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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何必,早晚还要将他们放了。”

秦晋头也不抬的处置着军务书,口不以为然的说着。

杨行本口哼哼着,似乎犹自不觉解气。

“姓高的如此不知感恩,当初若非大夫向天子引荐,他怕是到现在还狼狈求官呢!小小教训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此事不过误会引起,你我毫不知情,又有甚好担心的呢?”

秦晋倒不是担心,别人做得初一,他做做十五又有何妨,只是如此一来倒显得他们气量狭小,传出去恐对神武军的名声不利。

此时已经入秋,一旦日落,夜风马变得凉如水,秦晋穿得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杨行本关切道:

“大夫可要注意身体,眼看着到了北的关键时刻,可莫要受了凉。”

说着,他话锋又一转,低声道:

“已经查明,鲁地和淮西叛军齐攻洛阳,淮南那位高节度在背后推波助澜,做了不少事情。”

闻言,秦晋的眉头跳了跳,这是出乎他意料的,幸亏现在已经夺下了洛阳,如果在战事胶着之时,两路叛军掩杀过来,神武军的处境岂非更加艰难了?

一想到这里,秦晋顿时有种吃了苍蝇一般的感觉,这还真是他作茧自缚了,如果当初不积极为高适引荐,或许换个人到淮南做节度使,纵使不会出手帮忙,也不至于背后捅刀子,落井下石吧!

见秦晋默然不语,杨行本的脸露出一丝愤然的苦笑。

“这回大夫知道我因何如此感情用事了吧?人家卑鄙若此,还怨得着咱们做事不留余地吗?”

秦晋点了点头,他也觉得给那所谓的特使一点教训,并不为过,但还是交代叮嘱道:

“只要不伤性命,可任意施为!”

此时,杨行本咬牙道:

“大夫放心,折磨的不够,又怎么忍心让他们送了小命呢!”

秦晋再不关心被“误抓”的王士岳等人,而是来到地图前,将目光扫向淮南、淮西。此前,他的注意力从未放在此处,一直以为这里算是安稳的后方,高适的兵马算不敌淮西叛军也能够尽力牵制。

但以眼下的事实来看,他的判断错了。高适压根没打算和叛军正面相抗,祸水北引才是他的目的。念及此处,秦晋不由得怀疑,这还是印象的那个高适吗?

这的确不是秦晋印象的高适,但他也没有继续纠结在此处,派出去劝降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叛军营。

“杨二,你说说,这次劝降能否成功?”

杨行本道:

“此前叛军除了一个田承嗣甚少有归降的,但现在他们丢了洛阳,叛贼眼看着大事去矣,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该知道作何选择!”

秦晋呵呵笑了,杨行本对此番劝降抱有很高的期望,不过他却又是一转话锋。

“这次北,你留下来,坐镇洛阳,震慑那些尽想着掣肘的小人。不管怎样,入冬之前,大军须得渡过黄河。”

这让杨行本颇感讶异,他没想到秦晋要把自己留下来。

“此时到入冬还有三个多月,修整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朝廷会不会催促?”

只听秦晋又缓缓说道:“如果所料不差,史思明和安庆绪的内斗也近在眼前,等一等,让他们都个你死我活再说。”

杨行本登时恍然,他一直以为秦晋之所以不下令北的原因是在等着平定鲁地和淮西的叛军,现在看来竟还有更深一层的谋算。

“大夫此计甚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惜安庆绪是个蠢货,要不然史思明算赢了也得拔层皮下来。”

秦晋笑道:

“安庆绪的确蠢笨至极,但安守忠却不蠢,有此人在,也不会让史思明轻易占了便宜去!”

杨行本忽又担心道:

“万一史思明识破了大夫的谋划,按兵不动,又该如何?”

“史思明何等人物?岂会看不透这其的关节?他所面临的是两难选择,如有争鼎之心,必须迈过安庆绪这道坎!”

“大夫之意,即便是史思明看透了鹬蚌相争的结果,也只有硬着头皮兵进邺城了?”

秦晋含笑点头。

“关键时刻,如有必要,咱们还可以对安庆绪施以援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伸出手指着地图河东的位置。

“卢杞在河东厉兵秣马数年,现在终于到了可以大举出动的时机。”

手指重重的戳了戳范阳所在的位置。

“背后插史思明一刀,使其顾此失彼,二郎猜一猜,这厮会如何选择呢?”

杨行本暗想,如果是他的话,必会回援范阳,只有保住了根基之地,一切才有可为。

“自然要回援洛阳,可如此一来,安庆绪怕是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秦晋摇摇头。

“史思明一定会拼力拿下邺城,杀了安庆绪以后,再北回援范阳。”

“这是何故?难道他不怕丢了范阳以后,两厢都是鸡飞蛋打吗?”

秦晋又笑了,这是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使然,史思明是和安禄山一般的人物,在谨慎和冒险之间都有着异于常人的极端表现,他曾仔细研究过这两个人,特征俱是大开大合,这既是优点,也是致命的缺陷。

“性格决定命运,正如安庆绪弑父多位一般,都是各有运数。”

秦晋这句话不伦不类,但杨行本却大以为然,尤其是对史思明的性格分析,他们到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和史思明做过正面交锋,可此人的脾气秉性已经揣摩过不止十次八次。

“朝廷的天使快要到了,据报已经出了潼关,我在洛阳待不几日,总要避开去才能躲掉这包藏的祸心!”

闻言,杨行本一惊。

“难道大夫不打算接诏?”

秦晋注视着杨行本,反问道:

“洛阳留后,你敢接吗?”

“敢,也不敢!”

见杨行本很少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秦晋不禁笑了。

“什么叫敢也不敢,有话直说!”

“说敢,是因为大夫若做了洛阳留后,那潼关以东的千里之地顺理成章的插手……可若是接了,又难免出现赏无可赏的局面,想想倒让人两难……”

说着话,杨行本迎秦晋的目光,问道:

“大夫难熬当真舍得这个洛阳留后?”

秦晋苦笑:

“秦某避之唯恐不及,何来舍得一说啊!这分明是别有用心的捧杀之计,若接了诏书,今后又何以自处呢?”

从古至今臣子若功勋卓著,赏无可赏,也意味着他命不久矣。当权者怎么可能容许臣子功高震主呢?因而除去功高震主的臣子成了位者不二的选择。当然,这种情况是在天子强势的情况下出现的,倘若天子弱势,情形则会完全相反。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秦晋所乐见的。平叛尚未结束,唐朝经不起内斗,有人别具居心,他却不能将事态变的更糟。

杨行本的脸再次显露阴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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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乱事第1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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