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的月光最后一次照进这诱惑四伏的山城,剑阁内正襟危坐着我们可亲可敬的姜维姜大爷,岁月的年轮已经爬满了其宽场明亮的大脑袋瓜子,昔日唏嘘的胡渣子现在也凋零的差不多了,可是姜大爷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种捉摸不到的使命感,那是一种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顽强斗志,没有人能够懂得姜维现在复杂的心情和真实的想法,只有姜大爷自己才能够了解。
手中握着成都陷落的通知书,唯一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目光呆滞,神情黯淡,嘴唇瑟瑟发抖,如果此时身边有一堵墙的话肯定是二话不说直奔而去,‘哐哐哐’就算撞不死也得撞个一级甲等残废,能力不行但是忠心可鉴。
诚惶诚恐来到诸葛亮的雕像前,跪地而泣“丞相,我败了,败得比你还惨不忍睹,我承认我不如你老奸巨猾,处事圆滑,可是有一点却是有目共睹天地可鉴:我九伐中原折腾了九次,而你六出祁山只是六次,质虽然不如你,但量绝对超越你,就单单以后写回忆录至少比你多出一本书”
姜维越说越激动,将整个会场的氛围都给带了起来,就连墙上诸葛亮的画像都随之微微一颤“小姜啊,俗话他爸爸说过:出名要趁早,可是如今的你却逆道而行,古稀之年并且斩获成功,你是集大成者?还是大器晚成者?”
姜维从没听过这么有水准的马屁话,听在心里乐在眉梢,一本正经回了一声“我是集大成的大器晚成者。”
跟诸葛亮斗过嘴以后,姜维转身向背,望着身后一双又两双不知何去何从期待的眼神“同志们,不想死的请举手”
出人意料的是,左右两列的文臣武将齐刷刷都举起了自己的左右手,姜维心里顿时矛盾的死去活来: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大兵压境,不想死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叛变(太难听了,说的中国风一点就是倒戈),叛变,一个犀利的字眼,这对于一个秉性刚烈坚贞不屈的老男人来说是多么的难以接受,纯爷们生的唧唧歪歪,死的咋咋呼呼,省吃俭用积累起来的几十年如一日的光辉形象不能丢”
想到这,姜维驰骋的思绪来了个急刹车,绝望的扫视了眼前所有的到场人员,做了一个告别的Pose,拔剑而起,看情况是想步项羽后尘。
大家都被眼前姜维的猛然袭击给吓傻了,目瞪口呆注视着姜维,嘴里不停的捣鼓“大将军,不要啊!大将军,不要啊!”可是心里却总是觉得“你没种!你没种!”
贵为神棍的姜维果然是透过现象窥见本质的人,掷地有声的劝谏之音没有听得进去,挖地三尺却将背后的‘你没种’听的一干二净,顿时失望的满腔热血,你要我死我就死,我就偏偏不让你得逞?被诸葛亮压抑了一辈子的积蓄就在此刻玩命爆发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去钟会府上报道呢!”
一声性感的鸡啼将沉睡中的钟会给惊醒,出于以往的习惯,只是条件反射翻了个身,继续沉睡,可是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将其深深惊醒,披衣起身,撩开虚掩的门帘正欲举目望去,却和帐外的人撞了个满怀,趔趄了好几步远,差点没跌倒。
钟会一边扑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边气势汹汹朝眼前之人望去,那是一张跟姜维一模一样的脸庞,可是就在这张坑坑洼洼的脸上却用正楷写着两个大大的字眼:投降。
钟会一下子就懵了,头脑一阵眩晕,呼吸急促,脸颊泛红,迷离之中却抽出了磨的闪闪发光的宝剑,照着眼前的姜维就是亲切有力的致命一砍“你什么时候来的?带了多少人?我的兄弟还有多少?是不是我是最后一个待宰的小羊羔?”
