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吱吱表面上呆呆地坐着,实际内心激烈波动,她扪心自问,她爱祁悠然吗?答案是肯定的。她还爱着祁悠然,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心意。她的感情世界贫乏极了,是荒漠,而祁悠然是荒漠中唯一的一块绿洲。比如那个曾经的男朋友,现在连长相都模糊了,因为不需要记住。

吱吱想,记忆都是有安排的。谁安排的,上帝还是她自己?她不清楚,反正就是安排好的。她可以记得跟祁悠然在一起时的所有事情,甚至那些不起眼的细节、祁悠然随便说过的几句话,她都记得。

医生说治疗和吃药会影响她的智力,吱吱深有体会。但是唯独对祁悠然的记忆部分,稳稳地保持在记忆里。只是,对于有些事情,她感到一点点困惑,分不清是梦,还是幻想,抑或是真实发生过的。

某种角度来看,几年前发生过的一件事,与自己做过的一个梦或者头脑中的一次幻想,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吱吱默默地思考这些事情,没有告诉别人,也没有告诉祁悠然。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疯的。

发疯的人并不糊涂。糊涂的往往是没有发疯的人。

祁悠然可不知道吱吱在想什么,她还在自顾自地对爱情之不牢靠的特性发表宏论。一般来说,喜欢对爱情发表宏论的,多半都是经历不多的年纪。经历丰富起来之后,反而说不动了。

祁悠然的宏论是这样的,“爱情挺不自然的,从来都不自然。爱情总是混在一大堆的混乱里,还有一大堆的附加条件。你看看我爸,他说,每个他爱过的女人和爱过他的女人,带着一大堆的条件爱他,或者带着一大堆的条件离开,都是不欢而散。”

祁悠然的结论是,其他感情反而简单一点,因为简单而稳定。

吱吱忍不住反驳,“同情简单吗?稳定吗?这个世界上的苦难像大海一样多,你的力量最多就是一张面巾纸,能吸干太平洋吗?就算你倾尽一生的力量,也就是一盒纸巾。”

祁悠然哈哈笑起来,她最喜欢这样的吱吱,小小的刻薄,大大的有趣。

“我对你可不是同情。我当你是妹妹和知己。我这张纸巾呢,不是用来吸海水的,我只是想擦擦你的眼泪或者口水什么的。吱吱,我承诺的事情,都是我认为最简单容易做到的事情。你知道吧,给你自由,对于我来说最容易。我承诺不了让你过上好日子,更不能承诺你得到幸福。但是,给你自由,我可以做到。”

祁悠然又补充说,“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哦。有些人可以给别人很多东西,唯独不肯给自由。”

吱吱接了话,“比如她。”当然是指林湘。吱吱始终不愿意称她妈妈。

祁悠然连连点头,“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努力,摆脱那个家庭。你不要觉得失望,不要觉得爱情最重要,等你有了自由,你就可以找回你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吱吱终于振作起来。她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想通一个道理。找回祁悠然的爱情的路径是:找到自己----回报祁悠然----有资格爱祁悠然----争取祁悠然的爱。

所以,当祁悠然告诉她,会给她一个小房子独自居住的时候,她没有感到失望,反倒有一种轻松。独自拥有一个小房子?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想鸿毛一样轻飘飘吗?

想完自己,吱吱又忍不住想了想祁悠然要在哪里住?跟她现在的女朋友吗?她不知道。她准备不问祁悠然。眼前的问题是跟祁悠然合力说服林湘。

林湘会同意吗?祁悠然能说服林湘吗?吱吱没有把握。

根据她了解的林湘,最不肯给的,就是自由。林湘从来都不肯给自己身边的人自由,她什么事情都认为自己最对,所以什么都要管。她不仅要管别人的行为,甚至管别人的想法。她经常骂吱吱的话是“你不但不许做,你连想都不应该想。”林湘把自己的丈夫也管得服服帖帖,“顺从林湘”已经融入到这个男人的血液里去了。

有时吱吱觉得,从某些角度看,自己疯了也是一种安排,上帝的安排,是解救她的一种模式。至少让林湘感受到无能为力。

祁悠然一如既往的信心十足。她提醒吱吱,“我对你妈妈说的,并不都是真话,如果有什么话伤害到你的感受,吱吱你一定要记住,那都是策略。我对你的想法,以我在你面前讲的话为准。”

17.

祁悠然说服林湘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困难。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这样的,懦弱的人总是会把对手想象得无比强大,不合情理地夸大那个人的力量。

其实细想,林湘到底强在哪里呢?论体力智力财力,她并没有什么特别。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优势就是作为女主人的气势。她用气势压倒了丈夫,然后这对夫妻共同构建的家长氛围,压倒了女儿吱吱。

祁悠然是一个外来者,她毫无畏惧,她无需运用特别的能力或者勇气,她有天然优势,她不是这个家庭的成员,林湘的气势对她起不到震慑作用。

祁悠然之所以要重视林湘这个对手,同样是因为她的外来者身份。她没有这个名分带走吱吱。林湘才是吱吱的监护人。

吱吱已经是成年人,本是可以独立了。但是,她病了。

在人们眼中,一个病人,特别是精神出了问题的病人,她就会被降低到“物质”或者“东西”的层次。这当然不是祁悠然的观点,但是很多人这样看,整个社会都这样对待他们。

祁悠然已经注意到了,林湘说话的时候,会当着吱吱的面用“她”来指代吱吱,好像吱吱是一个没有意识的物体,像墙纸像椅子,而不是一个有思想的人。这是一种“去人性化”。

祁悠然得像抢一件物体一般把吱吱抢出来。唯有经历这个过程,她才能名正言顺地给予吱吱做人的尊严。

所以祁悠然要把话说在前面,眼前的吱吱是脆弱的,她敏感多疑,很容易被伤害。祁悠然跟林湘的谈判不会让吱吱全程在场参与,也不会让她全程旁听。但是,哪怕是背地里说的话伤害到吱吱,也不是祁悠然的本意。

祁风雷说的对,对于那些价值观与你不同的人来说,真话是最没有说服力的,而且适得其反,真话最容易激怒对方。祁风雷说,要击中对方的痛点。

吱吱之于林湘,最痛的点在哪里?

首先是羞耻。人们把精神病人称作“上帝的笔误”,言下之意,根本是不符合上帝本意的一种存在。因而,最以他们为耻的就是他们的父母。父母认为是一种做了坏事的惩罚。

祁悠然猜对了。林湘被击中要害,她哭了起来,“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于是祁悠然隐晦地提醒她,吱吱的存在对于林湘是永久的折磨,是做过坏事的记号,是不倒的耻辱柱。

林湘的第二痛点是,如果不让祁悠然把吱吱带走,林湘不知道可以指望别的谁。她不是没有想办法给吱吱找个男人,但是太难了。她撒了半天谎,三下两下就露馅了。吱吱就是那个最不配合的人,她像是糊涂所致,更像是故意拆台。

祁悠然婉转地警告说,不要试图把吱吱强塞给什么男人,那是真的造孽,是造这辈子的孽,那么林湘的下辈子也完了。人对地狱和下辈子的恐惧是最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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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在哪里住?[GL]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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