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修好

高辰和方子午紧盯着手机，担心刘璃挂断。刘璃沉默了几秒，方子午着急，冲高辰皱眉，高辰忙说，“都是误会，我没什么，你不要太在意，王梓会对你负责的。”王梓究竟会怎样，高辰其实并不清楚。

听到这里，刘璃冷哼一声，“负责？她也配？！”

“王梓她…人还是很好的…”高辰硬着头皮说，“不如，你们试着交往一下。”

刘璃叹口气，“高辰…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这时，方子午突然取消录音，速度之快，吓了高辰一跳，高辰诧异地看着方子午，问刘璃，“看出来什么？”

“那天…是你的酒，我才喝的。”刘璃缓缓说，“如果你那天不在，我是不会去的。”

方子午忍住笑，能想出刘璃知道那晚的枕边人不是高辰后，该多么气恼，而高辰，还木讷地看不懂刘璃的示好。刘璃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呃…”高辰额头起了汗，似乎明白点什么。

“算了，总之我骂你是不对的，我向你道歉，后会有期吧。”刘璃迅速说完，挂断电话。

高辰看看方子午，收回手机。

方子午抿嘴笑，低头用勺子搅和碗里的粥，“原来如此…”

高辰有点尴尬，拿起筷子，不知道该夹哪盘菜。

“高辰，你还是万人迷啊！”方子午调笑。

“你今天笑的不少了…就别再调…挑衅我了。”高辰无奈，差点说成“调戏”。

方子午笑，“我看差不多了，你可以去找你的她了。她现在住在哪里？”

“不知道。我给她打电话都没接，被拉进黑名单了。”高辰想起就胆寒，一个日夜相对的人，陡然消失，都来不及想，那是不是梦。

“没去公司找她？”方子午听说袁朗政去唐菲儿公司做模特。

“唐菲儿这几天联系不上，她不在，我进不去。”高辰摇头。

“没去等？”方子午扬眉。

“去了…守到天亮过，见不到…”高辰皱下眉。

方子午看着高辰，“你真的爱上了？”

高辰张张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找到爱人，是好事，祝福你。”方子午垂眼，吃粥。

“你跟关欣和好了？”高辰问，方子午点头，高辰舒口气，“那就好…”

方子午嘴角一扯，对两人的前途感到迷茫。

唐菲儿在拍摄现场强打精神，掏出手机发现已经过了午夜，未接来电几十个，有苏乐的…还有高辰？唐菲儿打给苏乐说恐怕要通宵，让她别等自己，又打给高辰。

“太晚了，你回去吧。”高辰对方子午说，两人坐在唐菲儿公司外的休息椅上，手里的咖啡早就冷透了。

方子午看看手表，“你打算守到天亮？要不，一起走吧，明天再来。”

高辰犹豫下，正准备起身，手机忽然震动，唐菲儿来电，高辰抬头看方子午，“是菲儿。”

方子午点头，高辰接通电话，“菲儿！”

“我在工作，没听到你电话，什么事？”唐菲儿声音疲惫。

“你在公司么？我在你公司楼下，我想进去和袁朗政说几句话。”高辰说。

“哦。”唐菲儿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我让人下去接你。”

袁朗政浑身的肌肉已经僵硬了，妆糊在脸上不透气，灯光烤着她十几个小时，真怕长出斑来…无奈唐菲儿为了配合袁朗政的情绪临时换样衣，调整风格，赶进度只能熬夜。忽然，袁朗政看见高辰走进摄影棚，站到唐菲儿身边低语。她的肌肉更加僵硬了，每处关节都像被冻住似的，扭转不得，目光根本不能接触高辰，只要瞥见一点，心就跳得厉害…

“很好！保持住！”摄影师不知怎地来了精神，“就这样，不要看镜头！”

又拍了大概十分钟，唐菲儿说，“好了，休息一下。”

大家松口气，摄影师走到唐菲儿身边，兴奋地说，“这几张不错！”

唐菲儿瞥一眼高辰，和摄影师看效果去了。

高辰赶紧迎到袁朗政跟前，袁朗政坐在原地，肌肉关节僵着，站不起身。高辰挡住灯光，影子投在袁朗政身上，袁朗政低着头，心突突跳。

“你瘦了…”高辰从嗓子里挤出干涩的一句话。

袁朗政说不出话来，心里发酸。

方子午走过来，对高辰说，“到别处谈吧，这里光太强，不舒服。”

