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异空老脸一红,厚着脸皮说道:“贫尼是一寺之主,现在还不能够做此事。本寺中有一位静晦法师,礼佛志虔,一心向善,甘愿早脱苦海,登彼岸而得大自在。”

韦后奇道:“是吗?这人多大岁数,是出自本心吗?千万不要逼迫于她,到时候出了事端,不但你要吃罪,连本宫的颜面也扫地无存。”

异空一口答应:“不会,不会。此人自幼在寺中修习,她的师父另有其人,贫尼也不知道她具体有多少岁数了,反正不是孩童,是心智正常的成年女尼。焚身敬佛,完全是她心甘情愿的。”

韦后吩咐道:“赏五百两黄金给你。此事一定要办得隆重热闹,本宫到时候邀请皇帝和三品以上的朝官观瞻。”

异空大喜,忙不迭地谢恩磕头。

翌日朝堂之上,中宗宣旨,让三品以上的朝官于腊月初八,齐聚感业寺,观瞻静晦法师焚身敬佛之礼。

却见宰相苏瓌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目睹活人被焚,却坐视不理,是不仁也,臣不愿为之。”

唐中宗听了,也是感慨道:“此事朕本来也于心不忍,但阖寺上下情志甚诚,这位甘愿焚身的静……什么法师,也是一心舍身求法。况且,皇后为此,早已斋戒沐浴,净心修身,准备停当。”

御史大夫窦从一,听说是皇后策划,连忙举笏出班,摇头晃脑地说:“古有仁君商汤,于桑林中焚身求雨,东汉时又有平舆县令张熹,焚身求雨,舍身为民,传为千古美谈,如今盛世大唐,又有此等仁人佳话,自是天子洪福,万民之福也!”

群臣心中多有不屑,但都知道中宗凡事听信韦后,也就不敢再谏。

感业寺本为是一座小寺,但武周年间,多加增扩,现已规模宏大不凡。不觉到了腊月初八这一天,中宗御驾亲临,韦后、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相王李旦及朝堂重臣也伴驾一起来此。

只见院内古柏森森,大殿左右有钟鼓二楼,前有敬佛石碑一方,背镌观自在菩萨像。有楼五大楹,内供千手千眼观音像,高十数丈,系整株金丝楠木雕就。

寺后有一块空旷的高地,高出寺基丈许,异空老尼早就命人在此筑了一个高台,布好了帐殿,请中宗等高坐其中。又在空地的另一端,修了一座三尺见方的青石台,上面堆满了浇过鱼油、硝粉的木柴。柴堆之中,端坐了一个身穿赭黄色僧袍的尼姑,她双手合什,神色木然,双目紧闭,寒风吹动衣袍,这人却一动不动。

安乐公主本来不喜欢来看这尼姑自焚的场面,这事既不好玩,又有些可怕。但这是母亲韦后一手策划的事情,也不得不前来捧场,她躲在帐殿之中,只是和武延秀偎依着打情骂俏。

那异空老尼穿了一件云锦袈裟,脸上充满得意之情,只见她稽首行礼,又念了一大篇啰里啰嗦的颂词,无非敬佛祈福之意。眼看已近日中时分,异空下令全寺尼姑齐宣佛号,只待请旨举火。

中宗还未发话,却听韦后说道:“吉时已到,速速举火成礼吧!”中宗也随即附和,众臣和卫士一起山呼万岁,几个小尼姑手持火把,战战兢兢地就要点火。

安乐公主一直在帐内玩闹,听得外面非常热闹,于是揭开帐角看了一眼,她突然好奇心起,对武延秀说:“你去近前看看,看那个马上要烧死的尼姑,现在的表情是哭是笑,真的万念皆空,不动声色吗?”

武延秀对安乐的吩咐,无不遵从,当下起身,径直来到柴堆前,只见这静晦法师,表情僵硬,嘴角还在不断抽搐,似乎并无欢悦坦然之情。又看了几眼,武延秀大惊:“咦,这人的模样,怎么如此像内将军贺娄氏!”

此时,柴堆旁的木柴已被引燃,武延秀大呼:“兵士们快来,将火灭了!此人好像是贺娄内将军!”

