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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晋在历史上的名声非常不好,但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政权,在与契丹作战中,丝毫不落下风,几次让耶律德光难堪。马家口一战,李守贞率晋兵攻契丹军营,契丹骑兵是什么反应?立刻退走,随后晋军克其垒。是役契丹惨败,几千名契丹骑兵投河而死,另外晋军俘斩几千契丹兵。河西的契丹人痛哭而逃。随后的澶州之战,耶律德光率十几万契丹兵列阵,但晋军依然“旗帜光明,而士马严整。”耶律德光有些畏惧。打起来后,晋军与契丹苦战,不分胜负。不能因为契丹几场败仗,就将契丹军队的战斗力贬到一文不值,这是不客观的。但也不能因为中原军队的几场败仗,就将契丹军队的战斗力吹到天上,这同样也是不客观的。

晋武授宗室以兵权,以借鉴了魏国宗室如匹夫,结果为司马氏所夺的历史教训,这没什么错,只是矫枉过正。宋朝收藩镇之兵也是正确的,也同样存在矫枉过正的问题。如果说晋亡是武帝树宗室,那么宋亡,是不是可以归之于赵匡胤废藩镇?当然不能这么说了,赵匡胤对历史还是做出巨大贡献的。不能因为宋朝建立的方式去否定宋朝,这也是不公平的。

晋的民族政策确实有失误之处,但宋没有吗?当战不战,当和不和,屡次错失良机。契丹的“强大”,是建立在宋朝浪费了许多机会基础上的,不代表契丹真的有多么强大。当然相对意义上来说,契丹是强大的,但没有强大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地步。并不是所有强大的政权都会主动进攻对手,有时弱小一方也会主动进攻强敌,最典型的就是蜀汉。蜀汉的国力和曹魏根本没地比,即使这样,蜀汉立国五十年,攻魏不休,变被动为主动。

南北朝末期,鲜卑周实力最强,齐次之,陈最弱。但陈蒨依然在内部藩镇割据、叛乱不断的情况下,敢于迎接北周发起的挑战。通鉴说这是陈朝主动出击。陈军大败周军,一举收回湖湘,收复大片失地。陈在三国之中最弱,但陈却依然可以控制着交趾(即越北)。

唐朝在末期已经几近崩溃,黄巢战于中原,乱成一团。即使唐朝是这种国势,依然有能力控制交趾(安南督护府)。高骈一出,交趾立定,一战而蛮卒,遁去,收复交州郡邑。近二百年后,交趾屡战宋而胜之,甚至还有扈州之屠,被屠五万八千人,成全了李常杰在交趾的名将之声。

西夏总不比宋强大吧?结果又如何?宋朝从经济上封锁夏国,导致西夏经济出现严重困难。西夏的经济结构非常落后,畜牧业在经济总量占有的比重,远远超过农业收入,西夏的农业生产技术也远落后于宋朝,甚至还采用二牛抬扛技术。而且西夏土地不如宋朝肥沃,自然灾害濒繁,特别宋夏交恶时期。还有一点非常重要,西夏的经济结构和同处西垂的吐蕃、回鹘等民族政权重叠。宋朝对西夏的贸易需求,完全可以通过与吐蕃、回鹘的贸易来实现。但西夏需要市场来消化自己的畜牧产品,契丹本身具有畜牧和农业双重经济结构,对西夏产品的需求并不大。宋朝经常用经济手段来卡制西夏。即使这样,宋朝还是败多胜少,虽然宋朝有河湟大捷,但宋朝和西夏的实力差距不能相提并论。

同样是中原大政权对河西胡族政权,当时盘踞在河西的鲜卑秃发部实力并不弱,首领秃发树机能攻陷凉州,对关西地区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同样是重用武将,司马炎不顾有些文臣的反对,信任马隆,授予兵权。马隆没有辜负司马炎的信任,数战斩树机能,平定河西。

司马炎的能力不算特别突出,而且这里只谈司马炎的仁厚,并不就晋朝施政得失做讨论。但有一个优势则非常突出,就是司马炎的仁厚。不杀刘禅、不杀曹芳、不杀曹奂、不杀孙皓,皆厚赐钱粮,富贵终生。刘毅当面骂司马炎是桓灵再世,司马炎不怒反笑,称赞刘毅。

司马炎的仁厚出自天性,仁厚之君,司马炎当之无愧。“至于晋武,独以天性矫而行之,可谓不世之贤君。”这是司马光说的。《晋书》对司马炎的评价很高,“帝宇量弘厚,造次必于仁恕;容纳谠正,未尝失色于人;明达善谋,能断大事,故得抚宁万国,绥静四方。”

