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剪坏我跳舞的衣服,害我在舞台上突然衣物松脱,半身裸掉,出了世纪大丑;她们不遗余力的向老师告状抹黑我,害我只是偶尔玩晚了爬墙回学校,就被n个老师逮住罚站;年级公开批评的那个坏女生总是我,纵使我学业也不见得差。
我很不服气,我没有错。她们把我反锁在寝室,害我不能去上课不能去尿尿,一整天;所有班级活动故意不通知,我总是最后到被师长批评不合群……
她们总欺负我哎。那就让她们欺负吧,叫我跟她们握手言和重新做朋友,那是不可能的。
女生真讨厌。
女生真是世界上最可怕最不可理喻的一群生物。
但是,有好多男生愿意和我做好朋友,全学校各个年级的男生都愿意和我做朋友,我才不稀罕被女生孤立。男生阳光开朗幽默胸襟开阔,不管我发多大的脾气都对我有耐性。
男生比女生好。
于是我恃宠生娇了,站在走道上一叉腰,想欺负我的女生都要绕道走。
再欺负我,我可要揍人哦,联合男生揍你们。
我才不要和女生太近,懒待打招呼。
我要与她们绝交,永远。
只有一个姐姐跟我好的,我叫她二姐,比我高一级。
我被邀请到她们班会上唱歌认识的。
她非常喜爱我,莫名的投缘。
在她的带领下,她们班上的各位姐姐也喜欢我,我分别有了大姐二姐三姐四姐……
忽然狠多狠多姐姐喜欢我哦。
我更牛了,走路越发抬头挺胸,跟孔雀似的,更瞧不起与我同年同班一众女孩。
我想这大约是我后来选择女朋友,最好比我年长一两岁的缘故。
那个时候不知道爱情与友情的分别,那个时候我只爱跳舞,溜冰,唱歌,看小说,还有围观男生打篮球。
当然,二姐在各种时刻都陪着我,有一年冬天被选成学校司仪,穿着租来的旗袍,冻得眼泪鼻涕直流,二姐把棉袄脱下来让我在后台穿着,真暖和。
走在路上鞋带松落,任何时悠她都会旁若无人帮我系上。
我各种腻她,天天睡一起,自己屋都不回了。
当然,也只有在她左近,我才老老实实,不然就想着出去玩了。没有她,简直无法完成学业,这是一定的。
在她身边,很安静,很文静,我慢慢觉得自己跟二姐一样,是个优雅的小女生了。衣服都是姐妹装,以她的品味作自己的品味。
我的目光总是痴恋的追随她的背影,二姐真好看,越看越好看。
非常快乐的与她处了两年半,我也成了三年级的学姐,学长学妹朋友一帮,只不与同龄人交流。
然后,二姐要毕业了。临走前两月,她有些浮躁,我不能明白。
她跟我说,不想离开学校不想离开我,我也不能明白。
出去是好事,我巴不得早日毕业,早些赚钱买很多漂亮衣服挖。我们一毕业是一定要分开的挖,老家又不在一个城市哎。
不能懂得她的忧愁,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等到自己毕业那一年,我也浮躁了。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块。
我想我终于懂得了她。我想我可能变态了,好像喜欢上女生了?
我一定是得了病,这病很严重。
女生那么讨厌,我会喜欢女人?开什么玩笑。
可能会爱上女人这个病,让自己害怕。
这病又难打理,没人说,没人懂。只有同级的向来仇视我的女生与我处着,我就要发疯了。
于是我开始交男朋友,不再是呼朋喝友的友情游戏。
终于尝试突破那纯洁的界线,病好像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怪怪的,他们说我们是金童玉女,但我一看见那只金童就想逃,他一对我笑,我就想起大黑狗的牙。
他碰我,我也觉得痛。不能忍受不能忍受。(那个时候谈恋爱单纯,不是语宝主动要求,别人不敢碰她)
完了,这病莫非好不了?我想我要换个人治病。
我开始换男友,而且频繁。(语宝不素个个都睡哈,她还素cj的)可病完全不见好,反而有加重趋势。看着类似二姐的女子背影,我还是会走神。
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我为什么爱不上男生?
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女孩子有多讨厌了,我被捉弄欺负了四年好不好。
一直到工作了,我还是病着的。我仍然有男友,只是不能被稳定。
这个ms很富有,该能治好我吧。然而不是。
那个ms很温文而雅博学多才,就是他了。然而也不是。
他们并不是个个都需要身体接触才觉得真心喜爱,有很好的,也有很不好的。
然而不管怎样,总是在对方感到最快乐,恋爱的高丨潮丨中,我抽身而退,主动离开。
我想我是个笨人,我没有耐性等到别人对我厌倦,等到他们愿意放手的那一天,我自己都要折磨死自己了。
我自一开始就是厌倦的。不能忍受且不愿意解释。
这当然要被各种怨恨各种报复以及诅咒吧,即使非常无辜我也认了。
我既没有贪图他们的钱财势利,也没有贪图他们的身体,也有付出的,不拖不欠,很快便忘在脑后。
显然,这样试图利用外因,扭转自己的做法很失败。
想着,要是永远对异**无能,这病就太严重了,早晚毁掉我。
眼前一片黑暗,这意味着我将不会有子孙后代,我将过上一种离经叛道的辛苦生活……
在所有别人懂得以前,聪明的我,先看穿自己。立志纠正自己。绝不往爱女人的错误路线上发展。我一定能爱上某个好男人,一定。
我喜欢小朋友,喜欢小动物,我要成为贤妻良母,不要孤独终老。
绝不走错路。
每天提醒自己一百遍,女人很讨厌,女人不能爱。
要跟所有女人保持距离,有多远是多远。
二十三岁的某天,二姐隔了一千多公里,打电话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很为她高兴。
可她说,她很难过,想见见我,我坚决制止了她的冲动行为。并告诉她,你是产前忧郁,把姐夫电话拿来,大家沟通沟通。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我再也没能听到过她的声音。
人生不能打乱,你有你的,我有我的。
一定要下狠心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