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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兄言重,为恶者若有意掩饰,岂能怨查案之人?”

“不如先回京兆府,等候消息吧,差役们可是拿了京兆府的公文,连夜排查呢!”

王寿如此提议。

线索又断了,再没有确实消息之前,也只能先到京兆府中等候消息了。于是,秦晋等人又跟着王寿返回了京兆府。

时间眼看着就到了丑时,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可关于繁素的线索却毫无头绪。

秦晋头一次产生了有劲使不上的感觉,他在千军万马的重围之中时,都没有过这般束手无策的情况,然则寻人却像大海捞针一般,他只能坐立不安的无可奈何。

京兆府正堂,京兆尹王寿打了个长长的哈切,早就过了就寝的时间,紧绷的精神现在松懈了,困意也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然则看着端坐在侧的神武军中郎将秦晋,他又不好说先行回去就寝歇息,便只能跟着干坐。

“中郎将可还有何打算?”

秦晋叹了口气,他能有什么打算,查案寻人真不是他的所长,似乎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正在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当口,一名皂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不,不好了!”

王寿今夜已经被吓怕了,见皂隶如此慌张,顿时便惊得从做榻上蹦了起来。

“快,快说,又发生了何事?”

“甘乙自裁,发现时身子都已经凉透了!”

甘乙居然自裁了!王寿听后,又被惊得一屁股跌坐回榻上。

“这,这怎么可能?”

随即,他又醒悟一般的问道:“难道就不是他杀,或者意外?”

皂隶双手奉上一封书信。

“甘乙留下了遗书一封,上面言明与人无涉!”

“快拿来我看!”

王寿迫不及待的抢过了皂隶递上来的遗书,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一连说了几句“断不至此”,便又交给了秦晋。

“中郎将且看吧!”然后就颓然在做榻上唉声叹气,仿佛天塌了一般。

却见甘乙在遗书中交代,他自认有负秦晋所托,无面目在觍颜苟活,只能以死谢罪。然则,言语之间,又透出了难言的苦衷。

秦晋啪的一声,将那封甘乙的遗书拍在面前的案上。

“直到此时,使君还以为,与那冯昂无涉吗?”

原本还在犹疑的秦晋,立时便心思澄明,甘乙的死一定与轻车都尉冯昂有关。秦晋一直对这甘乙印象很好,此人身上大有古之游侠的风气,也许正是因为此,他才在不得已的苦衷下,自裁身死。

秦晋激烈的反应将王寿下了一跳,苦笑道:“相信与否,又如何?王某无根无基,又凭什么与冯昂去斗?”

事到如今,就算没有证据,就算再笨的人,也能猜测得到。繁素的失踪,脂粉店伙计的被杀,以及甘乙的自尽,这些都应该与冯昂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只奈何,无凭无据,又不知人在何处,难道还能硬闯进去,拿人拷问?

“来人!”秦晋起身而立,厉声喝道。

“末将在!”裴敬全身戎装,推门而入。

堂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王寿开合着嘴巴,一动不动。秦晋伫立良久,才断然道:“点齐人马!”

“家主,有,有消息了!”

正在此时,秦府中的家老手中挥着一封书信,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

消息?

“什么消息?”

在秦晋的印象里,府中家老是个极为沉稳的人,甚少见过他有如此急吼吼的模样。

“是,是繁素,有人送来书信一封……”

还没等家老将话说完,秦晋就上前一把抢了过来。但见信中白纸黑字,言及繁素正是被轻车都尉冯昂绑走,不过人此刻却不在冯府之中,而是在冯府的隔壁宅院。虽然那座宅院看起来像是旁人家,但其实早就是冯昂的产业了。

看罢这封没有署名落款的书信,秦晋一拍大腿,如何此前就没能想到这一关节呢!

“家主,这是信中一并附上的玉簪!”家老颤颤巍巍的将一枚精美的玉簪递了上来。“家主请看,是不是繁素平日里所戴之物?”

秦晋将玉簪拿在手中,果是繁素曾用过之物,想起这个身世坎坷的少女,他就禁不住阵阵心痛。原本以为,自此以后,便可让她无忧无愁,哪想得到竟又落入了奸人手中。

他也曾想过,这会不会是自己的敌人在暗中做了手脚,然而,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谁会蠢到用一个女人的生死安危来报复人呢?

在秦晋以往的所有敌人中,崔安国也好,杨国忠也罢,没有一个人会如此的愚蠢而变态。因为这么做,除了能解一解心头之恨,对现实毫无补益。

“可知是什么人送来的?”

家老摇摇头。

“信是绑在石头上射入院中的,等遣了人出去查看,街上早就空无一人。”

眼看着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时间没给秦晋留下更多的时间。

“裴敬,带上人,再回务本坊!”

秦晋的声音斩钉截铁。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王寿又急急阻拦。

“中郎将不可啊!”

与此同时,王寿死死抓住了秦晋的袍袖,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与秦晋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个出了事,另一个也逃不掉。

秦晋终于被王寿的这副德行激怒了。

“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岂有唾面自干,忍辱偷生的道理?王使君若不想被秦某瞧不起,就松开手!但有事,秦某自当一肩承担!”

王寿何曾被人如此露骨的呵斥过,然而他却半分怒意都生不出来,只觉到了深深的羞愧。是啊,他是懦弱,他是谄媚,他是甘愿唾面自干。但世事偏就如此,谁让他生在了寒门之家,没有身后的家族可以依托,没有强大的后台可以依仗。

谁又没有过挥斥方遒快意天下的理想?然则,那些所有不切实际的东西,就像磨盘上的谷子一般,生生被残酷的现实碾磨成了齑粉。

为了出人头地,他苦读诗书十数载,一朝登科却只能从区区从九品的下县县尉做起。宦海浮沉十数年,他受尽欺辱,又拍尽了马屁,终于成为了京兆尹这等高官,今日,今日难道这一切就要付之东流了吗?

王寿当然不甘心,可他又无能为力。

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便如闷雷闪电一般,直劈进了他的胸膛里。

“使君以为袖手旁观,奸贼就会被放过?真是天真可笑,他们只会急不可耐的落井下石,等待着使君的也将是流放或者斩……”

如遭雷击的王寿双手顿时便软了,松开了秦晋的袍袖。秦晋趁机快步离开,再也不理会这个失魂落魄的京兆尹。

直到秦晋的身影快消失在京兆府正门时,王寿才又遭雷击一般的从地面上弹了起来,呼号着:“中郎将等等,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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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乱事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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