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世界的男人,谁都怀揣着一颗屠龙的心,披荆斩棘一路走过,临了才发现自己的幼稚,所有的一切那么得狗血,屠龙的龙是虚拟的,一路狂砍的有可能全是猪,梦想的勇士最后沦为杀猪的屠夫—挺可笑的。
我这人,一有些风吹草动就想逃离他。
并非我不长情,抑或善变,而是因为难受,因为脸皮薄,因为怕伤害。从小,我喜欢的东西喜欢的口味,喜欢上了就一直未改,没有朝三暮四的恶习,但又在市井里混过,懂得变通,不属于一条道行到黑的主。
所以—
我性格里没有想得到就一定要得到的偏执,如果没有伤害我至深,心底里终究与善良为伍,挺圣母婊的,希望对方幸福。
我没有写出来的是—曾经离开直男很多次了,并且从没主动再次招惹人家。每次身已远,心还在。只要人家勾勾小手,我又贱贱地回头来到他的身边,以致我时常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勾栏人士出身。
男人嘛,钱多钱少无所谓,只要勤恳就不畏穷,失去了也可再赚,
最近离开他一次,直男托了同学给了我个口信,讲他在操场铁栏杆外等我,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他笑脸盈盈从外面递给我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祝我生日快乐,我心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赶紧给吃掉,恶死鬼投胎。
他因为我不喜欢烟味,戒了烟;我为了与他为伍,抽了烟。
他比我高三五公分,我往鞋子里塞了增高垫,这样行路看着比较登对;其实直男骨子里喜欢小鸟依人顺从点的,如果不惹毛我,我也可以装b低眉敛目不增高,这样比较适合与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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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方长,前期未定,心性不改,再走走看吧。
再者男人没什么好心疼自己的,一切都源于自己的选择,摔倒了拍拍手爬起来,继续生活。
匆匆的日常—
早晨。我们这样伟大的人民迎着第一缕阳光很有希望得上班;晚上,背着一线夕阳很失望得下班。
象牙塔里的同学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的期待。对我这二进宫的后进生来说,外边是龌龊的,在里面才可以培养对未来的期待。
整理电脑,被同宿舍老二看见从前库存的a片。他贱兮兮拉着我—借一部说话。
另外仨尊菩萨闻色贪腥,围将过来。
这样促膝交流的情景在宿舍基本是没有的。全员都在时,我们一般也不交流,进了宿舍全部低头玩手机,大家都在同一个班级群里,有事明明人就在旁边,偏生要在群里鬼叫应答,多么讽刺得交集。以前的大学生天天都有卧谈会,真真令人羡慕。
他们全部都在观赏我提供的种子。我闲得无聊,心血来潮,借了老二的天文望远镜出去偷窥直男在干嘛。
我才爬了两棵树,定了位置才看到直男搔首弄姿写东西,也还没看见他在裸奔啊,就被巡逻的小兵逮捕,那个衰哦—给我定的罪名是刺探军情,现形的平民间谍。我当时我就虎躯一震,实在不能把表舅搬出来,硬着头暴露了直男。
直男火速地奔赴刑场。
当时我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
他小声地贱笑道:说,你到底来偷窥我几次了,不承认我走了啊。
我我咬牙切齿屈辱地点下头—总共两次,你要不信,立马这里地震,外边海啸。
他‘呸呸呸,’转身点头示意小兵那厮这边的事情他来处理。
剩下我们俩,我脑筋顿时活跃起来,哪里损失的,就哪里找补回来,谁叫我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呢。
我借口进入他们的围墙,对着一盆花道:
“我上次就看中它,帮我把它偷出去,不行也得行。不答应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直男瞪大眼睛不相信:“咱能消停点吗,才刚被逮捕,又要犯事,你皮痒了呀?!”
“这鬼根怎么那么粗啊,拔都拔不出来,要不,连盆带走吧。”我一不做二不休地自己动手,一边吩咐。
“部队的花你偷盆也敢要,还有没有王法啊。”直男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斥责我。
“住口,你个偷人的还敢怒斥偷花的。”
“我偷谁了呀,乱讲!违法乱纪分子还敢污蔑军人,罪加一等。”直男小心哑嗓地说完了张大嘴巴。
“切—当然是偷我了,你丫都把我给睡了还不认账,要不要我大声囔囔,叫一堆革命同志来评判谁是谁非呀。”
直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双手互搓不知如何作答。
我压低声音再次说道:“不就偷个花而已嘛,丫上纲上线的,顶多算我采花贼好不,你好歹也算拉皮条的帮凶,小声点行嘛,我先爬出去,这边没有监控,还是哪边没有啊?你给我递出来呀。”
他满脸不情愿地完成我的吩咐,给我指了一条逃跑的明路,顺便和我一起爬出来,那脸色好似刚踩到狗屎又遭阿三**,看着那么搞笑与解气。
“你刚才偷看到了什么?”他借此问话排解尴尬的郁闷。
“你自己在里面干什么还用问我,闷的一b。”
“你知道在体制内工作像坐牢。不闷着工作,像你这般跳脱行吗?”他酸溜溜地损我道。
“你这么说倒显得我已经逍遥法外很多年了。”我白眼翻了一圈拿话围堵他。
“你天天闲得自由散漫,不懂纪律得严肃性,正所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呸,你是饿汉子不知道饱汉子虚!我不是你党的人,才不要听你的政治正确,洗脑即诛心。”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面,示意他别说教。
他爽朗地哈哈哈大笑,珠贝般的牙齿那么得好看,我有点晕眩。
他搭着我的肩膀送我,我们一蹦一蹦地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