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就着灯光仔细观察染小七的耳朵,因为她发现染小七每次害羞的时候,都是耳朵比脸颊先红。
染小七的耳朵很漂亮,只是耳廓有些薄,在灯光下几乎是透明的,上面有非常纤细的近乎无色的和婴儿一般的汗毛,此刻因为受了刺激而竖立着。
易安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她从后面抱住了染小七,轻轻地在那耳朵上吻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染小七的脸全红了。
“再这样就没饭吃了。”染小七没有动,只是往后仰了仰,把头靠在易安的锁骨处。
“那就吃你好了,”易安在染小七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秀色可餐啊。”
染小七又有了那种微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呼吸也有些紊乱了,她转过身,拥着易安,挪到沙发边,把易安按在沙发上,俯下身亲了一下那光洁的额头,“再捣乱真的没饭吃哦。”
一向自诩会写信会做菜文武双全的染小七,做饭还真有两把刷子,很快就弄好了四个菜,而且卖相还挺好。
“易大夫,你应该多吃点,你比我高,但比我还瘦。”染小七说着,给易安夹了一筷子凉拌苦菊,直接送到易安口中,“吃也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爱吃就是爱生活。”
“好,我多吃,”易安笑道,“这世间,唯有美人和美食不可辜负,何况是美人做的美食。”
“是啊,”染小七给易安夹了青椒炒鸡蛋,撇撇嘴说,“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下这只蛋的鸡长得好不好看?”
“小七你知道吗?”易安突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染小七,“现在我真正理解你说的那句话:两个人吃饭,就是比一个人开心。”
“对呀,两个人吃饭,才能吃出生活的味道,平淡的生活才会发光啊。”染小七笑得满脸流光溢彩。
吃完饭,染小七坚持认为,易安那双用来做手术的手非常不适合洗碗这个粗活儿,就抢先占据了洗碗池,让易安去休息。
“我这样像不像一个剥削阶级的蛀虫?”易安靠在厨房间的门上,看着染小七洗碗。
“像监工,”染小七看了一眼易安,认真地点头,然后又问,“我这样像不像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儿?”
刚说完染小七就觉得不太对,于是自己就先红了脸,低下头洗碗不再说话。
“像,”易安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了染小七,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不过,小媳妇儿要做的可不止做饭洗碗哦。”
染小七手一抖,差点把正在洗的碗扔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回到客厅,易安看了看客厅矮柜上的音响,打开手机,连接蓝牙,播放了一首《夜色钢琴曲》。
与此同时,染小七心灵默契地关掉了客厅的顶灯,只留下书柜前的一盏立式台灯,发出柔和的黄色的光晕,给房间增加了一些温暖的暧昧。
“来吧,”易安向染小七伸出手,“在舞蹈中寻找快乐的灵魂。”
“来了,”染小七欢快地回应着,几乎是跳进易安的怀抱,双手攀着易安的脖子,趴在易安耳边低语,“易大夫,其实我不会跳舞。”
“哈,”易安笑了,双手环着染小七纤细的腰身,“我大学时是校舞蹈队的队长。”
“大学时,我们宿舍有一个校舞蹈队成员,她曾经很想挽救我,”染小七一龇牙,“结果一个月她就放
弃了,说是天命难违。”
“你只需要跟着我的脚步就行了,”易安对染小七耳语道,“用心,跟着我的脚步。”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耳边是轻柔流淌的音乐和对方微温的呼吸,夜色很好,皓月当空,清风徐徐,犹如山间泉水淙淙,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浩渺天地间只有这相爱的两个人。
染小七跟着易安的步调,居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佛她天生就会一样,其实是因为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易安身上,似乎和她成为一体,她的动作不过就是易安的动作。
两人依偎得很近,近得感觉到彼此身体的柔软,一寸之间,呼吸缠绵,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空灵的音乐成为遥远的背景,越来越远。
44只想和你在一起
“易大夫,”染小七依在易安的胸前,轻声呢喃,“那个时候,我每天患得患失,整个人都像飘在半空中。”
“现在呢?”易安吻了吻染小七的头发,柔声问,“落地了吗?”
“嗯,”染小七点点头,“现在感觉很踏实,仿佛我每天的努力奔跑,就是为了找到你。”
“现在找到了,你可以不必一个人,”易安心疼地抱紧了染小七,“以后,我会一直站在这里,看你在田野里撒欢奔跑,看你在阳光下开怀大笑。”
“易大夫。”染小七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她的呼吸里,是易安清澈的如山泉般的怡人清香。
“嗯?”易安把脸埋在染小七的肩窝里,声如细丝。
“如果重来一次,我们会不会还是一见钟情?”易安的发丝掠在了染小七的脸上,有点痒,染小七的心跳有点加快,在易安的肩膀上蹭了蹭。
“会的,不管重来多少次,我都会对你一见钟情。”易安环着染小七的手臂又紧了紧。
两人洗完澡,染小七身上是禁欲系的纯棉t恤,易安则穿着染小七的一件长款白衬衫,因为个子比染小七高,所以衬衫只是勉强盖到了大腿,洁白的双腿因为长期练习舞蹈而显得结实修长。
看到美人出浴,染小七很难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跟着易安的身影来回移动,易安此刻清秀白皙的脸上透着一丝红晕,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水渍,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充满了水样的波动,一个眼神看过来,含着令人心惊的风情和暧昧。
而且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扣上,慵懒的敞开着,露出了修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里面没有穿内衣,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胸部若隐若现,染小七感觉到了肾上腺素的快速飙升。
染小七稳定了一下情绪,用浴巾帮易安擦了头发,然后拿出电吹风,正准备踮着脚尖给易安吹头发。
“还是我来吧。”易安笑着,接过电吹风,把染小七拉到自己面前,两人对着镜子站着。
镜子里是两张青春的美丽的脸,洋溢着幸福而羞涩的笑容。
易安帮染小七把头发吹到半干,然后开始吹自己的。她微侧着身体,轻轻歪着头,一手拿着电吹风,一手摆弄着头发。
飘逸飞扬的发丝,衬托着一张精致娇媚的脸,易安眼睑低垂,发丝随风而动,白茶花的香味散开,一点一点钻进染小七的心里。
吹干了头发,关了电吹风,站在旁边的染小七听到易安嘴里一直哼唱的《我只在乎你》,心下一热,走过去抱住了易安,把脸埋在易安胸前。
易安亦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抱进自己的身体般用力,呼吸已然变得紊乱而急促。
两人轻轻分开,深情地望着彼此的眼睛,那古井一样幽深的眼神,含着山崩海啸的热情,两人慢慢感受到了身体的潮水般的涌动和湿润的渴望。
易安拉着染小七走进卧室,没有开灯,但窗帘的缝隙里,依然能透过一缕皎洁的月光,可以隐隐看见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