繁华的长安,也未必有如此建造精美绝伦的院落。

但是,他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他在思考着见到秦晋以后,对方会问些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回答。

按照李忠的想法,他们见面以后一定还会继续在集市未完成的对话。

但超出意料的是,秦晋似乎忘记了那一次对话,只不停地扯着闲话,扯到李忠已经有些失去了耐心。

然则,李忠的身份不过是个小小的行商,在手握重权的秦晋面前,哪有不耐烦的资格呢?他只能静静的,耐心的听着。

终于,秦晋总算提到了一丝正题。

“你们的商队由河西至此,消耗靡费,纵使货物全是丝绸瓷器这种在波斯价值连城的东西,不知又能带回河西几何呢?”

秦晋不了解商道,但也曾听赛义德说过一些基本的东西。

行商所垄断的商道并非越长越好,能够获取足够多的利润是有个前提的,那是一条陆商队所跨越的地域最好不要超过一千里。

否则利润变化将逐级下降。这里不仅有地方税收不一的因素,更有运送者消耗靡费的因素。

当西域等地小国林立,战乱不止时,前者的影响将将会使税收的支出大到可以抵消所有的利润,甚至血本无归。而一旦前者不是主要问题,那么后者影响利润的严重性会凸现出来,消耗会随着路程的增多而加大。

驮马与人每日所消耗的食物与水,都是一笔不容忽视的支出,而且尤其是长途运输,随商队所携带粮食与水的驮马和人同样也要有所消耗。

总而言之,这笔支出会随着路程的累加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李忠愣了一下,没想到秦晋回问出这种问题,但他反应十分迅速,立即答道:

“得闻王师开拓至此,算赔的血本无归,小人也要来支持助威!”

这是一句政治正确的话,对一般人或许可以糊弄过去,但秦晋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三言两语被糊弄了呢?

“先生商队规模不小,人吃马嚼的,总不能连回去的路费都赔掉吧?到时,可莫要打我的注意啊!”

看似玩笑话,实际却委婉揭穿了李忠刚刚所说的谎话。

李忠面色一红,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秦晋,让对方看出了破绽。但好在,他们所带来的货物价值不菲,绝对达不到赔干净路费的地步,否则可真不像个商队了。

“小人来见丞相,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丞相能够成全!”

秦晋倒也痛快。

“若不违法度,公平,答应你也无妨!”

“小人先谢过丞相!”

原来,李忠希望秦晋能够取缔那些从昏陀多到木鹿城道路遍布的税卡。

安西四镇重新归于朝廷,自然不会出现一地一收税的情况。但翻越葱岭,抵达昏陀多以后,几乎每几十里会有税卡存在。

因为神武军虽然已经占领了沿途各个地方,但施政在短时间内尚无法与安西看齐,更别提陇右关和原了。

来到呼罗珊,真正让行商肉疼的是这些多如牛毛的税卡。

取消了牛毛一般多的税卡,商人不必反复遭受盘剥,商路自然而然会越发的活跃,繁盛。

这些举措也是秦晋一直在计划之的,如果取消了大部分的税卡,将商税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使税收能够集在各都护,总督与巡抚的手,将大大有利于朝廷对西域的控制。

但是,这些举措如果贯彻下去,各地的收入必然减少,神武军从地方获得的补给也会相应的降低。在战争还未结束的情况下,显然是不合适的。

只是这些复杂的情况,秦晋却不会一一向那个李忠明说了。

秦晋有种感觉,这家伙提出的建议总是似是而非的,虽然触及了一些问题,但终究有种转移话题的意味。

如说,秦晋问过他,如何在漫长的商路不亏的底朝天,他除了转移话题,并没有更确实的回答。

因为他也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从遥远的河西到这里,如果还存在不怕亏本的商人,那么其必然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忠嘴说的大义凛然,但在这个时代指望着唯利是图的商人有高尚的节操,指望着青楼里的**更加贞烈还不靠谱。

尽管如此,秦晋也不揭露他的谎言,只与其有一句每一句的扯着闲话。这些看似闲扯的话,倒有一多半是有意无意的试探。

从李忠的籍贯,家世背景,到成年以后的经历,秦晋都一一的了解过。

其回答在秦晋看来也是半真半假,如果全然是假的也说不,至少有个三四分为真。

总而言之,李忠是个不甚高明的骗子。

表面,此人总处处流露着对朝廷的挂念和忠诚,但仔细分析其行为,或许会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

为了种种掩饰,谎话一个接着一个。

这是秦晋最厌恶的一种人,随着聊天进行了小半个时辰以后,他逐渐失去了耐心。

终于,有军吏轻轻的进来,在他面前放下了一封军报。

军报用防水的皮纸做封皮,封口火漆压着三个羽毛。这显然是由西面急递而来。

秦晋不作声色的拆开信封,里面露出了几张纸,将其全部抽出,里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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