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如果,也许就有也许。
开始和结束总会在也许之间发生。
生命其实挺无常,相遇也是,遇见和分离仅咫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一点点的距离,因为想不开、放不开,从而悲喜交集。
直男说我总会离开你的。我说,放心吧,在你离开我之前,我一定先离开你。
他又说,你爱我什么?
我说我都不知道怎么会爱上你的,不知如何作答,正如你不承认爱我的事实,你又如何回答你怎么爱上我的?于是,他沉默,我不语。
他说他聪明得像天气,我不信;我却信他傻得像天气预报,直到他准确多变,频频地失信已经打出的预报,变天了我才看出来。
他试探性地问我:“我以后结婚请你去做伴郎—”
我坚定地询问:“你确定以及肯定?”
是啊—他摊开手回答。
“只要你敢请,我就敢去,虽然没有本事把你的婚礼变成葬礼,但我下泻药蒙汗药的本事还是有的,我不好过,谁也甭想活得滋润。”
“你老是这么冲动,举个例而已,消消气。”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还能冲动,证明我对你尚有激情,你总不冲动,表示你对我只有奸情。”我恶狠狠地下结论。
“我加班加点赶紧完成任务,就为了赶出来听你数落我呀!”他悻悻地道。
“还好意思提你废寝忘食的加班,由此可见你平时的工作效率是多么得低下。”
—去你的,他和我打闹了起来,我心里充满了苍凉。
—因为有人告诉我,他有打算和某某某订婚了。
我算什么?什么都不算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
这不死的无情天,忽冷忽热。
对于直男是怎么样的感情,最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比他帅的没他好、比他好的没他man、比他man的是傻大个、、、、、、
想到脑壳疼,蹦出一词:鬼迷心窍。
李人渣是这么唱的: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咳咳—
好吧,我鬼迷心窍,对于他,我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无时无刻把自己烦恼。
直男打了好几个电话,支支吾吾,无事殷勤必藏奸,我的心跟明镜似的。我让他有屁快放。他说他想举行一个小型订婚仪式,求我出场。
我迅速回答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又是怎么想的,
在订婚小酒馆外面,直男说:“谢谢捧场,你今天真好。”
我回复:“你今天太天真。”我心里想我是来看你有怎么个失败的收场。
我是歌星,我又突然想起几句老歌:
这是个讽刺的交集,是你太残忍
还是我太天真,你要我来就真的出席—
呵呵,终究是我对他错付了情。我扶额定胸酝酿着情绪,在心里排演我的悲情,过了良久,男猪脚在台上出场了,女猪脚却失联了。直男疯狂地打电话,最后结果是今晚的仪式彻底泡汤。我暂时的喜悦不敢外溢,装得很严肃,标准的二百五。
直男努力地维持着自尊,把拢共十个观礼的客人送走。
桌子不是还有几瓶不能退的红酒嘛,我怂恿他一起干掉,这样很好—他庆祝他故有的恋情,我庆祝他的失恋,悲喜两不误。
“其实,我早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遂,穷小子一个,看得起你皮囊的,看不起你的里子。她一开始就反对我买黄金戒指定情,呵呵。”直男举杯笑着说
“是哦,嫌黄金土呗,但黄金不能少,白金也还好,都想选钻石,钻石恒久远,一颗你破产,对伐?”我举杯严肃地附和。
“呵呵—还要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呢。”直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为什么急着随便找一个?”我趁他半醉半醒问了出来。
“你知道现在的世面狼多肉少,所以先定一个是一个,至于结婚,我已经提上日程了,等我坐到哪个位置,存了多少家底,马上就结婚。我和她都说好了,我先给她买…”
呵呵,说好了人家权衡一下利弊不可以反悔吗?你倒好,打土豪分田地,多吃多占,搞得满世界的人再不娶,女人们就被共产共妻似的,他当中什么都分析到位,唯独没有放进爱意,丫不知道有情饮水饱吗,散了也好,免得结了再离祸害人—我恶毒地想—随时要马上结婚的还纠缠我干什么,wbd。
他不经大脑继续回答我,“不这样我就离不开你啊,父亲的病随时危急,订了让他开心开心冲冲喜,兴许就好了。”
后面的话才是重点,离开我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动作,我要信你的话,他全家死光光。
我把嘴唇咬得都快出血,狠摔了杯子要走掉,直男一下子抓住了我:“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糗大发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好的坏的全部被你看见了,你却不要我放手离开,你是人还是鬼啊—”
典型倒打一耙的白眼狼—
耶和华原谅了出卖灵魂的犹大,我为什么不能原谅一个酒鬼?我的心胸像外蒙草原那般宽广你有所不知,我脸上憋出一朵十八姑娘才有的花,我顽强地拖着这个人渣中的战斗机,败类中的vip,回tm的宿舍。
跟他躺在一个床上照顾他,月色无华,惨白地照着他精致的五官,我侧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扭曲的五官慢慢还原,我偷偷地轻吻一下他的额头他的唇,我忘记时间怎么从我的皮肤爬过去,我的眼睛一直寄存在他脸上,一腔情感全部储蓄在他身上,亏得本息全蚀,冷泪不休湿了枕头,可怜千重山今又复荒漠。
今夜,一个不回家的人,肆意把自己的眼泪流个痛快!
天未亮,我tm自己就滚,我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叫你浪!叫你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