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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废的废了,该杀的杀了,该关的都关了,赵王司马伦“称诏赦天下,自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相国、侍中,一依宣、文辅魏故事”,集文武大权于一身,并大封诸子为王侯,孙秀等人也皆封大郡,掌握军权,“文武官封侯者数千人”。司马伦是司马懿的第九子,为惠帝的叔祖辈,当时也差不多六十好几,“素庸愚,复受制于孙秀”。糟老头子本来就没什么本事,自己实际上反成了孙秀手中的傀儡。“(孙)秀为中书令,威振朝廷,天下皆事(孙)秀而无求于(司马)伦。”

为收买人心,赵王又下诏追复司马遹太子位号,封其二子司马臧和司马尚为王。并以梁王司马肜为太宰(梁王不久病死),淮南王司马允为骠骑将军,兼领中护军。

诸事已定,司马伦又派人至贾后被幽禁的金墉城,以金屑酒赐死。贾后死状,史不详载,估计黑胖娘们也是被几个人按压住,硬灌毒酒而死。笔者曾去日本游历,见倭人不解事,望文生义,市场中竟有标价不菲的“金屑酒”大肆摆卖。酒里面金光闪闪,金箔片片,据中药药理,生金确可以消毒、祛湿。但以“金屑”为酒名,显然倭人对中国古文化生吞活剥,一知半解,殊不知晋朝赐死人,都是这种“金屑酒”。如此不祥之物,竟被倭人欢天喜地过节过年当作重礼相送,也真真晦气到家了。

综观晋武帝死后的三次宫廷改变,废杨后、废太子、废贾后,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禁卫军权的重要,二是出身寒门的士人在其中所起的关键作用。

《晋书》《杨骏传》中,写杨骏父女矫诏独掌西晋军政大权后,杨骏“又多树亲党,皆领禁兵”,显然一开始他就知道掌握禁卫军的重要性。但由于杨骏政事繁忙,主要精力又大都倾力于严防司马氏皇族子弟,认为惠帝大傻,贾后妇人,他对皇宫内廷的禁卫军权没有太重视,只有自己的外甥张劭做中护军,亲党刘豫作左军将军,两个人皆是宫外禁军的高级将领,而最终导致杨骏覆之的恰恰是平时不受杨骏重视的宫中禁军中级官员殿中郎李肇和孟观。

当时,贾后居禁庭皇宫,可以直接书诏下“最高指示”,外间又有一直怨气冲天、不受重用的司马氏诸王,事变一起,惟一可用的左军将军刘豫又被裴頠骗去自首,身边没有了“枪杆子”,本来就无大智勇略的杨骏只能死路一条;诛杀杨骏后,禁卫军及外营兵将封侯者有一千零八十一人之多。贾后利用楚王司马玮除掉杨骏,而后又利用他杀掉汝南王司马亮和太保卫瓘,但贾后很快又凭其族兄贾模和从舅郭彰两人所掌的内廷禁卫军攻杀司马玮,完全控制了内外禁军三十六军,并使外甥贾谧任后军将军从军,亲舅郭彰任右卫将军,表兄裴頠任左、右军将军。如此,诬废太子司马遹就是非常容易之事。大兵在手,诏纸任填,想弄谁就弄谁。赵王司马伦入京后,深与贾氏宗族结纳,并最终得到“右军将军”这样关键的禁卫军权位。由此,贾后也为自己及其宗族找好了掘墓人。在废除贾后的行动中,多名中下层禁卫军军官参与了事变,有左卫司马督、司马雅、常众督许超、殿中郎士猗、殿中侍御史殷浑、右卫司马督路始、右卫佽飞督闾和,加上宗室翊军校尉齐王司马冏,深夜入殿,贾后计谋再深,势力再强,也难逃这些职业军人之手。

赵王司马伦大权在握后,也命孙秀和他本人的几个儿子担当禁卫高官,完全控制了禁卫军。掌握了禁卫军,也就掌握了皇帝。皇帝在手,挟天子以令诸侯,借天子之名干事就可以事半功倍,左右天下局势。只是后来司马三王相继起事,直攻京城,司马伦不得不把精锐禁卫军派出城去抵挡,削弱了力量,最终也导致了他自己的覆亡。

在导致西晋政局剧烈动荡的重大事件中,数位寒门出身的文吏也成为极其关键的人物。

杨骏之诛,楚王司马玮大显身手,而后诛杀汝南王司马亮,也是由他而起,开启“八王之乱”的序幕。但楚王司马玮才二十出头,在政治斗争场上完全是个“乳臭未干”之辈,真正左右局势的当属他的长史公孙宏与舍人歧盛。此二人先给司马玮出主意让他靠拢贾南风,得以留侍京都。杀掉司马亮和卫瓘后,二人又切谏司马玮趁机直入入宫废掉贾后。司马玮犹豫之间,机时已失,贾后先发制人,诬称司马玮假传圣旨,擅杀亲王大臣,最终也把司马玮干掉,公孙宏和歧盛也被“诛三族”。假使司马玮听从这两人的劝告,后事的结局就全然不同;赵王司马伦年长庸愚,凡事皆由孙秀出谋划策。“(孙)秀起自琅琊小史”,纯粹的寒人出身,但他一手包办策划了赵王司马伦从入京师队贾后、联络禁卫军官、激使贾后杀掉太子、最终又废掉杀贾后的全部过程,并在政变成功后秋高官为侍中、中书监、骠骑将军的高官,又与皇帝成为亲家,实际掌握了晋朝的朝政。

