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的时候,染小七和楚天陪着童话和曾杰挨桌转,前几桌还好,都是年纪稍长的亲戚,童爸童妈陪着,两人象征性地敬酒,也没人计较。
但敬过单位同事这几桌后,楚天明显撑不住了(因为曾杰和童话在婚礼结束后就要飞往新西兰,所以曾杰的酒都让楚天代喝了)。
就连染小七,也经不起同事们的起哄,被迫替童话喝了好几杯白酒,到易安这边桌子上敬酒的时候,染小七两腮微红,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像一只呆萌可爱的小鹿。
易安站起来,心疼地看着染小七,染小七走过去,拿起易安的筷子,就着她面前盘子里的东西吃了两口,脑袋在易安的肩膀上靠了靠,笑着轻声说:“我没事,就是有点饿。”
“空腹喝酒更容易头晕,”易安也低声说,“来,再喝点水。”
染小七低头就着易安端起来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抬头冲易安嫣然一笑:“好了,满血复活。”
此时,曾杰正在给旁边一个男人敬酒:“刘先生,这次多亏你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那男人温和笑道:“这都是应该的,你们都是小七的好朋友嘛,我很荣幸能帮上这个小忙。”
楚天在旁边接着说:“对呀,如果不是刘先生,我们临时换酒店,会很麻烦的,请帖都下过了。”
“七啊,”童话端着一杯酒,叫染小七,“别吃了,来陪你子墨哥哥喝一杯吧。”
你怎么不喝?又不是我结婚!
染小七内心悲愤怒吼。
还“你子墨哥哥”,让易大夫听见了,她会怎么想!
易安已然听见了童话的话,抬眼望向染小七,眼神里带着些疑问。
染小七满腔悲愤却不得不面带笑容,接过童话手里的酒杯:“这次的事,是要谢谢…你,我和楚天代表新郎新娘敬你一杯。”
“好,小七敬的酒我喝,不过小七就不用喝了,”刘子墨从染小七手里拿过杯子,随手放在桌子上,“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
染小七有些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突然空了依然举着的手,又看了看楚天,这孩子就更尴尬了,什么叫“小七敬的酒我喝”?当我不存在的?
“来,小七就以茶代酒吧,”刘子墨递给染小七一杯茶,对染小七更加温和地笑道,“我答应过阿姨,要照顾好你的。”
继而接着对童话和曾杰说:“不过心意我领了,我和楚天喝一杯,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染小七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给整蒙了,下意识地接过茶杯,愣愣地望着刘子墨,看着他和楚天碰了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染小七觉得嗓子眼儿有些堵,她艰难地转动眼神,望向旁边的易安,易安却已经恢复了平静,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们。
“易大夫,”童话走到易安身旁,端起酒杯,“多谢你能在百忙之中赶回来参加我和曾杰的婚礼,敬你一杯。”
“谢谢童话,”易安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笑着说,“不过我开车了,还是以茶代酒吧,祝你们幸福啊!”
“也行,”童话放下酒杯,给易安的茶杯里新添了些茶,“反正小七喝酒了,一会儿你开车,今天就不喝了。等从新西兰回来,我们再聚。”
“没事啊,”旁边的刘子墨笑着插话,“一会儿我送小七回去吧。”
“你不是也喝酒了吗?”染小七说。
“我叫代驾。”刘子墨依然温和地笑道。
“不用,”染小七有些紧张,“你不用送我,我跟易大夫回去。”
说完看着易安,易安倒是很淡定,一脸柔和的微笑:“小七下午还有事,我带她回去。”
“行,就这么说,”童话点头,“对了,我介绍一下,这是z大一附院的易大夫,染小七最好的朋友。”
“染小七最好的朋友?不是我吗?”楚天在旁边看着染小七,嘟囔了一句。
刚才楚天就觉得易安挺眼熟,现在明白过来,只是有些不明觉厉,不知道本来普通的医患关系,怎么就发展成“染小七最好的朋友”了。
“闭嘴!”童话横了楚天一眼,接着介绍道,“这是刘子墨,在管委会上班。”
易安和刘子墨相互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童话说:“你们先聊着,我们去那边敬酒。易大夫,小七一会儿就过来。”
“好。”易安笑着点点头,坐了下来。
染小七跟着童话他们走到下一桌,回过头来看易安,易安正在淡定地喝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染小七觉得有点莫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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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丞相府为公子苏万霆迎娶新娘慕容雪。新婚之夜,慕容雪发现苏万霆竟然重伤在床,奄奄一息。那跟她拜堂的,是谁?
慕容雪总感觉身边有一道影子,先是帮她在丞相府活下去,后又助她娘家化险为夷,再后来,刺客来袭,又救她一命。那道无处不在却又从未谋面的影子,又是谁?
生死之际,女主拉下影子的面巾,竟是代替苏万霆与她成亲之人。
“阿朔!”
“我不叫阿朔,我叫苏婉婷。”
替身爱上了女主,女主喜欢上了影子,一场以生死为期的暗恋,一个虐到哭的故事,敬请期待。
73染小七你这个傻瓜
一直到客人都送得差不多了,染小七都没有再过来,刘子墨开始不停地看看手表,一会儿又抬头四处张望。
“刘先生跟小七很熟吗?”易安微笑着问道。
“算是吧,小七的妈妈和家母是好朋友,”刘子墨回答,“不过我和小七,倒没怎么见过面。”
“哦?你们两个的单位离得很近啊。”易安说。
“嗯,不过小七总是很忙,”刘子墨说,“年轻人嘛,业余生活比较丰富。”
“刘先生这么说,好像自己已经很老了一样,”易安笑了,“不过看起来可不像。”
“小七很可爱…”刘子墨正说着,易安的电话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易安对刘子墨点点头,“小七,你在哪儿?”
“我在停车场,”染小七说,“你直接出来吧,我在车边等你。”
染小七上了车,偷偷看了一眼易安,后者依然风平浪静不动声色,染小七喏喏地说:“易大夫,那个刘子墨…”
“小七,你喝了不少酒,先在车上眯一会儿吧。”易安平静地说着,发动了车子,看不出心里有什么变化。
染小七更加不淡定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缩回到靠背,闭上眼睛,心里七上八下,天神交战。
易安也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开着车。
“易大夫,”染小七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侧身看着易安,“你听我解释好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之间还需要解释吗?”易安笑道,“反而显得你心虚了呢。”
染小七重新缩回去,她不想让易安觉得是她心虚,实际上她也并不是心虚,只是觉得易安有哪里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她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在乎易安,她不想易安心里有任何不舒服和疑虑。
何况今天刘子墨的表现,实际上也出乎她的意料,当时的情况,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
事情的起因是在一周前。曾杰突然接到酒店电话,说管委会要在酒店组织一场大型会议,会期三天,而最后一天是9月27号,他们的婚期。
因为参加会议的人数比较多,一楼两个大厅和二楼所有包间都将被占满,酒店问他们能否换个地方,他们可以赔偿三倍定金,显然是不想丢了管委会这个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