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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面讲的内容,贺予其实都没怎么听,隐隐作痛的宿醉脑袋只接收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这句话,但作为一个习惯了优秀的学生,他本能地就点了下头。

谢清呈自上而下睥睨着他,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好,等你杀青回来,你就来医科大找我。”

“……”

贺予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在神游中答应了他某个要求,于是终于彻底清醒,沙哑着嗓子问:“等等

。对不起,你说什么?”

谢清呈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语气十分生硬:“你还有什么条件要和我谈吗?”

贺予心想,什么条件?

他连他刚刚上嘴唇碰下嘴唇轻描淡写地讲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真要命,他到底答应了谢清呈什么?

而另一边,谢清呈觉得自己对贺予实在算是宽容的。

他甚至都没有和贺予计较昨晚生的破事。当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再提那个令他头皮麻的亲吻。

贺予现在这个病症状况,他没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也不能不管,且不说贺继威的面子,就算是个普通病人在他面前这样,他也不可能袖手无视。

虽然他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亲力亲为地治疗,但控制一下贺予的情绪,给点指引去疏导,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何况在这过程中,他还可以顺便指使贺予给自己当一当苦力——贺予这个劳动力在他听话的时候还是很好使的,聪明伶俐,耐磨扛用。自己要是能和以前一样拿着用用,也算扯平了自己被狗舔了一口的账。

一石二鸟的事情。

见贺予走神,谢清呈又不耐烦地简单重复了一遍:“杀青之后,你来医科大学,按我的要求去磨练磨练自己,给我做做事,分散分散注意力,别整天萎靡不振的东想西想。你既然有喜欢的人,那就该及时去调整心态,早一些学着把情绪控制住。你不会吃亏。”

贺予沉默片刻道:“……她现在有喜欢的人,不是我。”

谢清呈叹了口气:“你喜欢的女孩年纪不大吧?”

“……不大。”

“以后的事情说不准。更何况,哪怕她之后仍然不喜欢你,你也可能会有重新看上的姑娘,到那时候你如果能管控住自己的病情,也是好的。”

贺予又静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喜欢的人是谁?”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贺予低头,垂落的眼眸里有些微嘲讽,“是没关系。”

他想到了自己在警局时与谢清呈的对话。

那时候谢清呈说,绝不可能有人能够喜欢他这样的人,他一定会失败。

他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掴了一巴掌,他那时候想着,要是自己和谢雪在一起了,他一定要看谢清呈失态,想要看谢清呈崩溃,可是现在,一切都反着来了。

反而是谢清呈看到了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如果这时候再退却,那就真的在他面前尽失了颜面……

贺予闭了闭眼,笑了:“其实说到底,你是特意来看我洋相的是吗?”

“你要这么认为,那也可以啊。”

“……”

对上那个男人淡漠而带着挑衅的眼神,贺予心中阴沉渐深。

他是真的很讨厌谢清呈的这种神态,从小到大他看了无数次,每次都能真切地感受到谢清呈的冷漠,还有那种令人望之生厌的强势感。

他沉郁了好一会儿,最后抬头望向谢清呈:“你要我帮你做事分散注意。要做什么?”

“还没想好。”谢清呈很随意地,“不过,你以前跟过我,你知道我这个人,为了让你多吃点苦,折腾是不会少的。”

“……您这是打算整我吗?”

谢清呈顿了一下,略微扬起眉尾:“你怕了。”

贺予不想输了颜面之后还要失去自尊:“您说笑,我没有什么是怕的。”

谢清呈听了他的回答,低头摸出一根烟来,咬在唇齿间,含混不

清地:“但愿你是认真的,不要来了三天,就哭着说要放弃。打火机在床头,给我递一下。”

贺予没理他,管自己下床去洗手间刷牙漱口——虽然昨天那个吻早已什么余韵都不剩了,但贺予还是觉得很恶心,想到自己昨天认错了人,居然亲一个男人亲的那么意乱情迷,他就更觉浑身不适,想着一定要把自己洗漱干净。

进浴室前,他还回头瞥了昨晚自己意乱情迷的对象一眼。他这回倒是很清醒了,很正人君子了,好像昨晚把人摁在床上情似的亲吻的不是他自己:“吸二手烟不能算在您给我的磨练里,这和慢性杀人没有区别。您要抽,请外面抽去。”

说着关上淋浴房的门,洗漱去了。

盥洗室里。

贺予对着镜子,指腹抹过昨夜被谢清呈咬破的嘴唇——

他掬一捧水浸上脸庞,然后握上龙头。

青年的手背筋脉微突,用力将龙头拧紧,水流失蓦然停止,他直起身子,看着镜子里的人。

什么磨炼他?他不就是想接着看他笑话,折腾他,利用他吗?

他这次,真是不慎犯在谢清呈这老流氓身上了。

谢清呈这种钢铁直且性冷淡的大老爷们,可能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男生在心里骂成老流氓。

更何况那个男生前一天晚上还小流氓得要死地把他按在身下强吻,吻得呼吸急促热血上涌还差点把舌头都伸进去。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现在有些小男生,仗着自己漂亮,仗着自己成绩好,仗着自己这岁数搁几百年前就一未成年,就真的很会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学霸借着演戏缓冲了一下自己失恋的伤心,但这个戏算救场,角色戏份不多,而且剧集本身也很短,所以没过多久他就杀青返回学校了。

回去前他给谢清呈了条信息,然后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酒店。

也就是贺予返校的这天,陈慢一早上约了谢清呈一起去墓园。

小丨警丨察刚刚独立破了自己手上第一起案子,觉得很值得纪念,想去和他哥叙叙。

“是跨省的呢。”陈慢提着果篮纸钱,来到他哥的墓碑前,他在墓地里行走也是急吼吼的,差点被旁边的灌木绊一跤。

“跨省自行车团伙盗窃案。”谢清呈说。

陈慢的脸就红了:“自、自行车也是车,那也是人民的财产……”

谢清呈没理他,从他手里接过果篮,将贡品摆上,纸化了,空气在火焰的热度里产生了一种扭曲感,他看着墓碑上那个非常年轻的警官的照片,还有那一行描着金粉的字。

陈黎生之墓。

陈黎生的生命定格在了二十出头的年纪,谢清呈对他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就记得他和陈慢不一样,是个很严肃很稳重的青年,带着还很小的陈慢来他们家做客时,总是一口一个“麻烦了”,“不好意思”。

他被杀害前,留给同事的最后一条信息,也是:“今天有点事,可能会迟到,不好意思。”

谢清呈看着黑沉沉的墓碑,说:“你弟弟也是个能独立办案的丨警丨察了。”

陈慢着急地补了一句:“以后会更厉害的,我想转刑警大队去呢。”

谢清呈摇摇头:“你智商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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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例精神病少年和冷漠医生的故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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