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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伦见殆察尔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有些发窘,又有些害怕。鼓起勇气说道:“有新做的奶豆腐,请殆察尔首领去尝尝?”。殆察尔一脸坏笑,说道:“不急不急,让我先吃了你这新鲜的奶豆腐再说吧。”,上前一把抱住珂伦,伸手就去解珂伦的袍子。可怜的珂伦大惊失色,狂呼乱叫,死命挣扎,可是终究力小,如何能挣脱殆察尔的魔爪。转眼间,已被扒得像初生的羊羔一般被殆察儿压在身下,殆察尔嘿嘿笑着正想解开自己的袍子,却听到一阵马蹄声响,可此时正在紧要关头,殆察尔哪管其它。直到感觉一股劲风向脑后袭来,殆察尔久经战阵,反应奇快,并不起身躲闪,伏下上身滚向一旁,忽然觉得一阵剧痛,被人一刀砍在大腿上。珂伦赶紧跳开裹上了袍子。

袭击殆察尔的人正是范琥,他见殆察尔言语轻佻,担心会对珂伦不轨,没敢走远,只是把马牵到了殆察尔看不见的地方。听到珂伦的呼叫,赶紧快马赶回,也是殆察尔色迷心窍,直到范琥捡起殆察尔的刀砍来才理会。总算身手敏捷,躲过了范琥本来砍向后脑的一刀,只是伤了大腿。殆察尔狂叫如恶狼一般,拔出随身短刀。范琥跳上马,伸手把珂伦拉在身前,骑着这匹还没来得及装上马鞍的光背马狂奔而去。

殆察尔捡起马鞍旁的弓箭,长长“嘘”了一声。范琥坐下的马儿听到嘘声竟然停步不前,殆察尔趁此良机,一箭射出,只是心浮气躁之下,准头有失,没有如他所想射进范琥的后脑,却一箭射在了范琥的左肩上。

范琥闷哼一声,身子伏在珂伦背上,忍着痛楚一刀刺在马臀上,马儿吃痛,往前直跑,终于越跑越远,消失在草际线上。

无耻的殆察尔告诉所有人是范琥掳走了珂伦,还派人沿路追寻,发誓要抓住范琥剥了他的皮。

雕莫皋听完怒不可遏,转身就要去找殆察尔算帐。耿恭连忙拉住,说道:“现在要紧的是先要找回二人,事情已经过了一月,还没任何消息,他们必然是向东边鲜卑部去了。现在正在和鲜卑人打仗,赶紧找回以免发生意外。”。

雕莫皋的爹娘也怕儿子再有闪失,哭着劝止,雕莫皋一跺脚说:“好,咱们马上出发,爹爹明天去向小王子禀报一声。”。耿恭连忙说道:“还请告诉拐子大叔一声。”。二人当即收拾上路。

二人走一路,问一路,终于得到一些零星的消息:有人留下一个少女和一个快死了的少年男子住过几日,不过走的时候那少年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耿恭听到范琥伤重,顾不得听完此人絮絮叨叨赞叹范琥年轻健壮伤病好得快,快马加鞭继续追寻。走了十几天后,耿恭和雕莫皋已经到达了左伊秩訾王牙比的营地,雕莫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知从何时起,以往没有的游哨也在这里出现了。本来这里是牙比和须卜居留两部的汇合处,不必安排游哨。还好二人此时身份都是於除鞬的侍卫,偶有查问,出示了铜牌后也都顺利通过。询问游哨得知左伊秩訾王和娄渠堂对鲜卑用兵非常顺利,已把鲜卑满部打得落花流水,俘虏就达三五万众。满部头领满尔怯和儿子满勒带着剩余的三千多残兵败将已向东逃窜。除了满部遭到毁灭,鲜卑乞伏部、仇部也受到重创。左伊秩訾王为防止鲜卑人慌不择路窜到左鹿蠡王部,半月前开始加派游骑巡察。现大王子正率得胜之师,攻击北海一带的丁零人。至于雕莫皋所问的两个少年男女,没有见过。

雕莫皋对大王子娄渠堂的英勇善战充满景仰之情,深憾不能追随。眼前找回珂伦要紧,又继续找寻了一个多月后,二人终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消息,一个少年男子袭击并杀死了一个游哨,抢走了马匹弓箭,被发现后逃入了鲜卑人的地盘了。不过,现在鲜卑人的地盘空空荡荡,部众为避匈奴人的兵锋,已经向东跑得不知去向了。

耿恭和雕莫皋找寻亲人的心急切无比,即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何况是已逃窜一空的鲜卑地,二人并未停步,继续向东。

鲜卑地并非二人遇到的游哨所说那样空空如也,仍有少量老弱居住游牧。见到耿恭和雕莫皋也不跑掉,同样和匈奴人一样给予二人帮助。耿恭很是奇怪,鲜卑人答道:当奴隶嘛,给谁当都一样,匈奴人来了就当匈奴人呗。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又能跑到哪里去?

