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g的分手电话,我想着t看完信后的表情…突然电话响了,是t家的电话号码,我兴奋的摁下接通键“喂?”“回家了?刚才怎么占线?”t随便问问。我不想让t再胡想些什么“我妈刚才在打电话!”“哦,你干什么呢?”听着t的话语像是没有看到那封信一样,我有些忍不住了“那封信你看了吗?”“哦,忘记告诉你了,那信我关车门时,不小心掉地下了,车开了,我没好意思叫人家停车回去捡。你到底写的什么啊?”我当时听见巨兴奋“真的吗?那太好了!其实也没写什么啦…嘿嘿~”t突然问我“4,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时候回来吗?”“是啊!我一直都没有问,离春节还好远呢!而且你才走半年怎么就回来了?”“一个因为在那边确实不习惯,本打算刚出去,春节叫我回来的,后来也加上和我大爸爸闹了点矛盾,反正现在在那边也没事,就说头元旦我可以回来,但我想起圣诞节,想和你过圣诞节,所以我19号就回来了。回来后才想到你是住校,还是过不了。”我听后特别的感动,原来t是赶回来陪我过圣诞节“真的吗?学校还是只放元旦的假,我们还是元旦一起过吧!”这次聊的比较畅快,比之前好很多,也许是我心理没有太多的包袱了,也许是我很清晰的看到我们的未来…记得那天临挂电话,t突然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知道不容易,我只希望你等我,等我回来依然在我身边就好。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有她替我照顾你…也可以,算了,没关系。”我装傻“什么意思?”“呵呵…没什么,明天联系你!期末了,好好复习,给我好好考。”挂了电话,我呆呆的想了好久,我突然想到那天t上了出租车后,我是一直站在原地的,直到车越来越小,我没有见到地上有t掉的那封信。我突然觉得t特别伟大,没有任性的不理我,也没有打电话劈头盖脸的凶我,而是以这样一种善意的谎言把这事掩饰过去,我想即使这周我没想通,t这招也可以叫我亲口说,或许她也只想听我亲口对她说才愿意相信吧!总之我觉得,我会一个人老实的等t回国,07年的时候我正好高中毕业,08年奥运会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呢,未来很美好,我要相信。
接下来的日子期末临近,周末我们会打电话,偶尔见下面,我乖乖的心里只有t一个人,并且坚信,自私的把g抛在了脑后!期末考结束了,成绩依然是名列前茅,记得t问我成绩时,我第一次那么有自豪的说自己的成绩,因为我知道没有t,全世界是我的我也不稀罕。可是t听到后有些嘲讽,玩世不恭的语调“拉倒吧!你能考这么高分?不过,也对,都第二次读了,呵呵……”而我只好无语,因为她说到我的痛处了,因为她还是不懂我内心深处的那个t。好容易我放假了,t妈妈给她报了个疯狂英语,每天需要上课,突然我感觉很多不像我期待的那样,我有些摸不透t了,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因为转学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心脏一直很不舒服,偶尔会感觉憋闷喘不上气,于是放寒假父亲带我去北京医院全面检查下心脏,之前我一直推脱,现在愿意去做检查也是因为我有积极的态度了,我要好好活着来守候我们的那个约定,我不可以怎样。
刚放假的第一个周一,我在父亲的陪同下去了医院,第一个检查项目是“心电图”,我不知道为什么等候的时候我突然很怕结果…不像之前似的对什么都无所谓。我望向做心电图的屋里,有两张床,分别有帘子,然后我居然发现一个帘里是男医生,一个是女医生,做检查的病人就这么一个一个按顺序进去,男医生、女医生、男医生、女医生…我开始手心出凉汗,甚至不想检查了,好怕我这是那个男医生,我死死盯着,心里暗数着,轮到我了,正好女医生帘里的病人也出来了,心想别怪我不守规矩,一p股就坐在了女医生那帘里,心中暗喜啊,否则就要失身了。然后女医生叫我等下,她出去了,好像在帘外与男医生交谈着什么,接着进来了,天哪,我要抓狂了,是那个男医生!我诧异的看着他,似乎在对他说“你丫进错了吧?”然后男医生对我说“把衣服掀起,把胸罩也撩起!”我要疯了,我看着他,望着那帘,我想跑出去,但是我怕挨骂…于是感觉要哭了在那照做,然后躺下,叫他把那些带电线的东西贴在我的身上,当时我特别想t,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居然被一个陌生男人看光光了,感觉那个检查好漫长,终于检查完了,我赶紧弄好衣服,还不忘问“有问题吗?”