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大起大落,并不可怕,一马平川足于让人在安逸中死去,起起伏伏实是人生的常态,接受与否,也必须接受—
—人嘛,唯有不问缘由埋头前进,才不必夜夜忧伤—而夜,有直男在旁的夜在静谧中沉睡—
—晴朗的心情获利回吐,将反哺馈赠给我遇到的每一个人,给予他们温暖的余味。
—键盘在敲打,对于谈吐交流当下的每个人每句话,都打开了心窗。有温柔流淌而过的,似耳边的音乐,舒柔、洗心、踏实、沉淀,拨云散雾,家乡的天空又有了素日的晴朗。
啧啧,瞧瞧—我的思想真他妈得深邃,再牛掰的郎朗也弹奏不出我的欢乐。
直男迷迷瞪瞪像是醒了,看着在敲打键盘的我,凑了过来试图抱着我,几个意思?
八九点钟,太阳正在兴头上,男人也跟着高丨潮丨,晨勃嘛—这我懂,但青天白日的拿我当发情对象,这也太那啥了。
直男神经病式的从后背靠上来,眼神迷离,我一阵恍惚我倒在他怀里,他好像说教我亲吻一下吧,好像也没有说,直接掰过我的头就吻上,技术比我教得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反正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妈蛋,我娇喘吁吁,无所适从,干柴烈火互相猥亵吗?直男双手揉我上身的mm,揉得我欲火焚烧,下身那玩意硬如钢管。突然,我感觉这样做实在有点神经,我推开了他,他又用力把我推到床上,死死压着趴在我的身上,隔着衣物,我能感觉到他硕大的尺寸,他眼半闭,在我身上上下律动,有节奏的活*运*,隔着衣服也快被这厮压得散架,我死死抓着他的背部,好像很希望被强bao一般,过了良久,他那粗大的玩意,突出短裤头,射出来好多白白的,沾满了我肚脐眼以上的皮肤,一声满意的喘息,他无力地翻身下来,呼呼大睡,嘴里囔着—再来,喝,干了—
他他他—
他梦游竟然记得猥亵我?
我操—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我擦—我转身想扇他两巴掌,最后手却邪恶地扒下他的裤头,欣赏会儿他的**和jb,然后恨恨地拿纸巾帮他清理干净,话说直男**连着肚脐眼一线的往下长,细致,乌黑,不长而浓密,真他妈会长,再加那腹肌还有挺直的jj,捂脸—
呆坐的我,看着我手里残留着直男的**—汗水跟**都是人类分泌出来的东西,是你我非要往上加上些爱与不爱的区别—
他并不爱我—我我我—我无法掌控他的未来的动向,几个月的感情环绕不了我的一生,我倒吸一口冷气,算了,我不能主动碰他,也不可以献身于他,我以后还也会从良的,找一个不爱的女人,合作下个崽,蒙骗彼此一生.—中国的g命。
苍天啊—
直男终于正常地醒了。
我以为他会觉得不好意思什么的,但人家神态自若,仿佛刚才射在我身上的那一炮不过是吐一口吐沫一般,本想试探的我彻底放弃。
上帝不是说了吗—永远不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因为他有可能在真睡。
氮素—我怎么忘记把空调开到18度,看他睡不睡。
我递给他一张欠债的明细条让签字,他感激地愉快地签名上去。
以后我们就是欠债人和债权人的关系。
桥归桥,路归路,亲兄弟欠债也要明礼数。
收拾细软,鲜衣烈马杀回家。
到我们家之前,我捯饬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直男讥笑我捯饬成了汉奸头。我白了他一眼,道:
“麻烦你睁大狗眼看看,我这是三七开,你的是三八分。”
我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我有句话想告诉你,你不想听,我也要说—”
“借口那么多,群众都拦不住你,有屁快放—”直男一脸的无所谓。
“我真的爱上你了。”
“你没发烧呀!俩男的,你说这些,你不累呀,嗯,明儿送你进三院。”直男摸了一下我额头一边下结论。
我觉得自己有点力不从心,努力地圆谎:”说真的你又不信,只有对你高山仰止的爱慕喽,你就当我刚刚是很傻很天真呗。”
是啊,我们都很傻很天真,可我是装傻,你是真傻,我别太天真把自己当阿娇了,逼露多了就不好再装回去。
爱是不可以一而再地表白,那爱会变得廉价。
但即使再廉价,我的爱对直男也绝不打折,打折的爱是九块九包邮的二货,给多少嫌弃就有多少。
曾生活过的城市,才离开多久,就禁不住政府拆迁建楼卖楼搞鸡的屁狂热的欲望。附近好几片好小区在机器的轰鸣中被摧枯拉朽。
几辈人,好不容易将他乡变成家乡,现下,家乡又要变成异乡了。
时间是单行道的,回不去何止是时间,还有逐渐消失的邻居—
慢慢的,我们都生活在没有邻居的城市,有的只是对面一下班就进门紧闭的住户。
但现在还好,对面开包子铺的阿狗—少年也,你佚陶转回来了啊!
