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h没接我茬，一脸肃穆的问我“你和wj没什么吧。”

这我就奇怪了，“有什么啊，我们俩刚才就聊到洗牙，真没事。”

“没事就好，wj今上午出来时候心情就不好，你待会关心关心她，这段时间发现她老闷闷不乐的，我先走了啊。有事打电话联系。”

“知道了，走吧，路上小心。”我朝她摆了摆手，目送她走远。

回到桌旁，我坐在大h的座位上，a小口的啜着咖啡指指桌子旁边，大h的衣服没拿，得又白跑了。

“这大h完全是个鸡脑子，这男朋友一说来接，什么都顾不上了，对了奶奶怎么样了？昨晚把老人家吃的开心了？”我拿起水杯举了举，示意帮我续杯。

“我爸爸和姑妈昨天还说，老人可能有点抑郁症，年纪大了，难免有些怕，总觉得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了没什么大问题。”

a的奶奶是个特别好的老太太，早年也吃了不少苦，辛辛苦苦把一双儿女拉扯大，a小的时候在奶奶身边生活过一段时间，我小学时候每次和a去她奶奶家玩，老太太都什么好吃的都往外拿，嘱咐我们玩的时候小心，现在年纪大了，a的姑姑把老人接在自己家，细致周全的照顾，a的父母也隔三差五的过去，老太太的晚年生活可以说挺好，奈何自己总是想不开。

“一会你和我一起去姑姑家看一下奶奶吧。”我有点小伤感，我要是能有a和蔼可怕的奶奶就好了。

“嗯，那等我喝完了，我们就走、”a吃东西喝东西特别文雅，细嚼慢咽，牙齿也不曾露出，一只手拿筷子，另一只手要么端着餐具，要么就是一个防止食物掉出来的姿势。咀嚼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动的很细微，像一幅还未着色的西洋画。

a抬头啜饮杯中的咖啡，不多了，我有看到了她脖子上我的咬伤，粉嫩的伤口在白皙的脖子上含苞待放，特别扎眼。

我皱着眉头“你干嘛把伤口的事情告诉大h."

“今天一见面她就看见了，问我怎么回事，我就如实说了。”a轻描淡写。

“你如实说了，她那么夸张？你到底怎么说的”我开始挑眉毛了。

“你想我怎么说？我就说睡觉前咬的、”

“你头昨晚是浸在水缸里睡的么？脑子潮了？这叫如实说？！”我听了a的描述，怪不得今天看我和a靠那么近。大h的反应那么强烈，问题出在这。

“姑娘你可长点心吧！”我拿起衣服放到我的背包里，招呼a出了门。

路上买了盒酸酸乳，上了a的车，a又坚持让我开，我直接坐到了副驾驶室，你不要命，我还得要呢。

路上a又问起我昨晚干嘛了，我撒谎说和我妈去大姨家吃包子了，吃了包子又和我妈出去溜达一圈。a要我晚上一起吃饭，我没答应，我说你老老实实在姑妈家陪奶奶吃。a没有说话。

到了地方，我背着包提着酸酸乳上了楼，a跟在我身后，一路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h说她最近她总不开心，我觉得和我一起还好啊，或者说我都没怎么注意她的情绪变化。

敲开门，姑姑在家，热情的把我让进门，拖鞋也没让我换。a的姑姑和我家一个小区，住的非常近，经常能看见姑姑，只不过今天是我第一次正式到姑姑家拜访。姑姑很客气，见我带了礼物还嗔怪我花钱，说我们年轻，手里没多少钱，以后常来但是不准带东西过来，我很灿烂的笑着，告诉姑姑，我和a来的着急，也不知道带什么合适，我姥姥以前就爱喝这个，我想奶奶也会喜欢的吧。

姑姑让a带我去看奶奶，她洗水果给我们吃，我让姑姑别客气，都邻居。

进了主卧，奶奶正带着老花镜再看圣经，一脸的虔诚，我过去打了个招呼坐在奶奶旁边，奶奶见我来了也很高兴，又要找零食又嘱咐a去拿牛奶给我喝。

我坐在奶奶旁边，老人家确实变化的太大，我大概有一年多没见老人家了，脸色和我以前见到她完全不一样，我记得上一次见奶奶是还是一个邻居家的女儿结婚，我们去赴宴，那时候我们两家在一个桌子上，我也记得奶奶一直和我妈说“tf比wj懂事，两个都是听话的好孩子。”我心里酸酸的，觉得我有东西堵在喉咙里。

我拉着奶奶的手，奶奶手上的老茧很厚，刺着我的皮肤，但我觉得这是岁月的沉淀，也是老人家辛勤的见证，我一点都不觉得不舒服，相反我想一直握着，很温暖，心底的温暖。

奶奶和我聊了很久，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拖累儿女，姑姑一听这个就从客厅冲出来，怪老人家胡思乱想，年纪越大脾气越来越像小孩了，我一直微笑着看着奶奶，a在窗户旁边的板凳上看着我们祖孙俩。

奶奶一直说，我偶尔插句嘴，手不曾放开，我从来没有这样牵过我自己奶奶的手。

后来我干脆站起来，奶奶说话，我站在奶奶背后揉着奶奶的肩颈，轻轻敲打放松。奶奶怕我累，说俩句就让我坐下来歇歇，说我懂事、疼人，我说“奶奶那我常来行么。”奶奶笑的很开心，我恍惚间看见我小时候和老人家的时光。

聊了很久，直到我腿都站麻了，姑姑招呼我们吃饭，说今晚特意多炒了菜，要我一定留下来吃饭。我没有拒绝，我想在这多温暖一会。

晚饭很丰盛，有鱼有肉，四五个菜，姑姑还拆了一包包装精致的奶馒头，我了解这都是因为我。

我馋了奶奶到餐厅，给老人家把碗筷摆好，拿了水，然后去卫生间洗手。

我刚进了卫生间，a就进来了，我刚挤了洗手液，正在认真的搓洗，a站在我身后把头放在我肩膀上“nn你真好。”

镜子里映出我们俩的模样，

“我好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我看着镜子里我的脸，挺干净漂亮的，“一副好相貌”我心里自我感叹着。

“我自从回来，还没见过奶奶这么开心呢。”a说话时候下巴戳在我的肩膀有点疼。

“你不行，你这经验太浅，老人年纪越大就越孩子脾气，哄孩子你会么，你就要像孩子一样哄孩子一样的奶奶，她才开心，还有我这来大半天，我也没看见你和奶奶说句话啊。”我耸了耸肩，示意她把头拿开。

“那不是你和奶奶聊么，我把机会都让给你，让你好好表现一下。”

a从我背后抱着我把手放在水龙头下，洗了洗，又在我手上蹭了蹭洗手液。

“我表现个毛线啊，滚一边去，最烦你们靠着我，尤其这个头发，刺挠，刺挠你知不知道。”我扭动着身体，出了a的包围圈。

a低眉顺眼的洗着手，我等她洗完了才凑过去把手上的泡沫冲掉。

出了卫生间，姑姑招呼我们赶紧吃饭，我坐在奶奶旁边，a坐在我旁边，我不断的给奶奶夹一些看上去比较完整和嫩的蔬菜，年纪大了，肉少吃。姑姑一直让我自己吃，奶奶自己来就行，可我就是想做，奶奶也配合我夹多少她就吃多少，后来姑姑一看给我递了眼色，示意不能让老人吃太多，怕涨食，这我才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