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下了,排队回宿舍,这学期的新宿舍根据分班分的,只有一个原来宿舍的和我还一起,就是雪。然后是头头,居然还有刚才自习坐我前桌的女生,她叫操鹿(根据她的名字,当时我和头头给丫起的绰号),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和我,这学期好,八个人的宿舍只有五个人。到了宿舍雪见到我问长问短,问我病如何之类的,我们聊的可欢快了,另一个女生虽然之前不是我宿舍的,但是经常我们一起去洗澡,而且以前毕竟自习还都是一起上的,所以也不算陌生。我跟她们攀谈着,不经意看着操鹿从我们身边走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自己转学的时候,来到一个陌生环境的处境……但是丫刚才确实太磨叽了,呵呵~~既然大家都一宿舍的,以后有事,我一定帮她。这样想着然后继续跟她们聊着,还告诉她们今晚没来那转学生是我最好的姐们头头,雪很聪明,还记得我以前经常提起过她……一边聊一边我们又像之前一样一起去洗漱。洗漱后,宿管来我们宿舍也问问我病好没,另外叫我们多照顾着点这新生,帮她把被罩套了,告诉她内务之类的,因为每天有人查,宿管特意叫我多帮助操鹿,因为我是这学校元老(是指初中就在这学校了。)。然后老师走了,我二话没说,就帮她套被罩之类的,还别说,我在这学校上的五年(初中两年半+高中三年)学,十多万没学着别的,就他妈会套被罩,一个人就能套,还特别利落还特别快,哈哈哈……套完了,操鹿很感谢我,又问我“熄灯后是不是不能说话了?”“当然,只能睡觉,啥都不能干!”哎呀,这个孩子就是话多,夹着尾巴上一两天课不就知道规律啦?!真叫我无奈。
第二天课间,我遇见头头了,我俩见面就傻b长傻b短的,我看见头头身边是操鹿,我说“你俩一班的?”头头说“对啊!正好我俩都是这学期新转来的,我们领校服之类的,她总追着我,还总爱问这问那的。”“对对对,丫昨天烦我一晚自习,对了,丫跟咱一宿舍,哈哈哈……”“我c,我可真烦她了。就是我们那傻b老师说我之前初中是这学校的,她就觉得我都熟,所以总问我。”……
就这样,我们高二的生活开始啦!我的老婆大瓢,高二退学不念了。不过还好头头来了,每天我上课就是睡觉,下午放学后,和头头混一起,一起回宿舍打热水,一起吃晚饭,晚自习也会传纸条,回到宿舍我俩总是乱闹。偶尔议论下那个操鹿呆呆的,头头有时会给我讲操鹿今天又怎么粘着她了。直到有一天,我俩在宿舍,听见操鹿打电话说了句“什么?c,丫又怀了?真牛b!”我和头头当时正在斗殴,突然定格了一两秒,互递了个眼神。我俩觉得估计丫也不是什么好鸟,应该有料,第二天中午饭后头头找我时,操鹿跟着她,我们第一次愿意主动真心的和操鹿聊天。原来操鹿是复读高二的,她是房山良乡的,学习不好,父亲正好在这个区的分局,于是给她转学转这来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封闭式,离家远,因为她在良乡有个网上认识的男朋友,我们起名叫小飞哥,是个小混混,她俩还私奔过,她爸快被她折磨疯了,男友是匪,老爸是警,就是这么个关系。这次一谈,我们仨这臭味相同的在了一起,从此这晚上回到宿舍又多了个操鹿和我们一起折腾,其实雪和另一个女生都是认真学习的人,接着开学没有两周,两个人都陆续搬出了这个宿舍,因为我们仨太闹腾了,甚至熄灯睡觉,我们仨还在窃窃私语,真的很招人烦,我知道。但是我和雪还是朋友,只是她为了学习和好的睡眠,必须搬走。
从此宿舍就我们三个人了,第一个晚上回宿舍就我们自己,我们仨还悲伤了一分钟左右,觉得肯定都是因为我们,人家才搬走的。不过一分钟过后,我们仨又闹起来了,九月份北京还不是很凉快,宿舍还放着一个大电扇,我们把电扇打开,把电扇前面的罩子摘掉,开到最大风力,冲着头头,她站在那,把电扇当做大上海老式的麦克,眼神迷离的唱情歌,我和操鹿当流氓,拍手叫好……这时宿管进来了“就剩你们仨了!怎么还这么闹?不知道人家都为什么搬走的?”开始宿管进来,我们还陪笑脸之类的,后来我们也皮了,丫一推门骂我们,我们只是停止自己的“游戏”,马上各干个的,当丫不存在。不过这宿管初中就是我和头头的宿管,丫比较喜欢我,一直觉得我是个乖孩子,学习很好,所以三个人的宿舍,叫我当宿舍长,就导致每次这种场面,我都当陪笑脸的,所以我们宿舍足反,反正最后我一人跟老师说点好听的之类,丫也就没事了。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我告诉头头“最近我特别想油。如果他现在没有女朋友,我还愿意在一起。但是我不敢联系他,害怕……”或许我除了觉得油不是个恋爱就提上床的男人外,更多是他有t的影子,甚至眉目都那样像。头头一连劝了我几天,后来还带着操鹿一起劝我,因为油其实也属于混的那种人,所以操鹿希望我俩和好,说这样可以周末一起去玩。我没有勇气,可能面对有点分量的人,我都怂,至今为止。
