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尽管军营里的叛军有半数都是曳落河的精锐,但秦琰深入虎穴那日也看得清楚,他们出来并非做足了要打仗的准备,既没有守营的必备大型军械,甚至于屯储箭矢的准备都很不完善。

试问做这种准备的一支人马,就算他们是安禄山麾下曾经的第一精锐,那又如何呢?

秦琰自认为,这就是秦大夫常说的,以万全之准备对阵无准备的敌人,胜利一定会属于有准备的一方。

如此高度警惕的坚持了一个上午,令秦琰万分惊讶的是,无论洛阳城内,抑或是叛军军营里,都没有派出兵马阻止神武军挖掘壕沟的行动。

只有叛军军营在将近午时派出了数百胡兵做了一次试探性的骚扰,就迅速的撤回了军营里。

也在此时,神武军全军都已经做出了较大动作的布置。

薛焕所领的河东神武军由城北向南运动,堵在了叛军大营的东面,同时又与秦琰所部互为犄角之势,一方遭遇敌袭,另一方可以马上挥师救援。

磨延啜罗的回纥骑兵,一直在附近游弋,但凡发现叛军异动,数量少则大举突袭,数量多则钳制驱逐。而秦晋则领中军主力,驻扎原地,坐镇后方。

秦晋并没有将叛军从四面死死围住,实际上至堵住了他们的东西两面。配合中间开掘出一道规模虽然不大,却有着非凡作用的壕沟,正可形成围三缺一之势。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开挖出这条壕沟,神武军一次性就动用了上万的民夫。而这种大动作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尽管秦琰和薛焕在东西两侧布置了大量的兵力,可战场变化瞬息万变,一旦叛军铁了心要突破防线,还是可以很容易就做到的。一旦防线被突破,民夫们所面临的就是叛军兵锋。

这与秦晋从前的风格大为迥异,以前的他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都会轻易的做出决断。而这一次的计划中有着各种各样的风险和不可预测因素,他依旧派出了大批的民夫。

表面上看,秦晋身处中军,好像极为平静,一如往常一般的处置军务,甚至于都没有出营去视察一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忐忑是前所未有的。

正如杨行本之前训斥秦琰的话,凡事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派出上万民夫挖掘壕沟,最坏的打算就是民夫们被杀的溃散奔逃,其间死伤或许可达千人。但同样也给了秦琰和薛焕机会,他们便可趁机从东西两侧掩杀过去,如此叛军必败。说穿了,那上万挖掘壕沟的民夫就是诱饵。无论鱼儿咬钩与否,有利的始终是手握钓杆的人,也就是神武军。

如果叛军看出了他的用意,那么就一定不会轻举妄动,换言之民夫们的处境就是相对安全的。

怕只怕负责指挥叛军的是个糊涂蛋,看不透神武军的用意,如果贸贸然杀上去,那可就是乱拳对打老师傅,老师傅纵然八成会赢,但总会挨上几计乱拳的。

直到时间到了午后,秦晋才稍稍有些放心,到了这个时候叛军都没有动静,就说明他们谨慎的有些过头,民夫们的处境也就安全了不少,再有半个下午的时间,就足够挖出一条浅浅的壕沟来。

不知何时,杨行本已经站在帐内,秦晋抬起头来,脸上微微有些惊讶。

却见杨行本笑道:

“大夫今日竟然紧张如斯,可是前所未见!”

秦晋也是摇头失笑。

“拿上万民夫的性命做赌注,由不得秦某不忐忑!”

相比之下,杨行本却更看得开。

“这些民夫们此前都是良家子,一旦天子征召就要上战场的,现在虽然只是民夫,可为国而死也是他们的宿命!”

说罢,两人同时默不作声,只有帐外传来阵阵若有若无的嘶喊之声。

达奚珣陡然从卧榻上坐了起来,满身已经是淋漓的大汗,这场噩梦突如其来,让他一时间有种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感觉。直听到发妻崔氏关切的询问声,才不由得舒了口气,瘫软下身子。

“郎君又做噩梦了?”

“不打紧,噩梦而已,许是这两日经历的匪夷所思之事太多,一时难以适应。”

达奚珣安慰了崔氏几句,整个人又虚脱一般的重新躺回了榻上。这也是他当下处境的实情,表面上看自己的地位的确在安庆绪的重用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飞跃,可始终给人以一种空中楼阁的危机感。

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这就好比走一座搭在万丈深渊上的独木桥,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跌入万丈深渊。他是个过惯了安逸日子的人,像现在这样整日里战战兢兢的还是头一次,难免心理压力极大,总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如此静静的躺了一会,达奚珣也终于从噩梦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再次坐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今日还要去查勘军务,可能耽搁的时间也会很长,如果日落以后没能及时的赶回来,也不必过分担心。”

崔氏一连声的念着阿弥陀佛,只埋怨道:

“你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何必再这么用心呢?再有几日王师也该入城了,现在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才是呢!”

达奚珣却哼了一声:

“妇道人家懂什么?如果我现在不卖力,咱们一家人还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都是未知之数!”

崔氏虽然聪慧过人,但毕竟甚少接触那险恶的官场,只胜在建立在常理之下的推敲,至于现在朝堂上的复杂形势,则也是半头污水。因此她也赞同丈夫的说法,脸上不无忧虑的嘱咐着:

“一切须得小心,如果要出城,身边一定要带着可靠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为夫难道连这点警觉之心都没有吗?”

达奚珣有点不耐烦,一边在崔氏的伺候下,穿着常服,一边又有些粗暴的打断了崔氏的嘱咐。她当然是妇道人家,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全部烂掉,这是连普通百姓都明白的道理,现在只有尽力在唐燕双方之间尽力周旋,全部讨好,将来任何一方得胜,自己或可仍旧平安无事。

也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府中家老稍显慌张的声音。

“家主,家主?外,外面有人砸门,老奴趴着门缝看,都是盔明甲亮的军卒,这,这……门是开不开?”

听着家老语无伦次的话,达奚珣猛然觉得胸口像是受到了重击一般,他实在想不清楚,现在怎么会有军卒来砸门。

达奚珣顾不得尚未系好的丝绦,三步两步绕过屏风,将门拉开,直视着慌张的家老,问道:

“你没看错?外面有多少人,难道不是来接老夫的吗?”

家老赶忙道:

“老奴虽然眼力不济,可,可还是能看出来那些军卒们来者不善啊,如果,如果……老奴说如果有万一,还请家主想办法避难去,这里有老奴拖着……”

达奚珣心道:是福是祸现在都躲不过了,家老忠心倒是让人着实的感动。

“走,去正门看看!”

家老见主人很平静,以为并五大事,慌张的情绪也消退了不少。可只有达奚珣自己知道,他是在故作镇定,实际上胸口里早就像开了锅的沸水,乱成一片。然则,事已至此,就算大祸临头,也是躲不过去的,反不如现在就去看看究竟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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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乱事第10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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