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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妈!”我气息不稳地接起了电话。
“喂,冉冉啊!在学校呢?”母亲说。
“在……在店里了,这就……要回去了。”虽然我尽力地克制,想让呼吸平稳下来,但还是很难做到。
“你在做什么啊?气喘吁吁的。”母亲问道。
我笑着回答道:“刚在和小白姐闹着玩呢。”
“哦哦,现在天黑得早了,别太晚回学校哦。”母亲关心地说。
“好的。”我说。
“冉冉,你在店里正好帮妈妈问一下小安,下周末想借她店里的场地用一晚,看下可以吗?”
“妈,要做什么?”
“曾校长不是要退休了嘛!她的学生们要给她搞个庆功宴,本来订好了下个月的,饭店都订好了。可是下个月你们学校不是又突然组织去外地写生嘛,所以只能提前了。这选来选去就下周末人能凑齐,可是时间太急了,根本订不到饭店,我就想问问小安那里可不可以安排。”
“曾校长要退休了?好,我问一下,一会给您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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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校长就是我们学校的老校长、我家的老邻居,我能进这所美院也是多亏了她老人家的帮忙。虽然当初来这里并不是我的想法,也不怎么情愿。但是,当我在这里遇到小安时,还是从心里默默地感激她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再说说下个月的写生,其他人听到了都很兴奋,计划着如何出去玩,带些什么好吃的,唯独只有我心烦。通知说要去一周时间,距离倒不是很远,就在我们省的一个山区里,我烦的是一周都看不到小安了。当我把心事说给华子听时,她一直都在嘲笑我没出息,说我有了新上人就忘了老娘,出门不惦记着父母,竟然想着其他女人。还说我都认识小安这么久了,还没有搞定,还是整天都为之神魂颠倒的,实在是没前途啊!我也懒得理她,难不成让我学习她,认识华嫂不到一周就把人家拖到宿舍来过夜了,这样说起来她和她的小姑奶奶还真有得一拼哦!可惜,我是学不来的!我还是安分守己的守护着我的小安吧!呃……不对,现在她还不是我的。
刚挂断电话,未及我放好,就一把被小白抢了过去,她像个孩子似的跑到一旁举着手机,得意地展示给我看。我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说:“你这是趁虚而入,不公平!”
小白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完全不在意我说什么,她低头摆弄了一会手机,又重新的举了起来,兴奋地说:“删——掉——了——”她故意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拖长了说,还一边说一边按下了删除键。
我撇了她一眼,转头朝小安走去,边走边说:“随便你删,反正我还有备份的。”小白一听到这句话,马上跟着跑了过来。“还有备份的?哎哟!好妹妹啊!快把照片给我吧!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要不,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就把照片都删了吧!”小白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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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声,没有理她,转头与小安说起话来。
“安姐姐,刚我妈问下周末想借店里的地方,给我们校长办个庆功宴,你看能安排吗?”
“我看一下。”小安翻开了一个小本子,看了一下继续说,“可以,那天没有预定,我就给他们留着吧!你问下还需要什么?我好提前安排。”
“太好了!”我兴奋地从小白手里抢回了手机,急忙给母亲打了回去。
还未拨通,就被小白按住了手机,忐忑的神情问道:“我刚听你说,你们校长姓曾?是不是个女的?叫曾惠娴?”
“是啊!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们校长?”我不解地问道。
“曾……”我不确定这句话是小白说的,还是小白和小安同时说出来的,但明显听到小白的声音大些,也许是因为她离我的距离比较近的缘故吧!我看看小白,又看看小安,小安只是怔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自然。而小白就不同了,她慌乱地摆着手,说:“不行,不行,她不能来这里。”我和小安都为小白的举动感到奇怪。
“为什么?”我问道。
“我说不能来就是不能来,没有为什么。”小白一边说一边朝楼上走去。我和小安双方对视了一下,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喃喃道:“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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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但庆功宴还是如约举行了。我们刚结束了午餐时间,就不再接待外来的客人了,小安井然有序地安排着大家装饰场地,小白也一起忙活着。我走到小安身边,小声地问了小安后才知道,那天晚上小安找小白聊天了,聊到很晚,直到最后小白同意了安排庆功宴的事情,只是她说她当天晚上不想露面,我问了原因,但是,小安说小白不愿意说,所有就没再追问了。
店里很快就布置好了,小安还特意请来了一位大厨,据说是忆蓝市很有名气的一位厨师,两个人从前一天晚上就在商议菜单,我看到他们涂涂改改写了一堆,直到很晚才最终确定下来,今天一大早小安便起床去买了材料,我来找她晨跑时,她已经和厨师在做准备工作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我们分坐在不同位置休息,这时我已经看不到小白了,我询问小安小白去向时,小安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她没有回答我的话,更像是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小安站在场地中间的位置,抬着头左右看了一圈,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跑到了二楼,环视四周后摆弄了一下拉花和桌上的餐具,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喊道:“小冉,你去帮我买束百合花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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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抱着百合花回来时,已有一些客人先到了,小安接过了我手中的花束,放进了事先准备好的花瓶中,小心翼翼地摆在了主桌的正中心位置,摆好后又觉得不太满意,将其中的几朵稍微的调整了一下。小安对这次庆功宴很用心,卖力的做好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而最让我奇怪的是,在母亲和她谈起费用时,她竟然说分文不要。
上门的客人越来越多,我和华子主动地上来迎客,小安招呼来客的同时,不停地向门外张望,像是期待着什么。而当我和她说话时,有几次她都表现得有些迟钝,看得出她在期待的同时,又在紧张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