羽林军兵人数众多,七手八脚将火扑灭,此时安乐公主也从帐中出来,凑近观看,只见这静晦法师虽然剃了光头,刮了眉毛,但鼻高眼大,嘴阔腮长,果然就是贺娄氏的模样。

只见她闭着眼睛,神智不清,对众人的呼喊,也不理睬,武延秀命两个军兵扶她下来,竟然也拉不动。仔细查看,发现她宽大的僧袍内有一根钉在石台上的短桩,贺娄氏被拦腰捆了好几道牛筋,绑在这短桩上面。

中宗见状大怒,马上喝令金吾卫士将异空老尼拿下讯问,异空吓得浑身颤抖,委顿在地。当下供出自己有一个叫侯七的姘夫,此人惯于买卖人口,这天他得了一个健壮的中年女子,这女人被人下了迷药,半死不活的,相貌也不出色,正愁没销路,所以想要送给异空。

当时枕边的异空怒道:“我要她做什么?有多少婆娘想入寺为尼,我还不收呢!没得每天还要让她消耗茶饭。”

那侯七满肚子坏水,附在她耳边说,可以把这个女人扮成尼姑,用来焚身供佛,诈取钱财。本来异空也没敢做这等事,但后来面见韦后,被训斥了一顿,才壮了胆子玩这个把戏。

中宗大怒,传旨辑拿侯七,又全寺搜索,查出异空一个地窖中积蓄了大量的金银财帛,并在密室中私藏了美酒牛脯等,再仔细勘检,又发现感业寺众尼姑中,有三个小尼姑实为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子,都是异空老尼私藏起来陪其淫乱的。

查验明白后,中宗下令当场乱杖打死了异空,真假众尼姑都发配为奴,服役终生,不得敕免。

只是有一件事尚不明白,追辑中,得知那侯七早于前两日被人推到渭水中溺杀,据别人口供,侯七本为长安无赖,身材瘦小,并无武艺,贺娄氏如何为他所擒?

这恐怕要等贺娄氏清醒过来,才能有线索了。

然而,韦后心中却是大大的窝火,本来一出热闹隆重的仪式,却变成了一场闹剧,让太平公主、相王李旦等看了个大笑话。她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策划的。

16、黔南秘闻

暖阁之中,铜炉中的炭火烧得正旺,贺兰晶正在教李煊下围棋,李煊被让九子,仍然输得一塌糊涂。李煊叹道:“围棋真是难学啊,我真不明白,看似黑白两色的棋子,竟然能有这样多的变化和陷井?”

贺兰晶笑道:“那我还是教你学写诗吧!”李煊连连摇手:“罢了,写诗更麻烦,好容易我想出来一句,你却说不合格律。我就不明白,平白无故,作这些限制做什么?”

贺兰晶饮了一口茶,慢慢讲道:“格律本来也没有,《离骚》和《诗三百》都是不讲格律的,从六朝起就有了‘四声八病’之说,到了本朝,沈佺朝和宋之问又加以演变,自此研练精切,稳顺声势,渐渐风行于世,已成定则。”

李煊听了摇手道:“这些事情,我一听就昏昏然不知所以,还是不学了吧。”

贺兰晶嗔道:“不得偷懒,大唐皇帝自那李世民起,个个精擅诗词书法,就连高宗、中宗,甚至女帝武则天,都有诗作传世。你要是不会写诗啊,将来如何在朝会上谕示群臣?难道像那懒婆娘韦后一样,让上官婉儿代作?”

李煊奇道:“上官婉儿?她也会写诗?”

贺兰晶嗤道:“上官昭容当然会写诗了,她还是女文魁星呢。前面说的沈佺朝和宋之问二人的诗作,都由她来评定好坏。有一年在昆明池边宴饮,婉儿坐在高高的彩楼上评诗,落选的就先扔下来,最后只剩下沈、宋二人的诗稿了,这沈诗结句是‘微臣雕朽质,羞睹豫章才’,而宋诗结句则是‘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你来看,谁写得更好呢?”

李煊听了,不假思索就答道:“自然是宋诗好。”贺兰晶拊掌笑道:“孺子可教也,想不到你鉴诗之才还不错,上官昭容当时就是这样评的,你倒说说看,为什么宋诗强过沈诗?”

李煊答道:“沈诗写的什么‘牛犊遇脏菜’,听起来腌臜恶心,还是宋诗写自有野猪来,这情景好,来一头肥肥的大猪,我一块飞石过去,将它打翻,你再放上几枝弩箭,它肯定就跑不了啦。然后,我们架起篝火,烤出香喷喷的野猪肉来……”

没等他说完,贺兰晶又好笑,又可气,挥起粉拳当胸打了李煊一下,啐道:“我刚才还以为孺子可教,现在才知道是对牛弹琴!”

李煊突然很认真地说:“我原来在西域,整天就是打猎烤肉,心里无忧无虑的,来到长安来,却见长安城中的人无日不在算计思虑,虽然这里的东西眼花缭乱,这里的饮食多滋多味,但我觉得,还不如在太阳下躺在开满野花的草坡中,美美地睡上一觉,更舒畅惬意。”

听了这番话,贺兰晶也是心有所动,说道:“你这话倒很像《道德经》中所说的:‘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

正说到这里,只见白百灵蹦蹦跳跳地进来说:“计婆婆从黔南回来了,还带了不少好吃的水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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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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