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有约:)
午休时间,走道上几乎没人影,常啦啦晃过几个弯走到李梨办公室。
见常啦啦精神不佳的样子,李梨皱皱眉头,“坐。
常啦啦坐好。
“生病了?”
常啦啦摇头。
“那你吸丨毒丨了?一副瘾君子样儿。”
常啦啦瘪嘴。
“说人话!”李梨声音不大却拍了桌子,气势压人。
常啦啦吓了个冷颤,“没……没什么。”
“你那样子像没什么就只差给你脸上写个卖身葬父。”李梨咪起细长的眼睛,烟熏妆使人看不清她眼中的色彩,不过从她艳红的嘴唇里说出的话永远是那么刻薄和刁钻。
常啦啦和她认识这么久,李梨的厉害她是见识过无数次,她要刻薄刁钻你时切忌别顶嘴,哪一天她不刁钻刻薄你了等着哭去吧,说明人家不重视你拍拍屁股走人吧你!
见常啦啦不说话闷葫芦样李梨更火了,纤细的手指上点缀着晶光闪闪的亮钻,眼睛里迸射着寒光,活像一条美女蛇在喷射毒液,“常啦啦不说话能耐的是吧?老娘好心好意关心你,你倒好半天憋不出一个气,你苦瓜着张脸给谁看呢?你觉得我大清早的画一个烟熏妆穿的美美的坐在这里是为了来朝拜你这张谁见谁想上香的脸?七秒钟内再不说话立马给我滚出去,从此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李梨撂起衣袖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常啦啦坐的规规矩矩,双手搁在膝盖上,真挚的看向梨,“梨梨……我恋爱了。”
李梨微微抬抬下巴,眯着眼睛看常啦啦,声音如常却似乎夹杂着锋利的冰渣,“哦?对象是谁?”
常啦啦深呼吸再抬头直视着李梨,没有一丝犹豫和害怕,“荞麦。”
李梨修的精致的美甲有一下每一下的扣在桌子,继而莞尔一笑点燃一根烟,眉梢眼角都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流,嘴角含笑轻微点头像是自我认可这件事了。
察觉到李梨的不对劲,常啦啦问,“梨梨你怎么了,笑的怪怪的。”
李梨嘴角一直带着抹浅笑,“没怎么,恭喜。”
“你不……那个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如果非得奇怪我就奇怪荞麦太会磨工夫了,不过这倒是符合她为人处世的风格。”
“磨工夫?这么说你早知道她从很久前就那啥我了?”
李梨吐出一口白烟,“老娘眼睛不瞎。”
“我眼也不瞎啊,视力还好的很……梨梨你不嫌弃我们真好,我以为你知道后会像恶婆婆立马把我们拆散大呼这样的恋情是不对的呢,嘿嘿,真好,你不嫌弃我真高兴!晚上请你吃饭!”
“老娘是那样的人吗?亏得养了你这么多年小白眼狼,吃饭好,上那大饭店随便吃一顿,红酒不要求太好上个四位数都够了不难为你……”
常啦啦被李梨这狮子大张口吓得冷汗淋漓,“那个梨梨啊咱俩多年的好姐妹儿,你放过妹子我这一回吧,妹子没钱,妹子四个荷包一般重,我请你在家吃嘛,我厨艺好的很!阿麦吃了一顿想二顿!我包你吃了二顿还想二顿!对我二二二二不完!怎么样?”常啦啦说的眉飞色舞,还竖着两根指头摇啊摇。
“我跟你二不完,荞麦不活劈了你?”
常啦啦起身揽着李梨的肩膀蹭了蹭,“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儿,要是阿麦活劈了你,你放心每逢初一十五,不对,节期间也不限!跟你上三斤香怎么着?”
“那真是谢谢你了,老娘做仙都不会放过你的!”
听常啦啦噼里啪啦讲完她和荞麦这些天来的情感纠结后,李梨说,“荞麦是个好女人……”
常啦啦听到这里往前挺了挺俩酒塞子胸,意思说姐也不赖,快夸夸俺!
李梨白了一眼常啦啦,“当然你也……真不是个很好的人,让荞麦等了你这么多年,你说说你多混蛋,现在人家出差才一个星期你就难受成家里受了天灾人祸一样,你想荞麦等你的五年里怎么熬过来的?”
常啦啦心头一热,阿麦的这五年她无法弥补,但求今后的日子里好好爱她,疼她,互她,多来几次人工呼吸,争取呼吸着呼吸着光荣献身!
常啦啦嘴上埋怨,“你既然早都看出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那是荞麦的事,老娘还没无聊到插足这些泥腿子事儿,再说告诉你了那些暗恋你的人不都得去跳学校池塘啊,没了他们物资上的资助,你认为红豆一天三顿能应付的过来走的了路吗?”
常啦啦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完全正确,”常啦啦偷偷瞟了一眼李梨脸色发现还好,“红豆……你……”
红豆这个人,你不也是忘记不了,现在终于提起了吧?
李梨单手扶额,发丝遮挡住半边脸,风情妖娆,楚楚可怜,却在抬起头看着常啦啦时,眼睛里满是寒霜,“管好你和荞麦,我和她不要多提。”
常啦啦出门之前,李梨又加了一句冷飕飕的话,“如果我今晚在你做的饭里发现有红色,或者豆制品,它们怎么被你做出来老娘就把你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