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石勒称善,派人带了数车珍宝奇珍,奉表于王浚,说:“(石)勒本小胡,遭世饥乱,流离屯厄,窜邻冀州,窃相保聚以救性命。今晋祚沦夷,四海无主,为帝王者,非公而谁!伏愿陛下应天顺人,早登皇祚。勒奉戴殿下如天地父母,殿下察勒微心,亦当视之如子也”。

王浚得到石勒书信,差点乐昏过去。本来自己架子大正在强撑,昔日的强敌石勒竟然摆出一副儿子样一会陛下一会殿下地称呼自己,要拥戴自己为皇上,能不高兴得冒油吗。

当然,王浚也不是傻冒,他高兴之余,探问石勒使臣:“石公一时豪杰,跨据赵魏之地,为什么要向我称藩呢”?石勒使臣早有心理准备,趁机又给王浚戴上一顶大高帽:“殿下您中州贵望,威行夷夏。自古胡人未有能为帝王者,石将军深信帝王自有历数,非智力能取。项羽虽强,终归汉有。石将军前鉴于史,所以应天顺命,欲归身殿下,攀龙附凤,以为辅佐名臣”。

一席话,王浚不得不信。大喜之余,他连石勒派来的两个使臣都“加封”为列候,又回馈石勒更厚一份大礼。为获取王浚进一步信任,石勒还斩东王浚手下叛逃到自己营中的人。王浚浑信这位羯胡头子对自己忠诚无比,再也不怀疑石勒的动机。

王浚使者来到石勒的根据地襄国,“石勒匿其劲卒、精甲,赢师虚府以示之,北面拜使者而受书。”王浚赠送石勒一柄麈尾,石勒悬之于壁,朝夕跪拜,并对王浚使者说:“我不见王公,见其所赐,如见公也”。同时,石勒不停向王浚进献珍宝,连连不绝,并提出4月中旬要亲自去幽州面见王浚,奉戴王浚称帝。

王浚骄傲至极,对石勒不复加防备。

石勒送走王浚使臣,便向自己的使臣问王浚的虚实情况。使臣汇报说:“幽州去年发大水,人民无粮食可吃。王浚积粟百万,不能赈济。刑政苛酷,赋役繁重,忠贤内离,夷狄外叛。人人都知道他灭亡不远,而他自己意气自若,没有丝毫戒惧之心,还布列百官,大修台阁,自谓才过汉高祖、魏武帝”。

石勒大笑,知道王浚已是囊中这物。

公元314年四月,石勒率大军抵达易水。王浚手下将军孙纬派人驰告,准备出兵抵拒。王浚将佐纷纷进言,认为胡人“贪而无信,必有诡计”,希望王浚下命迎击石勒。

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王浚大怒,大声申斥诸将:“石公来此正是要奉戴我称尊,再有敢讲迎击石将军的,必斩不饶!”

众将不敢再进言。

石勒大军逼近蓟城,吆喝守门军士开门。由于王浚有命,门军忙大开城门。王浚毫无戒心,石勒却多留一个心眼。他害怕进城后会遇到埋伏,就先派兵赶进数千头牛羊,声言献礼,以堵塞城内通道。即使王浚有伏兵,这么多牛羊塞路,也兵不得发。

“(王)浚始惧,或坐或起”。石勒入城后,纵兵大掠。

王浚手下恳请出兵抵御,王浚仍不答应。如果此时出兵,即使不能击败石勒,最起码王浚及手下诸将还有逃跑的机会。见主师在危急关头仍不下令,诸将一时离散。

王浚等了半天,也没见石勒来拜见自己,倒听见兵士气吁吁的跑来禀告,石勒在衙署中庭已经高高上座,正发布命令。终于知道自己上了大当,王浚撒丫子就跑。

无人护卫,王浚没跑多远就被石勒兵士抓住,送至府堂。

终于见到石勒。王浚双臂被绑,见这位一直向自己称臣装孙子的的大胡酋高坐堂首,把自己的老婆搂在怀中,一面手中乱动,一面笑望自己。

王浚大骂:“胡奴,竟然哄骗大爷我(调乃公),太凶逆无道了!”

石勒回话:“王公您位冠元台,手握强兵,坐观本朝倾覆,欲自为天子,您才是凶逆之人呵……您又残害百姓,委任奸贪小人,毒遍燕士,罪过真是不小!”言毕,石勒变脸,遣精骑五百押送王浚至襄国,并收杀王浚手下精兵猛将一万多人。

王浚最后关头倒像条汉子,在襄国闹市被斩时,“竟不为之屈,大骂而死”。即使如此,又有何益!

