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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顿了顿,轻声问道:“如果一般的高手教不了,不如试试去请天下最强的棋手,如何呢?”

老管家说罢,张永年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数日后,京城。

“看来你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一个略显轻狂的声音说道。

说话的人,年纪不大,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生得风流倜傥,眉宇间尽是狂放不羁之气,似有些癫狂,却有着一股亦正亦邪的魅力。

他的身边,一个老实书生轻轻将手中的信折好,放回信封之中,陷入了沉思。

这书生,与身旁的那狂生年纪相仿,只稍稍年轻一岁。但他一副老成持重模样,温文尔雅而有儒士风范,脸上那认真的神情与身旁的轻狂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下竟有人同时对你我二人发来同样内容的信?”书生低声沉吟道。

“这又有什么?”那狂生笑道,“一个人去也是教棋拿银子,两个人去也是教棋拿银子,何况我们师兄弟二人同去路上还能谈笑解闷,不比一个人闷闷地上路要强得多吗?”

“我只是感慨,终于有一天,世人真的把我看作可与你齐名的棋士了。”书生低声说道,“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这不是你的夙愿吗?”

“是,确实是我的夙愿。”书生轻轻地答道,“但是,我担心从此以后,你我就将从此渐行渐远。”

那狂生却哈哈大笑:“师弟,你怕了?”

——要与我这个天下第一奇才并称于世,你怕了吗?

书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师兄,恐怕更怕的那个,是你吧……”

——在你的心底,你一直是畏惧着我的成长的,不是吗?

狂生哈哈大笑,再没有回答。

书生和着狂生的大笑,也微微轻声笑着,没有再说话。

两种截然不同的笑声,此起彼伏,仿若绝妙的唱和。

那之后没过多久,棋界流传出了一个让所有人为之一振的传言——京城棋界双璧,范西屏和施襄夏,已经离开了京城,前往浙江嘉兴一个姓张的人家去做棋师。

请范西屏和施襄夏两人同时做棋师,几乎所有人都能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事了。于是,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棋界都躁动了起来。

京城,某茶楼,众人焦躁地等了几个时辰,却始终等不来那个约定要出现的对手。

棋座旁已经落了座的棋手紧张地在手中捏着棋子,但心始终平静不下来。他看着棋座旁边那锭自己刚放上去的纹银,心中的焦躁几乎要将他的身子吞噬掉。

没过多久,一个急匆匆的报信者跑了过来:“铁头今天来不了了!”

“来不了了?”正等着看棋的众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铁头不是约好了今天来战的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大伙去那铁头家一看,已经人去楼空了,像是有什么急事突然走了似的。”

有什么急事走了?众人全然不解,一个个都愣在了原地,唯有那坐到棋座旁的棋手长舒一口气,趁着众人没注意悄悄取回了自己的那锭银子。

在京城去往浙江的途中,一个不知名的旅店。

一位年长的旅人刚迈进大堂几步,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声音便突然向他喊道:“吴来仪先生?”

那长者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这位不是……”长者略有些兴奋地喊道,“童金刚!”

二人哈哈大笑,急忙各自行礼,一通嘘寒问暖。

“想不到在路上还能遇到吴先生,此行一路上倒真遇到了不少棋手呢!”那少年笑道,“昨日在路上,似乎还碰上了蒋再宾先生的马车。”

“哦?蒋再宾也去了!”吴来仪只感到一阵热血沸腾,“看来,浙江棋界又要有一阵热闹了。”

江南某地,一处僻静的宅院。

两位老先生收拾着盘上的棋子,笑着交谈着些棋局的内容。

“听说范施二人同时启程前往浙江张家了。”其中一位长者突然饶有兴致地说道。

另一位长者苦笑了起来:“梁先生,你该知道我是不会去看热闹的——我可还在躲着范西屏呢!”

梁先生哈哈大笑,轻轻一甩袖子,佯装生气地喝道:“既然程先生这么胆小,我可就不管程先生,自己一个人去浙江了。”

那程先生也佯装出怒意,一扭身子答道:“要去你一个人去,就算你激我我也不会陪你去。”

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在门外,那位程先生早已藏好了行囊,就等着梁先生走了他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发。

而当整个棋界都在喧嚣着的时候,浙江山阴,一个不起眼的小草庐中,一位老先生正默默教导着眼前的小棋童。

“俞老先生!俞老先生!”草庐外一个乡亲兴高采烈地急冲冲跑过来,“听说了吗?您听说了吗?范西屏和施襄夏回浙江啦,就在嘉兴平湖,您不去跟他们见个面吗?”

俞老先生却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继续指导着眼前的小棋童。

“俞老先生?您没听见我说话吗?”那乡亲仍旧兴致勃勃地讲着,“快去平湖吧,跟那俩孩子见见面,叙叙旧,看看那俩孩子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也好啊。他们俩一定还惦记着您老人家呢……”

那位乡亲一刻不停地在旁边唠叨着,俞老先生却始终没见有半分侧目,眼睛始终牢牢盯着棋局。

“师父,那位大叔在跟您说话……”小棋童睁大了眼睛,轻声提醒自己的师父道。

“下棋要专心。”俞老先生突然严厉地低声喝道,“不要让周遭的环境打扰你的思路,你如果再开小差,当心我要打你手心了!”

小棋童吓得连忙认错,重新回到棋局中,再没有半分在意旁边的乡亲。

一老一少,这对师徒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对弈着,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不如眼前的棋局重要一般。

数日后,浙江嘉兴,平湖张氏大宅。

张永年带着两个儿子,默默在门外等待着两位贵客的到来。

很快,马车到了。两位年纪轻轻的大国手缓缓从马车上走下来,众人看去,却是截然相反两种气质。

走在前面的那位是个狂生,气势张狂,豪放不羁,举手投足间已有一丝目中无人的傲气隐隐透了出来,这傲气间却又隐藏着一丝让人无法接近的霸气。

而走在后面那位是个书生,老实收敛,甚至略显呆滞,一举一动都似乎三思而后行尚嫌无礼一般,有些仓皇却也显得更加平易近人,却没多少高手气场。

张永年见贵客到了,急忙率着两个儿子迎上前去。

“二位先生,舟车劳顿辛苦了。”张永年笑着介绍道,“我就是给二位发去请帖的张永年,这二位是我的儿子,长子张世昌,次子张世仁。”

两位少爷也急忙向眼前的棋师行礼,这边两位棋手也静静还礼。但看这还礼,两位棋手却又有不同。狂生只是略欠身子,面相轻慢;书生则恭敬到位,却拘谨异常。

“不知二位先生,哪位是范西屏,哪位是施襄夏?”

“在下范西屏。”那狂生答道。

“在下施襄夏。”那书生答道。

果如棋界传闻,范西屏少年奇才,心高气傲;施襄夏书生气质,性拙喜静。这二人,简直就像正与反,阴与阳,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如今竟能并称于世,当真奇闻。

“能够请得两位先生来我张家为师,永年荣幸之至。”张永年笑道,“从今日起,我张家三位棋徒就请二先生多多指教了。”

“三位棋徒?”范西屏听得一愣,与施襄夏面面相觑,“张老爷,您家不是只有两位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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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群英志——明清之交的中国围棋史话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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