最近主要精力放在与Z兄的交流讨论上,主帖倒被冷落了,实在不好意思。精力有限,每次回帖都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有时甚至都赶上主帖的篇幅了。为了回帖,主帖更新的时间都耗进去了,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虽然有自己的观点和对历史的看法,但非常感谢Z兄对在下的指教。观点不同不要紧,可以互相交流各自的看法,与高手多多交流,才能让在下更快的进步。本来并不想扯这些现在与主帖无关的话题,只是出于礼貌,不能不回复。更新主帖是最重要的,大家说是吗?每逢涉及周宋之文,必有极大的争论,板砖横飞,唾沫如海,已成这里一大奇观。^_^其实辩来辩去,谁也不可能说服谁,都会坚持各自的观点不动摇。这都没什么,历史观不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大家一起努力吧。:)

第三章志在天下

一整顿军队

1

这场轰轰烈烈的北伐以虎头蛇尾的方式草草结束,留下了满地的鸡毛,在风中尴尬着起舞。在这场奇怪的战争中,柴荣不算是失败者,刘崇也不算是胜利者,契丹人只能算是个旁观者。

对柴荣来说,这次北伐最大的有两点,一是在高平之战中打出来了自己的威名,以后江湖上也知道有柴荣这号人物。二是通过这场战争,柴荣发现了军中许多积弊,尤其是骄兵之弊。这应该是柴荣最大的收获。

五代骄兵之弊,最早可追溯到唐朝安史之乱的藩镇割据。当时天下大乱,内外杀伐不断,军队的重要性相对于太平盛世骤然提升。军队是军阀割据的基础,没有军队何来割据?军阀们为了保住对军队的指挥权,放松了对军纪的管理,任由兵爷祸害民间。

这种不正常的情况,到了五代更加严重。唐末五代的战乱远甚于唐朝中期间的藩镇割据,所以军队的重要性再次得到了提升。军阀们全指望军队替他们卖命,更加不敢得罪军队中的丘八大爷。乱世军阀只抓军心,不抓民心,造成了军队利益凌驾于国法和百姓利益之上。

《旧五代史》记载了河东军阀李克用和幕僚的一段对话,很能说明当时骄兵问题的实质:

是时,亲军万众皆边部人,动违纪律,人甚苦之,左右或以为言。武皇(李克用)曰:“此辈胆略过人,数十年从吾征伐,比年以来,国藏空竭,诸军之家卖马自给。今四方诸侯皆悬重赏以募勇士,吾若束之以法,急则弃吾,吾安能独保此乎!俟时开运泰,吾固自能处置矣。(1)

大道理谁都懂,真要狠抓军纪,肯定能达到目的,但问题是军阀们承受不起这样的高昂代价。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谁会傻到为了整肃军纪,而得罪整个军队。李克用所说的,也是当时所有军阀共同的心声。

李克用这段话也说明了一点,任何一个皇帝,只要统一天下,都会收回兵权。解除藩镇兵权,自唐末以来,就是当时社会的共识,并不是谁的天才发明。另外,用文官取代武将管理地方州县,也非自宋始,早在南汉高祖刘䶮时代,刘䶮就开始了用文官主政地方州县的制度。

宋朝的知州制度,即“权知某军州事”,在南唐先主李昪时代就已经出现了。在南唐早期,用文官代理节度使事,称为“知节度使事”,在南唐后期,变成了“知军州事”。南唐的“知节度使事”,也并非由文官长期专掌,而是在武将节度使离镇期间代理。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在文官不知兵、武将易专权之间寻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即不专文废武,也不废武专文。

在唐末五代宋初,军队被纵容惯了,就会习以为常,认为他们就该得到更多的利益。一旦个人或小集团利益受损,或他们提出的苛刻要求得不到满足,他们就要大吵大闹,甚至公然造反。

有这么一个例子,就在显德元年(公元954年)春,周朝军队就对自己的待遇感到不满,“郊赏薄于唐明宗时”(2)。当时郭威还在,他把军队的高级将领叫过来,指责他们说:“朕自即位以来,恶衣菲食,专以赡军为念,府库蓄积,四方贡献,赡军之外,鲜有赢余,汝辈岂不知之?今乃纵凶徒腾口,不顾人主之勤俭,察国之贫乏,又不思已有何功而受赏,惟知怨望,於汝辈安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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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折的千古一帝——隐藏在历史背后的周世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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