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就算心如死灰,达奚珣还是想吃一顿饱饭,他从一早到现在已经整整一日水米未打牙了。

“水,水,我要喝水,我要吃饭!”

他抓着气窗的木栏,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可外面的人就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任凭他喊破了喉咙,也每一个人有反应。

此前在军帐时,虽然心有忐忑,可对方毕竟还是多少礼遇的,现在的境遇则大大不同,锁链加身,被关在猪圈一般的土屋里,可说是他此生从未遭受过的悲惨境地。就算当年安禄山处置他们这些唐朝降臣,也没有如此加以虐待啊,无论降与不降者,都是以礼相待。

“我乃堂堂宰相,你们不能如此对我!”

嗓子喊的失了声,达奚珣无力的靠在土屋内的茅草上,茅草里散发着阵阵恶臭,如果是以往他躲都来不及,现在却不管不顾。这也不难理解,试问一个绝望了的人,还有什么心情估计周遭的环境呢。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达奚珣忽然听得外面有人叫他。但他只当做时幻觉,到了这般田地,哪个还会搭理自己呢!

“达奚珣,达奚珣,你耳朵聋了吗?”

这句话听得真真切切,不是幻觉,达奚珣从茅草上坐了起来,恐惧更是无以复加,难道他们今夜便要动手了吗?

只听得门锁哗啦直响,于黑暗中进来三两个人,就立在狭小的土屋内,也不说话。

这一刻,达奚珣几乎要窒息了,死亡的恐惧就像毒虫般,一口口的咬着他,霎时间强烈的屎尿感涌了上来……

“我就是秦晋,让达奚相公久等了!”

黑暗中,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达奚珣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惊又骇的望向那几个黑影,奈何土屋内过于黑暗,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秦大夫要杀便杀,何必,何必这么折磨老夫呢?”

达奚珣本想求饶,可一想到求饶也是徒然,反而便质问了一句。

却听黑暗中的秦晋冷笑道:

“这就算折磨?那些因为无情战火而惨死的人,那些因为安贼叛军而痛失妻子兄弟的人,他们又找谁诉苦鸣冤去?”

“老夫只是降了燕朝,并未亲手处置任何人的生死啊!”

秦晋再次冷笑。

“助纣而不为虐,好辩解!对你的处置已经有了结果,一者剐刑,二者烹杀,任选一个吧!”

闻言,达奚珣浑身都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他料到了神武军一定不会轻饶自己,可也没想到当真是这种令人折磨致死的酷刑。

他也觉得自己很冤枉,除了投降安氏父子以外,并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不该遭到这种酷刑加身的!

这一次,达奚珣再也硬气不起来,转而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某虽投贼,却不敢有残害百姓的念头啊,也从未如此做过。念在,念在如此份上,秦大夫开恩,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吧!”

一开始达奚珣硬气的顶了几句,秦晋还觉得有点麻烦,似乎此人也不像他们说的软骨头,可这才转了个念头,达奚珣的反应就让他如此惊讶。

看着跪在地上的达奚珣,秦晋一言不发,任凭他惨嚎着求饶,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说道:

“该死之人自有取死之道,若绕你一命,达奚相公是不是要给秦某一个免你死罪的理由呢?”

“啊?甚?”

达奚珣也有些发蒙,他不过是尽人事的哀告求饶,怎么听着秦晋的口风,竟像有活路一般?

这个念头使得他心里生出了浓烈的求生**,几乎在同时,又膝行向前,直到秦晋脚下。

“只要能不死,老夫愿与大夫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倒也不必,达奚相公想必有兴趣见一见这几个人!”

秦晋的话锋转的太快,以至于达奚珣都没反应过来。

忽然间,土屋内火光大盛,松明火把被点燃,他这才看得清楚,土屋门口还有几个人,一样的铁链加身,这不是随他而来的副使吗?

这副使名为协助,实际上是安庆绪派到他身边的监视者。只是想不到,竟会在这种场合下重又见面。

“达奚相公好一副狗奴才象,丢尽我大燕颜面!”

副使身后的几个人也都是他的随从,此时也都面露鄙夷之色。

霎时间,达奚珣恍然大悟,原来秦晋此举不过是变本加厉的羞辱自己,哪里是有了求生的活路啊!

“好,好你个秦晋,居然,居然如此羞辱老夫,老夫,老夫就算做鬼也,也不会放过……”

只可惜最后那个“你”字还没说出口,达奚珣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达奚珣只觉得满身的骨头都像断了一样,稍动一动就疼的难以忍受。他想撑起身体,可入手处却是丝滑的锦缎……

“达奚相公醒了,请用茶汤解渴!”

声音轻软如糯,婢女端着碗热茶汤放在了榻边的几案上,鼻息间顿时溢满了茶香与女人的香气,达奚珣一时间竟有如堕梦中之感。他明明已经被秦晋扣押,并狠狠的羞辱了一顿,怎么现在又是眼前这般光景?难道此时乃是身在梦中?

熬不过已经接近于冒烟的嗓子,达奚珣不顾身上的疼痛,端起茶碗就灌了一大口。茶汤的温度刚刚好,既不太烫也不甚凉。他是个锦衣玉食惯了的人,一直对身边的所有都心安理得,直至经历了现在还历历在目的“噩梦”以后才觉得这种生活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达奚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好闻啊,他陶醉的闭上了眼睛,就算这是做梦,在梦醒之前也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舒坦惬意。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见面前多了两张虬髯军汉的脸,两个人并肩而立,就在眼前。其中一张脸十分熟悉,不正是杨行本吗?而与杨行本并肩而立的,依稀有几分面熟。

“达奚相公醒了?”

面熟的虬髯军汉一张口,达奚珣顿时就打了冷颤,手下不稳,茶碗里的茶汤竟撒了大半。

“你,你……”

张口结舌了半晌,达奚珣才意识到,自己这不是做梦,此时的所有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他想质问秦晋打的什么鬼主意,却没有勇气说出口,只张口结舌的,口中含混不清。

有那么一瞬间,达奚珣都以为此前经历的都是一场噩梦,可低头间发现手腕处淤青的伤痕,便知道那也是真实的。秦晋只是笑而不语,杨行本却在一旁道:

“达奚相公好健忘啊,刚刚还跪在大夫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要活命,甘愿当牛做马,如何现在就忘了?”

此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纵使达奚珣惯常忍气吞声,也激动的面色涨红,如此奇耻大辱,实在难咽下这口气。不过,他又回味了一下,忽然发现杨行本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自己有了活命的机会。

一念及此,达奚珣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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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乱事第10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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