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不过,既然秦晋执意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再反对。

秦晋看了看卢杞,忽而笑道:“放了送信的人,你一定不以为然吧!”

被识破了心思,卢杞少有的露出了一丝尴尬笑意,然后点点头算是承认。

“并非我心软了。代皇甫恪送信的人,明知此来九死一生仍旧毅然前来,这种人堪称真正的勇士,就算是敌人,也值得我们敬重。既然与神武军无涉,又怎么能轻易害了他们的性命?”

这番话一出口,卢杞的表情顿时肃穆,胸膛里涌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不过他突然又想起,还有件极重要的事未及禀报。

“行刺的幕后查清楚了,的确不是崔亮!”

这个结果早就在秦晋的意料之中,以崔亮的精明,明明有堂而皇之的手段,又怎么会干谋刺四品高官中蠢事呢?

“真凶是谁?”

卢杞的表情又转为一贯的阴冷,口中吐出了三个字。

“范长明!”

竟然是他?得知幕后的凶手竟是这个老啬夫以后,秦晋竟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这个老啬夫竟然像不死小强一般,时时如跗骨之蛆,从新安一路追到长安,现在又转到冯翊郡,也是难为他了。

“可曾拘拿了此人?”

卢杞摇摇头。

“郡守府中不少人都见过范长明,末将得了密报才查到此人身上。可惜的是,范长明狡猾的像狐狸,在崔亮与咱们彻底翻脸之前就匆匆离开了,好像他已经预料到崔亮一定不是使君的对手。”

说着,他又冷哼了一声。

“末将断定,范长明一定没有离开同州城,现在已经发下画影图形,此贼想要逃出去,只怕难于登天。”

卢杞的判断没错,范长明此时此刻正如过街老鼠一般。城中各处借口都张贴满了他的画影图形,只要稍有就会被当地百姓活捉了去换一笔不菲的赏金。

好在此时已经黑天,一时半会还不会被人发现。但此前居住的客栈是不敢回去了,他知道但凡有抓捕逃犯的画影图形,客栈一定会优先张贴,回去就等于自投罗网。走投无路之下,范长明只得去投奔县令薛景仙。

薛景仙是杨国忠的人,去投奔他,至少不会被捆了换赏金。

然而,范长明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他费劲力气,偷偷翻越过县廷的院墙,摸到薛景仙的卧室之外。

薛景仙正抱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奋力征伐,陡然发现身后有人影闪过,登时便惊得软了下来。紧接着,他身下的女人也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惊叫。

“薛明府,别来无恙啊?”

看清了突然闯进来的人是范长明,薛景仙镇定下来,将身下一丝不挂的女人撵去了隔壁。

“原来是范先生,现在城中贴满了你的画影图形,如何还敢冒险留在城中?”

范长明只觉得心脏阵阵抽搐,他本来以为这驱虎吞狼之计使得妙极了,想不到还是没能除掉秦晋。

“放我出去,我要喝水,我要出,出恭……”

歇斯底里的喊声在郡守府的内宅里回荡着,内宅里当值的仆役一个个面面相觑,就像没听见一般,直到身披铁甲手执横刀的军卒渐渐走远,才有人敢交头私语。但负责巡卫的军卒一旦返身回来,又立即恢复如常,一丁点声音都不敢弄出来。

这些仆役之所以这般如履薄冰,完全是因为内宅里囚禁的人,乃是本郡的太守,崔亮。崔使君半日之前还是这郡守府中手握生杀大权的长官,哪想得到世事难料这才多大功夫,竟已经沦为阶下囚了。

终于有军卒被崔亮大呼小叫的声音弄的不耐烦了,抬脚对着坊门一阵猛踢。

“再叫,撕了你的舌头。老实坐好,到了时辰自然会有人来放你!”

“某乃四品高官,冯翊郡太守,你们擅自囚禁于某,就不怕天子问罪吗?”

那军卒并没有被崔亮的恫吓所镇住,反而嘿嘿笑了。

“崔使君,您这话吓唬吓唬那些田舍夫还行,也不看看神武军从何处来?就算杨国忠在此处,也得乖乖听话,否则一样不给水喝,至于出恭嘛……”那军卒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

最后这一句显然是在奚落崔亮,一众军卒都是轰然大笑,看的仆役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心道这些人口气大的没边,连杨相公也敢编排。不过,转而看看自家崔使君,此刻不正想被打掉了牙齿,绑住了四蹄的土狗一般吗?除了撕心裂肺的狂叫,还有别的办法吗?

“队官,卢将军派人来传话,先饿那老贼一夜,不准给吃的,水呢可以给点,只能浅浅的一碟。”

刚刚那个奚落崔亮的军卒显然是这伙人的队官,他得了命令之后,有点不以为然。

“卢将军还是心太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还能饿死了姓崔的不成?”

只是口上虽然质疑了几句,但还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了卢杞的命令。

杂役们又奉了队官的命令,从郡守府的厨房里翻出一支瓷碟,然后又倒上了一层浅浅的水。

“慢着,过了子时再给他送过去。”

杂役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子时早已万籁俱寂,半夜的当口去叫门,不是诚心搅扰崔使君安睡吗?但现在郡守府当家作主的是神武军,还有谁敢说声不字呢?

这里原本有两个队负责看守崔亮,但秦晋要在天亮以后彻底入住内宅,因此要连夜将郡守府的内外清理彻查一遍,甚至连原有的杂役都一概遣散,然后由军中挑选合适的人选,暂且充作支应。

至于长远而言,还要从长安调来一部分秦晋府中的奴仆,负责内宅的运转起居。

有了驿馆的毒杀事件,神武军上下莫不是谨小慎微,一丁点的可疑之处都不肯放过。如果再被人钻了空子,他们还有何面目在秦使君身边做事呢?

是以,卢杞尤为重视郡守府的人员安排,现在裴敬重伤,无法亲自料理这些庶务,只能代裴敬负起全责,虽然各种杂事弄得他有些左支右拙,但好在其人天赋极高,很快就能领悟其中的门道,虽然处置事务还略显生疏,但各项事宜一桩桩一件件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整个郡守府中的原有杂役,只有内宅负责照看崔亮的一部分人还未及遣散,这些人听说他们也将很快被撵出去,一个个情绪低落,哪里还有工夫理会那个自身尚且难保的郡守呢?

崔亮在屋子里焦躁而又不安的转着圈子,腹中传来阵阵隐痛,一泡尿已经憋了快一个时辰,那些天杀的却不让他出恭,这种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有了身体上的痛苦,之前神武军的羞辱,他的反而不是那么顾及了。

在屋子里又转了几个圈子,崔亮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滚落。他的胸中顿时响起一阵悲鸣,想自己一世英名,居然在郡守府被些军卒欺侮的连泡尿都要憋着。

腹中阵痛,崔亮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来回转圈的步子也慢了下来,每迈出去一步,他都觉得尿泡可能会被颠破。

至此,崔亮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了房中的青瓷花瓶,他仰面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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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乱事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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