珂伦觉得身后的范琥晃得厉害,可双手还是把自己抱得紧紧的。终于,二人一起从马上摔下。珂伦爬起来一看,吓了一跳,殆察尔射出的箭还插在范琥的左肩上,流出的血都凝结了一大片。

珂伦看着身旁已经不省人事的范琥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一阵慌乱过去,珂伦终于定下心来,牙关一咬,用力把箭从范琥肩上拔出,带出一块皮肉,痛得范琥大叫一声,醒了过来。珂伦眼见血又从创口涌出,慌了手脚,赶紧拿手按住。范琥咬紧牙关低声说道:“包上。”。珂伦“哦”了一声,伸手去撕自己的袍子,不禁愣了一下,这才想到自己只在身体外裹了一件袍子。范琥见她神色有异,意识到了什么,对珂伦说道:“撕我的。”。

珂伦赶紧从范琥身上撕下一长条布,横七竖八给范琥裹好了伤口。手忙脚乱一阵忙活,累得气喘吁吁。突然看见范琥居然破天荒的朝自己笑了一下,珂伦还是第一次看见范琥会笑,不由自主也想跟着笑,可是笑容还没出来,却一下扑到范琥怀里先哭了出来。只听到范琥“噢”的一声,才知道抱着了范琥的伤处,赶紧放开了手。

范琥看着珂伦慌乱的神情,放声大笑,牵得伤处一痛,登时呲牙咧嘴,不敢再笑。珂伦又关心、又生气说道:“活该你痛,谁让你乱笑”。

殆察尔的马被范琥插了一刀,好容易得以脱身,赶紧一溜烟跑了。范琥虽然神情委顿,但尚能行走,范琥怕有追兵,不敢耽搁,强忍着伤痛接着往前赶路。两人饥渴交加,即使遇见牧人,也不敢露面。珂伦趁夜到别人的帐篷里偷食,回来时总是哭丧着脸,很不开心。范琥知道匈奴人无论男女老幼,都以劳动和在战场上掠得为荣,最耻偷盗,即便是捡拾别人遗落的东西也会被人看不起。累得珂伦为此事难受,范琥心中也觉得甚为愧疚,几次想出言让珂伦回去。可是一来不知万一回去殆察尔会怎么对付珂伦,二来心知珂伦也决不会抛下自己不管,始终话未出口。

赶了一整天的路,也没有遇到有人。范琥的伤口一直没有见好,反而开始红肿起来。珂伦扶他坐下歇息,心里有些着急。自己饿得厉害,想必范琥也是一样。自言自语说道:“还要走多久才有人啊!”。范琥看着珂伦,想到前几次偷食回来都会不开心半天,真到了眼下连想偷食都遇不到人帐的时候,却在盼望着尽快能偷点吃食。心里觉得好笑,可是伤势痛得厉害,只能扯动了几下嘴角。珂伦看见范琥奇怪的表情,问他也不说为什么,珂伦仿佛猜到范琥在想些什么,又气又急说道:“什么吃的也没有,你还能笑人家。”。

范琥的笑容挤开了一点,说道:“吃的到处有,就怕你不敢吃。”,说着拔出短刀,叫珂伦往边上挪挪。珂伦诧异的看他在自己刚才坐的地方挖起洞来。恍然大悟。叫道:“你…你…在挖老鼠。”。范琥不无得意的说道:“是啊,我不能总是偷吃殆察尔的羊啊,秋天草原上的老鼠又肥又大,我吃过很多了。只是以前都是烤熟了吃,不知道生的好不好吃。”。本来匈奴人的短刀、火石都是随身之物。只是珂伦被殆察尔剥光时怀里的东西掉个精光,哪里想得起拾回。范琥的火石估计是从马上摔下来时掉了。

范琥挖了几下,掏出一个大洞,住手不挖了,走到数尺外趴下等着。果然,一只肥硕的草鼠从范琥眼前窜出,范琥眼疾手快,一刀将草鼠钉在地上。珂伦欢呼一声,范琥做个手势示意她小声,从鼠尸上拔出刀,继续等候。果然又有一只草鼠窜出,范琥又是同样一刀拿下,手法纯熟,确是此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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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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