医生看了看那检查单子,问了问我感觉怎么不适,后来告诉我没事,叫我再去做个心动电图。走出帘我很不高兴,父亲问我“有事吗?”“没事。”然后似乎父亲懂我的心思,还劝我“没事,病不瞒医,病不瞒医。”但我特别纠结,像被强奸了一样,而且还要自己解衣服不能反抗。到了心动电图那,需要预约,后来约的是第二天再来做。然后父亲叫我自己回家,他去单位了,看父亲走远后,我从车站来到ic电话亭给t拨通了电话,我想她,但又不敢说起刚才的事情,感觉自己好脏。后来t叫我去家里找她,我就坐公车去了。
来到t家,想起半年前我们离别的那天,又是另一翻滋味,t并没有太关心我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我有些心凉,但是我觉得之前因为g那封信,这些是我应该接着的,然后我俩聊着然后看电视,再然后t想…我知道我不该拒绝,可是我总回想着刚刚医院那一幕,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但是我第一次装作开心激动的应和着t,但是脑袋里浮现的全是刚刚在医院令自己恶心的那一幕,可是我依然努力配合着t,因为我懂,她始终还是要走的,所以她高兴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去做心动电图,也是在一个屋子里,躺在一张床上,旁边有个屏风,里屋几个医生在调侃着,照例解开内衣,但是起码不用掀起,而且这次是个女医生。在我的身体上抹一种类似油的白色液体,然后把仪器的一端在我衣服里摸索,其实还是有些别扭,结果这个女医生可能是找不对地方,在仪器上看不到,于是又叫来一个医生帮忙,又是个男医生,我当时都想死了,鼓捣半天,结果无异常。今天因为t去上疯狂英语了,所以从医院出来照例父亲回单位,我就回家了。下午她下课了,给我打电话,就像敷衍,然后还听见她与其他女生说笑,我想可能是她新认识的同学,但是我并没有多问,还是像我俩最初那样,她不解释的我就装作不知道,不想知道…快春节了,t告诉我回印尼的机票是二月四号的,我想见面,但她却拿有课搪塞我,我没有揭穿,只是每次还是会提…记得那年春节早,二月四号,还没有出初五,我很怕春节,而这次不是因为害怕会在跟随父亲还是跟随母亲去姥姥家的选择,而是害怕t的再次离开。记得那次临近春节的电话我忍不住对t说“我想见一面,马上就春节了,春节咱俩肯定见不了面你就要走了。”t说“我放学回家不能晚…”我明白她是在拒绝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t上课后就这样,每次的电话只是敷衍,t话多了就是讲班上的女生怎样怎样,那时候周杰伦刚开始爆红,说谁谁说她像周杰伦,而我只是怕她得意忘形并且调侃的告诉她那是人家说你长得丑…或许是我从来不奉承t吧?!但是在我心里,她不曾被取代,呵呵…这通电话后,第二天没有t的电话,我也开始又懦弱的不敢打给t…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我每天在等待t的电话或者短信,因为我知道每天都离她再次出国又近了一天,直到除夕我也没有等到t的任何消息,没有办法,那时我没有手机(和t发信息用的是我妈的),年三十儿的白天我去了姥姥家,特别杯具的一个春节,就那样静静的等待四号到来,不能改变只能接受。记得那年春节,好像是五号回到了家,我进屋就去客厅查电话的来电号码,有一串很长的号码,国际长途吗?t到了那边打给我的?是为了告诉我她是真的出国了?还是要与我分手?或者拜年?…可是之前为什么就那样突然不联系我了?我到底在她心里算什么?我问过父母,这个电话不是他们在美国的那个朋友打来的,我想那肯定是t了,一定是t,来电话的时间是2003年二月五号上午十点多。我特别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在家,我特别想不明白t这通电话的意思。
我又沉寂了,感觉t就这样什么也不说,像初中时候我们无言的分手一样消失在我的世界中了,只是现在她是真的消失了,甚至都不在北京。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想不通,甚至不知道那个五年的约定是属于我俩的,还是只属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