修自行车的黑狗—夭寿仔,你也宝马勿开走路创虾米呀!
打孙子的李阿嫲—你登回了啊,任阿母达工念到你啊。啊,死囝仔,站着,麦走啦!
…
很不幸,我中头奖了,以前打过我的孙瘪三,也在门口对我挤眉弄眼,我紧张地抓住直男—
“我现在势单力薄,看见那瘪三没有?他有可能要搞我,你随时护卫呀!我稍后集合我那帮兄弟你再松懈。”
|“你得罪他还是他得罪你啊,给个理由—“直男一脸的不解。
“只因为人群多看了他一眼。”我幽幽地道。
直男爆笑。
事实是他摔到泥坑里,别人都保全自身视而不见,就我一人傻傻地多看几眼,他出丑恼羞成怒迁怒于我,我也恼羞成怒和他干了一仗,并且打输了—我才不会和直男说出实情,死了算。
我就这样歪着头看着瘪三飘了过去,啥事都没发生,但乐极生悲,我撞到什么东西了,有弹性软软的,随手一摸—
“死鬼,往哪摸呐—”
海咪咪?
我撞到的摸到的是—以前搞我的海咪咪的胸部。我一下子窜到直男身后,伸手小声地说hi。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是我啦,特地冲过来和你打招呼,你竟然那么热情地摸人家mm,难道是旧情复燃不忘初心吗—哈哈,我嫁人了,就在对过的小区,对对对,我来买菜的啦,我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也相逢!”
我呸,这城市实打实拢共都不到100公里,狗屁的千里。
我矜持地不敢回话—吃人嘴软,睡人腿短,虽然是被睡,但也是睡。
直男不明就里,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着。
看见直男,海咪咪立马忘记有我这回事,好像流着口水似的指着他道:"你是?”
|“我是他远房表哥,今天有些杂事陪他荣归故里,请问您是,哦,您姓海啊,听我们家小李子说过,失敬失敬。"
直男和海咪咪一下子自来熟,郎情妾意地打得火热,我成他们口里那个不懂事的孩子,左一句别理他右一句甭管他,俩人吐沫横飞,淹死一乡里。
不知道他使了法力,海咪咪最后一脸惊讶一脸同情的放过了我,连再会都懒得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都走了,别看了,她有什么看头值得你如此这般?|”我拍他后脑勺提醒他,“你都和她说什么了,她就这么走了呀?”
“她这身材长得真有创意,瞧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波看着提神。怪不得能一把把你吃了。”
“跟哥玩手段,我会让你死得很有节奏,快讲,你同她说什么啦!”我急得声音大起来。
“和她分手后你想不开玩得太嗨你得了梅毒二期外加尖锐湿疣现在打点行李等车上医院。”直男一口气说完,马上离我三步远。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直男这样的猪队友往往是没有猪的形象,却有猪的气质,譬如现在。
我纯洁的高尚的无敌的名声啊!
我愤怒地打了一下行道树!
再次转身手颤抖地指着他—滚
再滚—
再次滚—
还敢滚—
“成天叫我滚,滚到你床上先奸后杀?不行,不行的,想都不要想!你家在前面那个院子吧,我先行一步说话。”直男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我
我
我—站在原地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