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没忍住,直言道:

“如果不是永王与襄城王连夜奔逃,江淮诸将又何至于一夜之间就四散而逃了?”

被韦子春如此指摘,李偒的脸面很挂不住,想要说几句硬气话来遮掩难堪却又实实在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好半晌,他垂头丧气的瘫在座榻上,目光有些呆滞。

“事已至此,只请先生能挽救我父子于艰危啊!”

韦子春摇了摇头。

“韦某受永王大恩,自然会以死报之,现在朝廷在江南已然成势,再想改变已经难上加难。”

李偒像被烧红了的炭火烫到屁股一样,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难道,难道一丁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韦子春默不作声,但这无声的回答已经足够了,李偒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他不想死,他不想从此遗臭万年,世世代代都要背着叛逆的骂名,他还想做太子,然后再做天子呢……可到了现在,所有的幻想都已经成了黄粱大梦,甚至于连这黄粱大梦的味还没闻到,就已经被残酷而冰冷的现实砸醒了!

“不,不,一定还有办法的,摆脱先生再想一想……”

韦子春道:

“如果薛鏐还在,或许能指挥军队挽回一些颓势……”

薛鏐曾在陇右和安西从军十余年,后来因为得罪了长吏才离开军中,辗转至下又在叛军攻破潼关后投靠了与之有恩的李璘。只可惜,薛鏐为了李璘白白献出性命,到头换回来却是这种结果。

韦子春实在为薛鏐觉得可悲和可惜,但这又有什么法子呢?薛鏐是个有古风的义士,可永王父子却都是志大才疏又毫无担当之徒,这就是时也命也,凡人无法抗拒!

任命的韦子春看破了结局,但他不会像季广琛那些人一样重新折木而栖。

李偒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还提薛鏐作甚?难道是责怪本王害死了薛鏐吗?”

韦子春沉默不语,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得任凭着李偒又叫又跳,仿佛与其毫无干系一般。

李偒闹了一阵,身体疲惫不堪,终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口中含混不清的嘟囔着:

“这是做梦,这一定是场噩梦,赶快醒过来吧,醒过来吧……我想回长安,回长安啊……”

霎时间,只见李偒的脸上已经沾满了鼻涕眼泪流,哭的就像个孩子一般。

韦子春终是不忍,道:

“襄城王若想回长安,韦某也还有一策,只不知襄城王是否愿意!”

闻言,李偒就像揪住了救命的稻草,双眼顿时一亮,整个人又从地上直了起来。

“先生快说,我都愿意,都愿意!”

韦子春看着李偒,一字一顿的道:

“向天子请罪!”

一时之间,李偒竟没能反应过来。

“向天子请罪?请罪就能回长安?请罪就能使父王摆脱高适的合围……”

一连串的反问戛然而止,他忽然明白了,一双眸子里立即涌现出难以遏制的愤怒,一拳砸在地面上。

“难道先生让,让父王投降吗?韦子春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蛋……”

韦子春并无其他反应,只点了点头。

“唯有如此才有生还长安的可能!而且,只能向高适投降!”

李偒再次歇斯底里。

“高适竖子,本王恨不得将这王八蛋扒皮抽筋喂狗去……”

骂了一阵,李偒终于安静下来。

“请罪也是一法,这就去劝说父王……”

他临出门时,又扭头回来,眼中充满了厌恶的看着韦子春。

“先生若想保命,大可以学学季广琛,何必出这种卖主求荣的主意呢?”

这句话实在刻薄,李偒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韦子春孤坐在一豆灯火之下,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缕苦笑。若非永王与他有救命之恩,又怎么会一脚踩进这火坑里呢?但这就是他的选择,到现在也没有后悔。枯坐片刻之后,韦子春摸了摸腰间的短刃,一柄短刃远远不足以防身,之所以现在时时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以死保节。

短刃打造的很是精致,短柄以金丝缠绕,末端又镶着淡蓝色的宝石……摩挲了好一阵,韦子春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别急呀,很快就轮到你派用场了……”

剑南西道,由巴州通往关中的古道上,一支规模在千人上下的车队,缓缓向北一点点挪动着,就像一只只苍老而又笨拙的陆龟。

这支队伍里,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曾御极天下打四十余载的天子李隆基。只是他现在已经并非天子了,天子的位置早在一年多以前被儿子生生的夺了去,经过最初的愤怒与伤心之后,他也渐渐的接受了变成太上皇的事实。

在唐朝,太上皇只是个政治斗争落败可怜虫,失去了权柄,失去了以往的一切荣耀,被儿子监禁与防备,他甚至可以想象成为太上皇以后的凄惨晚景。

不,这不单单是李隆基的想象,当年的高祖在成为太上皇以后被迫迁出太极宫移居到别院时,其屈辱、难堪与无奈,已经无从亲见。可他的生父,也就是睿宗皇帝被自己幽禁时的孤独幽怨却是此生都难忘的。

春风得意了半辈子,李隆基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居然也走了父亲与先祖的老路。不过,李隆基又岂是轻易肯服输的?哪怕落得现在这种境地,也没有一刻放弃过!

“陛下,这都是第三波使者了,催着陛下快些回京呢,太子……不,皇上十分想念陛下……”

李隆基看了一眼高力士,道:

“这称呼要改一改了,此处荒山野岭自是无妨,如果回到了长安,恐怕我也护不得你周全啊!”

凄凉之色,溢于言表,高力士见状不禁落下几滴浑浊的老泪。

李隆基停顿了一下才又道:

“以后就称太上皇吧,这点委屈,朕还受得了,虚名而已!”

高力士抬袖子拭了拭眼角隐约的泪花,频频点着头。

“好了,高兴着点,告诉使者,就说朕这把老骨头走不快了!”

高力士又哽咽着点头应诺。

李隆基看着他,忽而问道:

“朕之所以选则由巴州经子午关返回关中,就是想走慢些啊,你看看江南来的奏报。”

李隆基虽然是太上皇了,但毕竟人尚在外面,还有一定的自主权,可以明发诏旨,可以与闻国事。

高力士知道,这必然是关于永王李璘的消息,只有在提起永王时,太上皇脸上才会露出点笑容。

展开奏报,果然是关于永王李璘的消息,只是内容让高力士颇为心惊。李璘居然已经从江陵起兵南下直抵广陵,并且已经得到绝大多数江淮系军将的投效,竟渐渐有了成势的模样。他暗暗咋舌,想不到当年那个身体有缺陷的瘦弱皇子竟也有如此魄力和手段,以前还真是小看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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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乱事第8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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