终于有一天我同意了。那个晚上都熄灯了,她俩鼓励我联系油,我给油发了个信息“我是4。为什么之前我们突然不联系了?”不一会儿油回给我“我现在不上学了,家玩了,我想我们不合适。”我突然觉得油也如此虚伪,头头和操鹿小声的问我“回什么了?说什么了?”我没有回答,只是回复油“好吧!”然后重重摔了我的小灵通,小灵通在宿舍的地板上,被我摔的弹了起来,然后又落地,再也不动了,宿舍也安静了。头头赶紧问“4,怎么啦?他说什么啦?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叫你给他发信息。”“没事,不怪你!这样我也好死心。”操鹿又弱弱的问“4,你没事吧?”“没事。”我躺了会儿,觉得特别憋的慌,起床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宿舍对面屋住着的是宿舍区主任(我高一的班主任,跟我特铁的老太太)也被我吵醒了,拉开门,睡眼惺忪的问“4,你这是怎么了?”我面无表情的回答老师“没事,就是烦。”我推门进宿舍,看见头头正在黑暗中捡我的手机,看我进来,递给我“4,摔坏了,给你吧!你可别再摔了,再摔,那我现在先不给你了。”我知道头头是疼我,我要努力平静“给我吧!我不摔了。”接过电话,我放在了枕头旁边,然后我走到宿舍的窗户前看夜空。宿舍主任依然站在我身后,问头头“4,这是怎么啦?你们闹别扭啦?”头头说“主任,没事,她因为家里事不开心,没事!您回去睡吧!”主任有些不放心我,但还是被头头劝走了,然后把门关上了。头头和操鹿看了我的手机信息,两人嘀咕了点什么油怎么这样敷衍人之类的……头头就过来对我说“4,是我不好!我就不该鼓励你联系丫!我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我望着夜空,突然觉得丫什么都不是,只是t的一个替身而已,我难过是因为,我却为了一个替身,这么不要脸的联系人家,被人家那样敷衍的拒绝,我算是个傻b吗?为什么我认为有希望,都那么懦弱,都以为我好为借口选择离开?是我真的那么tmb优秀?还是他们那么自卑?又或者那只是因为没那么爱?这时听操鹿问头头“她就这么站一晚上啊?不会出什么事吧?”头头很认真的语气告诉操鹿“那可没准,丫急了什么都做的出来,咱俩最好先别睡了。”“啊?我害怕!”操鹿战战兢兢的说。的确,操鹿是个胆小的女生,她属于事后胆小的类型,所以我一直很费解,丫到底算不算胆小?
一阵小风吹过,我感觉好多了!关上窗户,我回床上,对她俩说“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睡觉吧!”我临躺下时,看了下我书架上的台历,今天是2005年9月14日,妈b又是个该死的日期带个4,记得t跟我提分手的日期是2004年11月14号,我俩最后一次见面也就是正式分手是2004年12月14号,所以我恨死这个带有4数字的日子,尤其在这个日子上再发生些不愉快。习惯了,自从t出国,我习惯除了记日记外,也有简单在台历上记下值得记下的东西,只有自己懂的标记,那时候还有等t的天数。现在这些都不用了,甚至连日记我都不天天写了,但是重要的我还是习惯记在台历上,今晚我记下“油拒”。然后便躺在床上,闭眼,努力睡觉。
第二天起床了,我像没有发生昨天一样,和头头操鹿一起去早点名,一起去吃早餐。中午的时候我们吃完饭,三个人一起坐在操场边,聊天。我突然想起我的小灵通今天没有开机,昨晚这么一摔,天线有点坏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结果还能开机,这机子还真皮实。不一会儿,我看见有个关机时打来的电话号码,我突然想会不会是油?我问头头和操鹿,头头说“我觉得没准真的是油呢!我觉得他之前对你这么好,不会那样的吧?!”操鹿说叫我打过去。反正也闲的,打一试试吧!
对方是个男的,声音很成熟,有点口音似的,他问我“你是4吗?”
我说“是啊!你谁啊?”
他说“我叫r,想跟你做个朋友,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谁告诉你,我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