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达奚珣急三火四的回到府中,他就怕发妻崔氏等不到自己会来,践行诺言自尽而去。

当他见到崔氏完完好好的坐在家中时,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太好了,来得及,还来得及!”

崔氏问道:

“郎君何事如此惶急?”

达奚珣不肯吐露心事,只笑着摇头。

“没什么打紧的事,咦,为夫回来了,你难道不惊喜吗?”

话到此处,达奚珣才觉得崔氏冷静的过头了,见到自己安然返回,就算不喜极而泣也得有点惊喜的表情吧。

崔氏却道:

“妾早就断定郎君此去定会安然返回,只有郎君自己不信而已。”

“那夜为夫还以为是安慰之辞,哪里能当真……”

达奚珣有点发窘,那夜崔氏的确曾说过,此去必会安然返回,可他又岂能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妇人之语上呢?

直到晚上就寝之时,达奚珣打发走了所有的侍奉奴婢,崔氏才觉得丈夫似乎还有写话没说。

“郎君既然安全回来了,如何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纵使还要继续交涉,那姓秦的也必不会加害郎君的!”

达奚珣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才能听到的地步,附耳道:

“夫人可是不知,那姓秦的抓住了为夫的把柄,现在才是骑虎难下,生死不知呢,只怕,只怕还要连累了夫人和孩子们!”

这可大出崔氏预料,徐娘半老的脸上也不禁失色。

“姓秦的以何事要挟夫君?”

崔氏的声音陡而变大,吓得达奚珣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嘘!轻点!这可是要命的差事!”

然后他便将在唐营所经历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崔氏。

崔氏原本是忐忑不安的,但听了丈夫的讲述以后,不禁面露惊喜之色,继而又双手合十念了一遍佛。

“菩萨保佑,这是菩萨给咱们达奚家的机会啊,如果不能就此抓住,只怕菩萨也不会答应的。达奚家的祖宗保佑,种下了不知多少善因,才得着这个机会,郎君可千万不能错过……”

她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一生笃信善因善果,现在突然有了转机,就仿佛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透进来明亮的光线一样。

达奚珣却不安的搓着手,眼睛空洞无神。

“为夫何尝不知道这是个机会,但此事过于凶险,稍有不慎就是破家灭门的惨祸!”

崔氏的声音陡而变得激动。

“妾宁可以忠烈只身去死,也不愿背负着永生永世的骂名活在这个世上。”

她出身自名门望族,自处娘胎里就带着异于寒门百姓的骄傲,现在突然成了千夫所指的叛臣家属,自然打击十分之大。

“唉!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达奚珣本想说,那些身后骂名死后又不得而知,那么在意作甚,可见到妻的眼睛里透着罕有的激动与兴奋,他竟不忍心说出口,省得扫了她的兴。

“好,好,你们既然不怕死,为夫也只能勉力为之!”

不知为何,崔氏忽然啜泣了起来。

“这是从何说起啊?好好的,又哭甚啊?”

达奚珣被哭的莫名其妙。崔氏抬起袖子拭泪,哽咽着说道:

“妾是高兴,有生之年还能回去见一见阿爷!”

闻言,达奚珣心下黯然。崔氏出身自长房长支,备受父母兄弟宠爱,现在跟了自己不但没能享福,反而如此受累……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却无法做一个字的解释。

“倒是说话啊,秦大夫让你如何配合他行事?”

崔氏一连叫了丈夫数声,达奚珣才从胡思乱想中惊醒。

“还能怎么配合,这个秦晋狡计多端,打算以安守忠取代尹子琦,更有杀掉尹子琦的心思。为夫便是做这居中的……”

达奚珣忽然顿住了,他差点就把“搅屎棍”脱口而出,但又觉得实在不雅,就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崔氏马上就明白了达奚珣所说的半句话里的意思,凝眉道:

“尹子琦虽然身体孱弱,但能力还是屈一指的,否则安庆绪也不可能在厌恶此人的前提下又重用此人,就是因为他知道尹子琦的能力和作用在洛阳城里无人可以替代!安守忠又是个能力平平的人,以妾的推测,此人绝无领军之心,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绝不肯主动背上这口黑锅。秦大夫此计虽妙,那和各方都没有这种意愿,想要达成绝非易事。”

“要不怎么说姓秦的奸狡过人……”

达奚珣感叹了一句,不过提起秦晋来,虽然是在说他能力智计过人,却满满的都是恶意。这也难怪,在唐营是秦晋将其折腾的差点万念俱灰,又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有这个过节在心里,恐怕谁也不会心平气和的对待此事。

“所以啊,姓秦的有一招就是捧杀!”

达奚珣对妻并无隐瞒,又把秦晋的具体谋划说了一遍。却见崔氏皱着眉,好像更疑惑了一般。

“夫人何必浪费精力想这些不相干的事,为夫累了,还是早些歇息……”

然而,崔氏却不愿就此算完,白了达奚珣一眼。

“此事涉及身家性命,怎么就是不相干的事?不想清楚了,难道还要稀里糊涂的,坏了朝廷的大事!”

达奚珣苦笑,他知道妻口中的朝廷,自然不是自己效力的朝廷,那个朝廷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

“好好好,不歇息,想,想不明白便不睡……”

说着,他竟达了个长长的哈气,前一夜折腾的几乎没怎么睡过,再加上担惊受怕和巨大的精神刺激,此时只觉得身体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疲惫不堪。不过,为了不扫妻的兴,就只得强打着精神虚与配合。

“不对……不对,都不对……”

只见崔氏一会一摇头,口中又接连说着“不对”,达奚珣心下也是奇怪,便问道:

“哪里不对?夫人又再胡思乱想了。”

“仅凭郎君说的这些手段,绝然不可能使安庆绪自断臂膀,郎君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地方漏掉了,快,好好想一想……”

对于这其中的蹊跷之处,达奚珣反倒是比崔氏看的明白,又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气。

“有甚好奇怪的,姓秦的何许人也?怎么可能对为夫和盘托出?”

崔氏兀自不信,道:

“郎君何以如此笃定?可有确实的证据,难道就不是胡乱的揣测?”

“哪里还用确实的证据?狡兔还有三窟,何况这件事牵扯着天下运数,他又怎么可能全部寄希望为夫一人身上啊!”

崔氏虽然心思通透,但毕竟是深闺中的妇人,官场见识与达奚珣相比就差了不少。

“郎君之意,难道秦大夫在洛阳城里另有内应?”

达奚珣深呼了一口气,轻轻点头,以示肯定。

“郎君可知此人是谁?既然还有得力内应,此人身份定然不低,或许,或许能经常出入宫禁也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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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乱事第10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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