在以阀阅为重的西晋,士族高门不论贤愚,一直垄断各级要职,寒人阶级一直在倍感压抑的气氛中努力争取往上爬。这些人往往天资聪颖,又无路显达,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投身于诸王或高官门下,乐乱好祸,迂回反抗。当然,寒人阶层的谋士们贵显只是一时,昙花暂现,很快就三族被诛,连根杀净。

攻伐大乱满京城——“八王之乱”高丨潮丨迭起

赵王司马伦和孙秀骄横跋扈,潜怀废立之心。惠帝的兄弟淮南王司马允在贾后乱平后被封为骠骑将军,并兼任中护军,执有一部禁卫军军权。

司马允“性沉毅,宿卫将士皆敬服之”。他逐渐知悉赵王司马伦有篡逆之志,便称疾不朝,密养死士,暗中准备趁机诛除赵王和孙秀。司马伦很忌惮这位年青英果的亲王,便加封司马允为太尉,外示尊崇,实际上是剥夺他的兵权。司马允言称自己有疾,不接受太尉官号。司马伦忍耐不住,派宫中御中持诏收司马允中护军印信,并弹劾其大逆不道。

淮南王司马允接诏,细看之下,上面是孙秀的笔迹。大怒之下,司马允历声对左右宣言:“赵王欲破我家!”于是壮士感奋,左右七百多人随同司马允起兵,从王府杀奔而出,沿路大叫:“赵反造反,我将攻之,佐淮南王者左袒”。一路归附的人非常多。

淮南王率兵本想先入皇宫,把老哥惠帝掌握起来。但赵王司马伦的死党尚书左丞王舆派人关紧左掖门,门墙牢固,一时攻不进去。不得已,司马允就率左右精兵围攻司马伦的相府。“(司马)允所将兵,皆淮南奇才剑客也。”这些人武艺高强,能打善战,一举杀掉司马伦护兵一千多人,司马允又于承华门前结阵,施放弩箭,齐往相府中放射,飞矢雨下,幸亏司马伦秘书挺身遮蔽,否则这老王爷肯定变成刺猬。司马伦相府中办事的官员无法走避,都躲于树后,“每树辄中数百箭。”

太子左率陈徽心向淮南王,集结东宫兵鼓噪呐喊,为司马允助威。但他没有诏令,不能发兵实助。陈徽的哥哥陈准当时在宫中值勤,也想帮司马允,便对傻楞楞又惊又吓的惠帝说:“应遣人举白虎幡出宫解斗。”惠帝痴愚,连连点头。陈准原意很好,白虎幡是麾军进战之旗,驺虞幡才是解斗之旗。陈准本想派人持白虎幡授其弟陈允,助战司马允,那样一来,司马伦兵将看见宫中白虎幡归对方,肯定会不战自溃。谁料,人算不如天算。陈准派出执举白虎幡的司马都护伏胤在出门前被当时正在门下省办事的司马伦儿子汝阴王司马虔叫住,哀求说:“富贵当与卿共之!”伏胤墙头草,贪得富贵,便携带没有写字的空版诏书出宫,诈称“有诏助淮南王”,没有把白虎幡递送到陈允手中。

淮南王司马允见皇帝哥哥的诏使前来,心中不疑,认为来人手中必是派自己讨伐司马伦的圣旨。他开阵让伏胤进来,从兵车跳下,跪地接诏。伏胤禁军军校出身,身手敏捷,抽刀一下,就把司马允的脑袋砍下。淮南王司马允左右虽有千人之众,都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主公被杀。伏胤口宣诏令,表明他是受帝命斩杀司马允。同时,他又命跟进的军士立杀司马允三个儿子。司马允死年二十九岁。京城百姓“闻允死,莫不叹息。”

事后,司马伦、孙秀广为株连,“坐(司马)允夷灭者数千人”

斩杀淮南王司马允父子后,孙秀报称潘岳、卫尉石崇以及石崇的外甥欧阳建皆密谋参与淮南王谋反一案。潘岳自不必说,孙秀小人,其未发迹时曾为潘岳役使小吏,多次因为狡诈行事收到责罚,怀怨于心,必报前仇。欧阳建作尚书郎时曾上表奏称“赵王(司王)伦罪恶”,结怨于前。石崇本来就是贾谧亲党,贾氏宗族被收捕后,他已经被免官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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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血时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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