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两位爱卿不要争执了,朕知道你们的初衷也都是为了朝廷,但现在朝廷也实在是难以一心二用,秦卿的建言虽然甚有道理,可这些问题总要一件件慢慢处理,急也没有法子啊?”

秦晋意见李亨有和稀泥的兆头,就知道今日的警告怕是没人能听了,一时默然无语。

不过,崔涣显然并不接受李亨和稀泥的意愿,而是依旧态度强硬。

“陛下,秦晋此人构陷藩王,当以谋反论处,以正法纪朝纲!”

眼见着崔涣摆开了架势,大肆向秦晋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李亨不禁暗暗头疼。他虽然对秦晋的建议持存疑态度,可也不意味着同意崔涣这种喊打喊杀的说法。说秦晋构陷藩王,居心叵测还是有些过头了。

只是崔涣偏偏抓住了秦晋的小辫子就不松手了,死死的将其咬住,非让李亨给个说法不可。

其实,崔涣与秦晋无冤无仇,之所以骤然发难,针对秦晋,不过是与房琯一样持有了同样的看法,那就是秦晋已经渐有尾大不掉之势,如果不寻着合适的时机将其打压下去,时日渐长以后,对朝廷则极为不利。

秦晋暗道今日倒霉透了,如果知道崔涣在场,又这般针对自己,他是绝不会在众人面前公然进言的。只可惜事已至此,想吃后悔药也没有了,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秦晋也看出来了,李亨并无意处置自己,是以任凭崔涣喊打喊杀的指责,都平静以待。

如此一来,反而显得秦晋从容镇定,胸怀坦荡,崔涣则有些失之于刻薄了。

对崔涣的暴起发难,李亨也比较诧然,没想到这位年逾花甲的宰相居然也有如此动怒的时候。然后,他又有几分不满的看向秦晋,今日之事无根无据的就轻下断言,是不是过于孟浪了?

不过,李亨知道这两位重臣的初衷都是为了朝廷,对哪一个都不愿意轻易斥责,只无奈的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等着他们停止争吵。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高适终于说话了。

“崔相公、秦大夫且先息怒,请听下吏一言!”

这句话一出口,李亨、秦晋、崔涣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高适。

“且先不论陛下与永王亲疏与否,藩王领兵在外,按照惯例,朝廷也必须有所钳制。否则,汉朝七国之乱,晋朝八王之祸,就是前车之鉴!”

崔涣胸口起伏,显然还没从对秦晋的愤慨中出离出来,现在听了高适的话,竟忽而觉得心思澄明了不少。是啊,怎么光想着如何打压遏制秦晋,永王领兵在外,频频传出即将造反的消息,这本身就很不正常吧!

这个念头一闪过,他又立时有了主意,针对永王的防范措施可以渐渐做起来,但揪住秦晋构陷勤王的罪名,也一刻不能松手。

如此一来,高适刚才的话看似在帮着秦晋说话,实际的效果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是让崔涣心思所及之处更全面了一些而已。

李亨算是明白了,今日崔涣的架势应该是不分出个上下结果来誓不罢休,而他又不想使两位重臣失和愈演愈烈。

忽然间,殿上的宦官惊呼了一声。

“陛下,陛下……”

原本剑拔弩张的崔涣闻言扭头望了过去,只见天子正捂着胸口摇摇欲坠呢!

“崔相公,陛下这几日一直心口疼,可,可别再……”

说话间,只见李亨已经歪倒在了宦官的身旁,双目紧闭,牙关紧咬!

李亨被宦官扶着回了寝殿,后面还跟着诚惶诚恐的御医,直到左近无人他才猛然睁开了半闭的眼睛,眸子里透射出的光芒可没有半分病态,他猛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身边的宦官吓坏了,带着哭腔的劝道:

“陛下,陛下,御医刚叮嘱了要静卧休息,不可劳累,怎么,怎么说起来就起来了……”

再说下去,宦官已经哭出了声来。

却见李亨笑道:

“哭甚哭?朕身子好着呢!”

说这话,他又以手握拳在胸口处猛砸了两下。宦官见状,也顾不得脸上的眼泪鼻涕,半信半疑道:

“陛下当真没事……”

李亨心道,当然没事,如果不当场诈病,又怎么能解围呢?以崔涣所表现出来的架势,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场面。如果他执意偏袒某一方,只会使得局面更加复杂,崔涣更恨秦晋,而秦晋也会因为天子的偏帮而陷于千夫所指的境地。

这么做,也是不得已!

赶走了崔涣和秦晋以后,李亨的解脱与舒畅持续了并没有多久,接下来他也不由得想到了永王李璘的处境,如果自己是他应该如何处置应对呢?答案迟迟没有…….

这一夜,李亨一反常态,竟睡足了四个时辰,一觉醒来已经天光方亮。他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正打算召唤宫人服饰穿衣,却见李辅国急吼吼而来。

“陛下,陛下,永王的使者到京了!”

李亨正将身体摆成大字型,任由宫人将袍服套在两臂上,听到“永王使者”四个字,也顾不得身上的衣襟不整,就直接转过头来,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再说一遍,永王的使者?”

“正是!”

永王李璘的使者在日前已经来到长安了,怎么这才几日的功夫又来了一拨呢?

“他们在哪?立即召入宫中!”停顿了一下,他又一摆手,“不,不必召入宫中,你亲自去问问,此来所为何事!”

如此,李辅国就奉敕命到驿馆去问询永王使者此行的目的。

而永王使者的回答也很让人意外,他们带来的竟是对意图刺杀监军的案犯的处置结果。

当薛鏐的首级被摆在李亨面前时,李亨显得有些不自然,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腐臭气息与狰狞可怖又青黑的面孔混杂在一起,使他觉得透不过气来。这首级虽然经过特殊的处理和腌制,但现在毕竟是初入伏天之时,腐烂也是在所难免的。

“陛下,已经找人辨认过,确认是薛鏐无异!”

长安城里,见过薛鏐的人并不多。魏恒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已经被行刑处死,但他的随从并没有悉数处死,其中绝大多数都见过薛鏐,所有人经辨认以后,纷纷确认此系薛鏐首级。

谋刺监军形同谋反,薛鏐本人自然没有脱罪之理。李亨顾念李璘领兵在外,本打算在这件事上和稀泥,不予追究,现在李璘派人送来了薛鏐的首级,正好令他彻底放下心来,昨夜的忧虑也都消散不见。

然则,李亨也还有些感慨。

“原来秦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句自言自语中既有对秦晋的调侃,其中也隐约藏着一些失望。

“陛下,崔相公……”

一听说崔涣来了,李亨马上紧张起来,吩咐宦官告诉崔涣,他见了反贼首级后,身子不适,打算回寝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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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乱事第8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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