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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菲菲了,听华子说是她母亲把她的东西收拾走的,那天我们都去上课了,华嫂最近在和华子闹分手,所以,华子经常逃课一个人闷在宿舍里,正好赶上菲菲的母亲来给她收拾东西。华子问她菲菲现在如何?老人家只是点点头,继续闷头收拾东西。后来……就再也没有后来了。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一早醒来,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对面的空床,它早已不像往日。床上已空无一物,原色的木板赤裸裸的躺在那里。
推开雾气蒙蒙的玻璃窗,外面已是春雨过后,雨珠在草尖翩翩起舞,晶莹若梦。算来我已有二十一天没有去过“驸马府”了,期间没有接过小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听华子说尤梦在和她老公闹离婚,小白也过去了,店里只有小安和莫夕了,华子和华嫂最近总是别别扭扭的,不知到底是合了,还是分了,问华子她又不肯说,所以她也只是偶尔才会出现在“驸马府”。
我拎起小包准备回家,刚踏出宿舍楼,一股冷风袭面而来,我裹了裹身前的衣服,低着头继续朝校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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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十一天前的那个夜晚,我、小安、小白、莫夕酒足饭饱后,提着红酒又来到了海滩,在这片大海前,肆意发泄着我们的情绪。小白端着一杯红酒走到小安面前,轻轻一碰,说道:“还记得那次吗?就在这里,你用花瓣摆下一个好大的心形。”小白用手比划着心形的大小,步履踉跄地围着比划的形状转了个圈,继续说,“唉!可惜了,等我们把阿晨带过来时,偏偏涨潮了。”
“是啊!真是可惜。最后也只当是来海边喝酒了,估计我阿姐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次事的本意。”莫夕举着杯子,红着小脸,醉眼惺忪地说道。
小安缓缓地喝了一口酒,往海面走去。微风吹过,带着海腥味,我们三人分散坐在沙滩上,看着小安慢慢走远的背影,我轻声问身旁的小白:“那天是要做什么?”
小白回道:“表白呀!这小子自己想了好久,又准备了玫瑰花、红酒、烟花,据说还有戒指呢,可惜一个涨潮把她精心策划的这些都毁了,最后也没有表白成,不过那晚我们倒是喝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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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样的场景,细软的沙滩上,被落日斜晖照得金灿灿的,小安光着脚丫站在心形玫瑰花瓣中央,对面的莫晨面带惊喜与羞涩,缓缓走了过来,踏进心形的那一刻,小安单腿跪地,递上了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子,轻轻打开,里面装着那对属于她们的指环。“砰~”的一声,烟花从小安的背后燃起,映着绚丽的烟花,两人相拥在这花海中。这场面让我越来越觉得熟悉,貌似曾经存在过我的脑海中……生日……哦!对!就是小安35岁生日那次,我也曾这样想过,类似的场景,我竟然和小安的想法不谋而合,想着,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
一声响亮地“干!”将我拉回了现实,莫夕和小白一个碰杯后,干了杯中的酒,俩人仰天而笑,双双躺倒在沙滩上。
我看着远处小安的背影还在继续往前走着,海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脚面,可是她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曾经的那个梦浮过眼前,也是这片海,我努力要拉住她,可却怎样都抓不到。我害怕了,猛得爬了起来,拼命朝小安跑去,一边跑一边想要叫住她,却发现不管我怎样叫喊,她都没有停下来,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叫出声。直到我已逼近小安时,一个大踏步环抱住小安的腰,小安被我这突如其来地环抱扑倒在海水里,我也随之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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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安翻身坐在海水中,使劲地咳出呛进口鼻中的海水,打湿的发丝垂落在肩头,我用手轻轻地拂去她面上的水珠,细滑的肌肤在我的手掌中缓缓滑过,我双手托起了她的脸颊,合着双眸,将我的唇轻轻地印在了她的唇上,柔柔的、软软的,此时,像是世界都静止在了那里,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貌似要从我的口中跳出,我微微张开嘴,我的心脏像是得到了解放,就这样,它滑进了她的口中,落进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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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小冉,你在干嘛!”我被小安硬生生地推开,但我的意识还停留在上一秒的温存中,不愿醒来。我想要继续停留在那一刻,于是,我不顾她的推阻,强行将她揽入怀中,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此时的我已完全失去了理性,只想拥着她、亲吻她,甚至是爱抚她……我完全不顾她在我怀中的挣扎,狠狠地将唇再一次地盖在了她的唇上,我将口中柔软的物体探进她的口中,一丝血腥味渗入我的味觉神经。我没有多想,仍继续着,吻,顺着脖颈慢慢地滑落到肩头,闻着夹杂海水味的秀发,吸允着她的耳垂,她加重地呼吸声充斥着我的神经,我疯了似的将头扎进了她的胸膛中。未及贴近,一个猛烈地推力,使我躺进了海水中,像一块炙热之物投入冰水中,“刺啦~”一声,迅速降回了它原本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