刘琨坐待王浚被石勒击灭。如今,石勒不仅没有归身晋朝,反而调集大兵,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准备向刘琨发动攻击。

晋愍帝建兴三年,刘琨获拜为司空,都督并冀幽州诸军事,官衔虽堂皇,周遭的形式却十分令人担忧,根本没有什么他可以真正长久立足的地方。

屋漏偏遭连夜雨。晋愍帝建兴四年(公元316年),一直为刘琨倚为根本后援的鲜卑酋长拓跋猗卢被杀。

拓跋猗卢于愍帝建安三年已被晋朝封为代王。鲜卑人有爱宠幼子的习惯。代王拓跋猗卢想立小儿子比延为嗣,就把长子拓跋六修派去新平城,还黜废了他的母亲,打入冷宫。六修有日行五百里的骏马,代王猗卢也强夺过来送给小儿子。拓跋六修惭怒之下,不告而去。猗卢大怒,率军讨伐六修,结果反被儿子打败。这位鲜卑老英雄换件破衣服逃离战场,半路被一乡下妇人认出,报告给拓跋六修。

逆子驰马而至,当胸给了老爸一刀,老英雄含恨而死。

六修自立为代王,不久就被堂兄普根攻杀。“普根代立,国中大乱,新旧猜嫌,迭相诛灭”。混乱之中,依附鲜卑多年的晋人将领卫雄、箕澹两人,率所统晋兵以及乌桓兵士,共三万余家、马牛羊十万头,拥带刘琨在鲜卑的质子刘遵,一起归复刘琨。

由此,刘琨之势得以复振。虽如此,拓跋鲜卑之精兵猛将,再也不会成为他危难时刻的后援友军了。

此年年底,晋愍帝于长安被匈奴刘氏的汉军生俘。

石勒方面,忽发大兵进攻晋臣韩据的乐平(山西昔阳),刘琨刚得新锐之兵,便要率手下军队去前往救援。愍帝被俘、江河日下之时,刘琨也确实出于一腔忠勇,其志可嘉。

刚刚从鲜卑来归的晋人将领箕澹、卫雄谏劝,说:“我们从鲜卑部落带来的这帮兵士,虽属晋民,久沦异域,一直不晓明公您的恩信,难以控御。当今之计,最好是内收鲜卑的余粮,外抄残胡的牛羊,闭关守险,修养生息,使来归兵士服化感义,有一段修整和熟悉晋朝制度、感受德化的时间,然后再派他们征战,可以立功”。

刘琨征战得胜心切,不从二将之议,倾兵而出。他命二将为先锋,将兵二万先行,自己率军继之。

石勒闻讯,于山地设伏击圈,先佯装小败,而后四面合围,大败晋军。箕澹和卫雄二将只剩一千余残兵,突围逃走。晋将韩据闻败,也慌忙弃城逃跑。

仓惶逃亡、寄人离下的最后岁月

山穷水尽之时,幸得晋朝幽州刺史段匹磾派人来邀。穷极无路,刘琨只得前往蓟城,依附段匹磾。

段匹磾一直很敬崇刘琨,两人相见,相约共扶晋室,尽忠朝廷,并结为兄弟。同时,两人又一起上表远在建康的司马睿,拥戴他为皇帝。

段匹磾,东部鲜卑人,“种类劲健,世为大人”,其父务勿尘就是王浚嫁女与之的那位鲜卑首领。务勿尘被晋朝封为大单于时,段匹磾也受封为左贤王,率众帮助晋朝征讨匈奴刘氏。务勿尘病死后,段匹磾的哥哥疾陆眷在叔父涉复辰拥立下承袭大单于封号。

刘曜攻打洛阳时,王浚派疾陆眷等人与晋军一起攻打襄国的石勒。段匹磾的堂弟段末杯追击石勒被俘,石勒不仅没杀他,反而送还于疾陆眷。为此,东部鲜卑与羯胡结盟,双方不再战斗,晋将也不能阻止。

段匹磾一直不赞成兄长与石勒休战的作法,并尊刘琨为大都督,遣兵准备攻击石勒。大惧之下,石勒派人厚赂段匹磾堂弟段末杯。段末杯既想报石勒先前不杀之恩,又想乘段匹磾在外征战侵夺他的地盘,便向疾陆眷和涉复辰二人进言,认为他们以单于兄长和叔父之尊,不应该听从段匹磾。他又讲,即使讨伐石勒,一旦有所成功,大功也归于段匹磾一人,对疾陆眷单于没有什么好处。此计果然奏效,东部鲜卑主力引军而还。

段匹磾孤掌难鸣,只得回军。不久,疾陆眷单于病死。段匹磾闻讯,率军赶回为哥哥奔丧,段末杯声言他是要回来篡位,半路设伏追击,段匹磾败走。

段末杯趁杀掉堂叔涉复辰及其子弟二百多人,自立为单于。

因此,刘琨依附段匹磾之时,这位鲜卑人自己也处于多难之秋。惺惺相惜,两人关系开始处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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