高辰伸手去扶袁朗政，袁朗政挡开高辰的手，看一眼方子午，站起身慢慢往休息室走，高辰忙跟上。

“那天是误会，你听听这电话录音…”休息室里，高辰掏出手机，播放录音。

袁朗政背对高辰坐着，不出声。

“我真的没有做过！”高辰走到袁朗政身后，“都是误会！你听到她亲口说的了？那天晚上方子午喝多了，我送她回家，你去接我，你还记得吗？我把方子午叫来，她可以作证！”

袁朗政叹口气，身子后倾，缓缓靠在高辰身上，高辰一愣。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袁朗政说。

“我…来找过你，可是没有工作证件进不来，我在楼下守过一夜，没见到你出去，这几天，你住在哪里？有没有好好吃饭…”高辰将手轻轻放在袁朗政肩上，袁朗政握住高辰的手，转过身，一扯，高辰俯身，袁朗政捧住高辰的脸，吻住唇。

方子午站在门外，等高辰喊她作证，从门缝里，看到两人吻在一起。方子午本打算走开，但她还没见过两个t接吻，十分好奇，瞅着四下无人，便抄起手饶有兴趣地窥。袁朗政的手揽在高辰脖子上，慢慢起身，将高辰逼到墙角，吻落向她的脖子。高辰脸红着，气喘吁吁，似乎有点拘谨，袁朗政扯开高辰的衬衣，将手伸了进去，高辰压低声音说，“你还有工作么？”

“应该很快…”袁朗政喃喃一句，突然将高辰的衣服掀起，方子午来不及反应，高辰的胸已经裸露在空气里，袁朗政一口含住＊＊，另一只手揉捏＊＊。方子午僵住，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身体某个地方似乎起了反应…她知道不该再继续，但…

高辰扶住袁朗政的肩，似乎要推开她，“别…”

“你还不给吗？”袁朗政已经在解高辰的腰带。

“别在这里…”高辰涨红了脸，握住袁朗政的手，袁朗政看着高辰，“我…等不了了…”说着，袁朗政将高辰推倒在沙发上，拽掉她的裤子，跪在地上，埋首在高辰腿间。

“别…”高辰有些慌乱，两手撑着沙发想要坐起来，可明显十分无力。方子午似乎听到了＊＊＊＊的声音，她全身燥热，竟幻想此刻伏在高辰身上的是自己…

“开工了！”摄影棚里突然传来声音。方子午惊醒，伸手拉上房门。

“阿政！”高辰一把推开袁朗政，穿上裤子，“…开工了！”

袁朗政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高辰，高辰的嘴上、脖子上都沾着唇印，十分妖媚。袁朗政抬手蹭掉唇上的湿润，笑着爬起身，理理衣服，“我去补妆，你…收拾一下再出去。”

高辰等袁朗政出去，凑到镜子跟前一看，傻了眼。

这时，方子午推门，若无其事地走进来，“你们谈好了？”

高辰下意识地捂住脖子，方子午见到衣衫不整的高辰，似乎有点吃惊，“你们…看来没问题了。”

“呃…”高辰脸红了。

方子午见高辰窘迫，关好门，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递过去，“擦擦吧。”

高辰忙接过来，拆包装，“你还随身带这个？”

“算你运气好！”方子午笑说。

“你的嘴怎么了？”唐菲儿见到口红晕染得乱七八糟的袁朗政，冲口问。

“吃了点东西，忘了有妆，擦嘴了。”袁朗政笑着说。

唐菲儿冷哼一声，皱眉，“赶紧补妆！”心想，吃东西？…吃高辰吧？！

袁朗政补过妆，再次出现在镜头前，状态奇好，遮掩着嘴角的笑意，妖冶明媚。摄影师赞不绝口。高辰站在一旁看拍摄，唐菲儿鸡皮疙瘩抖一地，她知道袁朗政的笑和眼神，意味着什么。方子午看着目不转睛的高辰和浑身不适的唐菲儿，憋住笑，突然感慨人生百态如此有趣，尤其是袁朗政埋首在高辰腿间…原来高辰是受…

“吵醒你了？”关欣给方子午打电话。

“没…”方子午倍感意外，出了摄影棚，到走廊接电话。

“还没睡？在工作？”关欣盯着天花板。

“没有，和高辰在唐菲儿这里，看袁朗政拍摄。”方子午站在窗前，俯瞰外面斑斓交错的夜景，心情不错。

“哦…”方子午的话，印证了关欣的直觉，高辰果然和袁朗政在一起，关欣自嘲地笑笑，对方子午说，“我爱你。”

方子午眼眶骤然湿润，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一缕烟花从城市的某个角落腾起，瞬间绽放又旋即凋落，仿似一颗不一样的烟火，过往只为她一人。

人生究竟为何？是追逐名利？爱情？梦想？…还是到头来，只剩孤独。

“我也是…”方子午终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