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往往不属于种花的赏花人,而属于牛粪。
来世我要做牛粪!
我偷偷地在教室后排抽烟,被值班的老师抓个现形,要我给出合适的理由,我迅速编辑了一个:
“港澳闹情绪,美帝合伙欺负人,台湾不回归,心情很郁闷!”
全体哄堂大笑,他就放了我一马。
初中同学打电话约酒,赴席期间,人家问我还读什么书,他孩子都过周岁了。霎时间漫天星斗,我只能又编辑一个理由: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趋势是越来越多人不生小孩吗,知道为嘛?”
“养不起呗。”同学猜测。
“错,指示了,一切都从娃娃抓起。”
、、、、、
日子流水,苦中取乐,左右互不相见。
那天,直男在街边和同事或者是领导执行公务,看见了我,白了我一眼,我还之白眼,无视地走过。他思量几下,他请假冲向我,我加速地疯跑,还是那个戏码,每次都跑不过强悍的他。
上天如果没有给我想要的,那是因为对方不配,我值得拥有更好的—我给自己狂灌心灵鸡汤,一碗不行再来俩。
他以为我躲他,我才没那么闲。我来到了综合出入境管理大厅、要了一份《中国公民因私出国(境)申请审批表》。他还要说什么,我对他嘘了一声。想去斯坦类的国家看看别人是如何更加专制的,是有何不可言述的秘密。但一个比一个难过审,好像你去他们家消费是亏待了他。我有点丧气地走到一栋废墟上休息,直男还跟着,我问他是有病还是有闲?他抽烟不语。
我掏出家伙对着墙角尿一泡。
直男伸头一看,不屑地损我:“随地大小便,丨警丨察会没收你的工具。”
“呸,无聊!”一点都不好笑,我不可置否地看着手里的表格。
“你去斯坦类的国家干什么?那种地界不由你乱来的。”他苦口婆心。
“谁tm去乱来了,我是去发光的。”我兵来将挡。
“你又不是金子,你顶多只能反光。”他继续碎碎念。
“魂淡,老子早就警告过你,在你离开我之前我一定会比你先离开,你说再多废话也没有用。”我干脆挑明了说。
“你不管我死活了?”他正面直对我问道。
“我是丧葬处?好,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至于你怎么活我管不着,那么多的女人等着你呢,别腻歪了。”我继续看手里的表格。
他是一本我早已熟读过的悲伤小说,所有开始与结束的章节早就烂熟于心,又何必复读再伤心一次呢。我决定把它扔在地上踩三百脚。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他拉住我说:
“你把我当垃圾了对我这么不屑。”
“别提这么高贵的名词,我还不懂得分类,不晓得往哪里扔。”我说话间继续走。
“你tmd不是说过我是你的亲人吗?”他急了。
“我还说过猪八戒睡过孙大圣,嫦娥十五日淫奔、、、、、、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你哪一句当了真?别逗了。”我呵呵地心里想,亲人?切,亲人谈钱伤感情,我与你顶多算露水的情人,情人谈情就伤钱。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哭骂着让别人吃了自己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这事我可干不了。
“你站住—”他恶狠狠地抱着我,在他荷尔蒙气息得冲击下,我的坚硬的棱角渐渐软化。
“你是无心大师?怎么说你才听进去?我发誓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我爱你了—”他抱着我,我看不见他撒谎的脸色。
我哭着喊着求他说爱我的时候,他他娘的无动于衷,现在再说这些毫无糖分自来水的话语蒙三岁小孩—省省吧,中国淫民早就跨过1949觉醒了,共军的糖衣炮弹对我这样心如蒋匪的人木有用。我挤出一个笑容对他说:
“你发誓我再也不发誓了好吗,来,我们玩石头剪子布比较实际,谁输了谁脱裤。”
说完这个笑话,我自己傻乐。然后到了学校,我是jj,学校逼门我进得去,他虽是同一系统的蛋蛋,但不是同一单位,只能留在外面。
进逼门的时候太着急,小腿互别,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当场扑街,那时心想:这么多熟人与同学,丢人丢到外太空了,装摔蒙了吧。结果直男看见我纹丝不动,扶起我,心急火燎得左右开弓狂扇我。我忍了几下赶紧醒过来,脸肿得像猪头,我强忍着怒火,对着救命恩人说谢谢。直男脸上有一丝可恶的坏笑。
我在学校的水池里用冷水给脸消肿,然后挨个踢旁边的树桩,代表我很寂寞。
对一个人好到没有道理,时间一长,对方就会习以为常,有恃无恐。卑贱付出全部的,趴在地上匐进尘埃没了自我的,终究最伤,真真应了那句—最蠢不过人心,最凉也是。
别说我痴傻,只因身在其中,饮鸩止渴不能自拔。
其实,以受害者自居,每日家自怜自爱,至不道德,别人拉我入g坑,我至今尚且愤恨,若成功把直男拉进来,那我成什么了?除非他自己愿意跳坑,那就不关我的事。
夜色降临我的心。我心平气和地向城市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