姜维望着眼前云里雾里的钟会,心里一阵暖暖的感动“大敌当前,稳而不乱,实乃真将才也!”为了打消钟会的顾虑,噗通跪倒在地“将军误会了,我是来投降的啊!”
此语一出,惊傻了所有在场之人,大家张牙舞爪打量着姜维,不停拍打着自己那三寸不到的大脑袋“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钟会渐渐恢复了知觉,觉得姜维的话有待商榷,还是在信与不信的边缘又做了一次最后的确认“此话当真?”
“当真!”
“此话可靠?”
“可靠!”
“此话,,,”
“你还有完没完了?念完佛经念圣经,是不是唐僧转世轮回到你身上了?在这样的话我可要回家了”姜维真的是降心可鉴,一炷香的功夫都不愿意等,真叛徒也。
钟会突然被姜维的坚定给感染了,天灵盖飙出一道雾气,浑身顿觉舒爽,堂堂蜀国万人敬仰的大将军现在自愿放低身价前来归于我麾下,何其大哉快哉,就算是被耍,那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潇洒。
“伯约,快快请起”钟会急忙将趴在地上作癞蛤蟆状的姜维给搀了起来,帮其擦了两把眼睑旁那两串伪善的泪花“伯约兄,你让我等得好辛苦啊”说着哭着就投入了姜维的怀里,姜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给吓的心跳,但毕竟是习惯了这种风花雪月的场合,这点意料之中的小状况根本就不是事,轻轻将额头上的虚汗擦拭干净,拍了拍钟会那宽阔结实的后背“啊会,哥也想你了,其实哥早就想叛变了,可是时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成熟,所以叛逃计划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搁浅,现在机会来了,你能懂我吗?”
听到姜维这番感慨,钟会内心更加的惶恐不安了,左眼皮一直在不停跳啊跳,跳的自己的小心肝都有点焦,望着姜维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一记长长的问号烙进心田“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当夜子时六点半,哥俩摒弃一切阻力,结拜为异性兄弟,有福我享,有难你当,从此以后,姜维和钟会就成了忘年恋情,拜姜维为大将军,依然敦促自己的旧部,但凡军中机密之事,钟会都会与其商量之后再进行下一步规划,哥俩情同手足,亲密无间,甚至可以用两小无猜来形容都不过分更不离谱。
远在成都的邓艾收到了姜维归降钟会的消息,气得快要爆棚了,眉毛挑的老高,吹胡子瞪眼,先是奚落了一番姜维“姜伯约啊伯约,你怎么就这点出息?还没交手就先投降,你背后的几十万蜀民会怎么看你?你好意思啊你?”随即又马不停蹄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心中的怨恨天使钟会“姓钟名会的家伙,你算哪门子的能耐?要不是老子先攻破成都,端了姜维的老窝,他会投降?”边骂边跳,边跳边骂,其声惨烈,其势雷人。
钟会也不是失聪耳被之人,听到了邓艾气贯长河的吆喝声,马上进行了强烈的反击,掳了掳袖子,卷了卷裤腿,一个鲤鱼跳龙门弹射到房梁上,遥望着遥远的成都方向“邓艾小儿,你算个屁,要不是我死死拖住姜维(也就是我大哥),别说攻陷成都了,就是洛阳城外的那条小水沟估计到现在还没过去呢,老子现在告诉你,千万别跟我横,跟我横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就得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在剑阁至成都的路上,始终飘荡着两种不同类型的声响,一种源自钟会的内心深处,一种则来源邓艾的真心告白,貌似杂乱无章,实则头头是道,句句切中要害。
终于的终于,邓艾和钟会被这一封封礼尚往来的信函激怒了,邓艾哆嗦着“从此邓钟俩家结为世仇”钟会也不是个软柿子,迫不及待进行了还击“不杀邓艾,猪狗不如”
为什么同朝为官的俩位重臣会结下了解不开的孽缘,为什么会六亲不认反目成仇,请好学之士参考白皮书—《梁子是怎么炼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