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就好。我要恭喜你们了。”我有点烦躁他不痛不痒的跟我闲话家长,但我也不能跳起来拍桌踢凳的冲他说,姐不怕你,姐要回家了。那可真有趣了,我觉得自己忍不住要笑起来。
全哥侧头看过来,和我杯了下碰,“玲子和你玩得好,我倒奇怪了。”
“这有什么,咱们女人之间的友情,岂是你们能懂的。”想了想,还是继续抬她贬己,“玲姐是女强人,不像我,我最没有头脑了,搞个小店都算不清成本的。”
“呵呵,那是你,其实也不要太聪明的好。”他自顾自把酒一口干了。
囧!敢情我说什么他都能看出好来……。
酒柜上,吊灯倾泻下来的晕黄光线映在他钢毅的侧脸上,我忽然有种错觉,介孔武有力俗不可耐(他脖子上长年吊一串巨粗的保命金龙链子,超雷人)外加如今满身铜臭的江湖大佬,莫非是个感情上的伤心人现代梁山伯?
他可否“正常”一点,姐一刹那间就心情复杂了,快走……。
“全哥,我要回去了,你看我又不聪明,懒人多劳明天还要赶早去进菜……”我知道开口说回家时机不对,太早了,但这气氛着实不妙,趁他少见的保持着谦谦君子风度,我还等神马!开溜吧。
也许,姐还是不够淡定。人家比你年长十岁,想他十岁会爬树了,我还在吃奶,他能不清楚我的心理?一是他笨,二是他装笨。
他慢悠悠的开口了,“这就回去?唔,你也确实辛苦了。……也好,我去前头看他们打牌去。”
偶心中一喜,他今天当真怪异“全哥,白白。”我欢腾着道了别,就噌噌噌往外走。快过玻璃门的时候,他在后面喊我,“语宝!”
“哎?”
他眼中笑笑的望着桌上的杯子,“你酒还没喝完。”
倒霉摧的,我又折回去,端起来一口喝掉,“好啦,全哥早些休息,晚安。”
“还不到十一点,”他像是毫不经意的眉毛一挑看着球桌,“打几局?”
呃!我就知道。
“好吧,可我球技不好的,怕你打得没意思。”心里叹一口气,还好,打台球比较“文明”,也不知玲姐接到电话没有,她会不会赶过来呢。
“就玩一会,我们不比输赢,跟你打我还赌钱么?过来,我带你打。”
我心里是垂头丧气的脸上还在笑,哎,这真是赶鸭子上架。我挪到球台边上,他问,“你喜欢什么球?”
“我打1,7吧。”
“让你开球,过来。”
我手力不行,开球触不到岸的,别丢人了。我说我不开球,他说非要我开,再让我一标。
无法,我一杆子下去撞歪了,前头二排才微散一角,没开成功。
全哥说重来,手把手教我。我认命的趴在球桌边缘,右手卯足了劲眼睛盯直,他调整了下我左手位置,笑笑的皱眉,“你姿式么倒是像个样,怕还是开不好,我借你点力怎样。"
我还不晓得他要怎样借力,他就整个人趴俯过来,全身相触,右手握住我的右手,左手帮我扶住球杆顶,脑袋贴我耳边低声道,“就是这样……”
这还叫打球吗,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兼非礼,打台球也能变如此不文明,我惊到了。这个动作本身就淫荡得要命。
当然我不会挣扎也没有乱动,还算漂亮的完成了开球,废话,两只手的力气。我暂时着不翻脸,还算不到时候,抱了就抱了,碰了就碰了,只要稳到玲姐来,我就安全了。
再下来的分别开打,我就不允许他靠近我了。围着球桌名义上是打球,实际上就是极色情的追逐……刚才他还是极有模有样道貌岸然的样子,现在就是流氓一只了。
他的手不是停在我腰上就是其它种种方便随意下手的部位,悲惨,姐要愤怒了。然而他又极知道火候,在我要变脸的一瞬又状若无意的闪开,潇洒的挥杆进球,姐在两方面都节节败退,抓狂。
极漂亮的一远杆,他把自己那组9-15号球7个球全部入洞了,可我1-7号才入两球,这两球其中一只还是在他又采取全身俯抱,双手握住我的,帮忙打进的,悲摧。
我不打了。我各种气急败坏。他一点都不让人太不给面子了。
桌上还剩最后一只8号,打入他就完胜。
他得意洋洋的说,“你要输了。”
我己经被气得失去理智,毫无风度的说,“那又怎样,我不打了。”
“哈哈,不打可以,输了要受罚。”他高兴极了的样子真像大灰狼,姐真想扑过去踹死他,他向吧台边的服务生喊了句,“小黄,调杯酒来,要那个粉红色的,女士最爱。”
哼,不过就是罚杯酒,心想这辈子谁再叫我打台球我就踢死他。
酒送过来了,是一杯漂亮的雨伞酒,就是加了冰块水果的鸡尾酒,粉红色一杯上面插个小伞柠檬片,我自己惯叫雨伞……
我在球桌边靠墙的沙发上休息,接过来也不客气,把那伞和水果拈出来扔烟灰缸里,一仰就喝光。我知道我的行为粗鲁又白痴,没办法,赶时间,反正都是要喝的。我要回家。
全哥还站在对面的球台边上,ms还要开一局?
他眼也没看我,自己把球摆好,“你倒是喝得快,嘿嘿,再打一局,我就送你回去。”
我坚决不同意了,现在我那个伪装的斯文完全暴露了,不怕得罪他,大不了一拍两散,冲玲姐面子他还真能跑我店里凶我?我还就不信了。
“不打了,反正打不赢,你是存着心丢我丑的。”
“我错了还不行吗?”他居然一副讨好赔礼的小心样子,我稀奇了。
“早知道错你就该让着我,你还说教呢,当我小孩耍。我要回去了。”
“好啦,别发脾气,等会一定送你。我也顺便回家,干别的也无聊么,现在去打牌都晚了,就一局,真就这一局?”
我一想,哎!就再一局吧。还是不放心,我干脆告诉他,“你离我远点,老碰着防碍我了,我自己使力还打得好些。”这样想着我信心又有了些。
开球我运气还不错,拿得稳,进了一球,两球,然后失误,换他。
再到我,我又误打误入的撞进了6号球,很有点小得意。全哥一直笑咪咪的望着我,怎么跟看着猎物似的?
我觉得脸上一片滚热,脖子背后也烧起来,还有一路往下的蔓延趋势。
等等,我己经n年没有望着男人还能起得了xing欲的时候了,姐是纯同好不好。
反常。
他从对面绕过来,微笑的问我,“是不是喝醉了?”
我忽然就明白了,汗!想不到姐混了半辈子今天真着道了。我一直认为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女性春酒兴奋剂什么的,那都是男人吃的东西,女人的感觉并不能通过药物去控制,除非干脆使的是没有知觉的迷幻药,否则是不可能有在清醒的状态下,让女人自然产生情欲这种东东。这是没有道理的。我喝过那么多都没事哎。今天居然有反应,自己都奇怪死了。难道我看上全哥?叫我去shi吧。这没可能。
若论纯喝酒,也少有男人能醉倒我,惯着我嚣张的脾气,今天是平生唯一的失算。
我压下心底的疑问和身体上的奇怪现象,对他说,“没事,眼晕。白天累着了。”又冲吧台方向喊了句,“小黄拿杯冰水来。”
其实喝什么也没用的,只要意志力坚定。有本事你拿迷幻药来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