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我有那么慢吗,路上又没堵车。”
“嘿嘿,我可没有怪语姐来晚了的意思……走这边吧,全哥在五楼。
内部楼梯铺着地毯,走上去一丝声响也无,要说,以后我家里也全铺上地毯才好。唔,不行,狗狗会随地大小便。唉,还是有钱好,姐家里就复合强化地板己经是顶好的了。
一面神游着,看到全哥老神在在的在吧台前喝酒,也不觉得怎样了。左右不过是喝酒,还能喝醉我,我就不信这个邪。
环顾四周,这个厅是用来打台球的,糟糕,他要想跟我打台球,我算是输定了,哎,不要对我太了解好不好。只有六张球台,此时只有靠里那一桌有人在玩,看那身影,确实是韩旻,旁边是人模狗样的山山。不要以为台球己经不流行了,那些四五十岁的保守派,还只会玩这个。可韩旻也有这爱好?她可真球迷。。。凡圆形的物体都要碰碰。
我不好细打量韩旻在的地方,随意坐在全哥身边的高脚椅上,“叫我来玩神马?喝酒?打球?”
他仍是自顾自的品着杯里的酒,这人就这德性,一得意了就故作高深,严重bs。
吧台的服务生问都不问我喝什么,就递过来一杯酒,我最讨厌假模假样喝洋酒了,真喝得出味来,嫩还能不醉吗。本来就没有这文化,但凡内地长大的孩子,真能随口一喝就说,这是六零年法国哪个山沟里产出来的红酒,姐就跟你姓。
要说懂品,也得四五十岁上下,才慢慢有点真欣赏的苗头。但我可着实消费不起。
(嘎嘎,姐是不太懂外语,看不懂干脆就回避了)
全哥闷了一两分钟,我只端着高脚杯,看那色泽,尝了一口,还好,没掺东西。
他总算开口了,“上回你煮了碗青椒肉丝米粉给我当宵夜,味道真不错。”
“没吃晚饭吗?”想不到他爱吃这么普通的东西。
“吃了。”他看向我,“几时你再做一次我尝尝?”
我笑,“你这有厨房?”
他不理我,“还是牢饭好吃啊!”
我惊奇了,啊?
他笑笑,“能吃饱啊,三餐管饱,(他在里头混得不错)……现在吃什么都跟没吃似的。……你知道前天,我到乡下打了一只野兔子,整个烤了就我一人,,都没吃饱。”
我大笑,“你饭量真强。”
“嘿嘿,……”他那么笑着,我忽然就明白了,他还打着主意叫我上他家去,上门做饭呢。
no,姐不能为你服务,姐有老婆要侍候的。
唔,明天玲姐来,我得跟她说说,全哥思念家庭饭的味道了,让她赶紧的学厨,别让他一日三餐到处混着吃。
我正自猜测他的意图,好见招拆招,却听韩旻叫我,“姐姐,你来了啊!”她还是那么纯净的笑着,跟早些天在雨里的灿烂一般样子。
“嗯,玩得高兴么?”我冲她淡淡地问。其实你关切一个人,并不会表现得特别明显,是这样吧。
“还好,下午我们去俱乐部看##队和##队的表演赛,那才叫热闹。难得啊,想不到他们会到湖南来比赛。”
是了,不是这个原因,韩旻不可能失约。那俱乐部的票比较难搞。
我差开话题,“台球你也会?多才多艺啊,全哥你说是不?”
“恩,可惜让她来我这里当教练她又不肯,只爱呆在你那小店,跟你一德性。”
“哈哈,她还在上学呐,人家父母可都是##局的,家教可严了。”提醒他人家小孩也算正经官二代,你这地头蛇表做得太过。
全哥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
韩旻插嘴说,“我都不会打,刚和山山学了两局……”
“手累了吗?明天还要上课,早些回学校吧”
“姐不一起走么?”
“刚来就走么,我还玩一会,送你下去吧。”回头跟全哥说,“我还有明早的菜单子要交给她办,等我两分钟?可别喝我的酒哦。”
他也不说话,转过转椅翘腿邪笑着,眼中精光闪闪。
是啊,我又跑不了。
我带韩旻下楼,山山跟过来问,“语姐,不如我送她?”
我冷冷的道,“不用了,不敢麻烦你。”真烦这人,我倒不担心他会对韩旻怎样,只是他几位老大罢了。
我拉着韩旻的手走得非常快,电梯下到外面,我说,“手机拿来。”
我把玲姐的号码输进去,“你记得过半小时,打电话给玲姐,就说全哥和我在会所喝醉了,让她来接他老公。”
韩旻还问,“全哥没喝醉吧,姐姐不一起回去?”
我轻轻笑了下,又想玲姐路上过来,怕也要一段时间,还是20分钟保险,“韩旻,你听我说,20分钟,打给玲姐,她可能在打麻将,可能在k哥,除非她关机,一定要打通为止,我,,谢谢你。”
我算是很少凝重的道谢吧,还好,韩旻似突然了悟今晚的事好像不太妥。她还要继续问什么,我想耽搁久也不好,只安慰她,“没有事,全哥今晚心情不好,我陪陪他,他刚才就醉了,你看不出来……快走吧,记得打电话。”
我催促她,她一脸悲摧的犹豫不决外加欲言又止,好家伙,你这时候总算变聪明了,姐也没时间跟你解释,只有阻止她开口罗嗦。
总是以防万一而己,或最终都是我自己多心,别吓着她,“哎呀,有事明天早上再说。你看,你还担心我酒醉吗?快去吧,没事的。玲姐电话若打不通就算了,你早些睡哈!”
说罢转脸就走,看玻璃幕墙的投影,似乎她还在原地不动,不过我也不打算回头了。
在了,我觉得对文字还是要存着敬畏心的,尤其像我这样的半桶水,写着“我我我”的太可怕了,现在改第三人称又来不急,十分之尴尬。算了,一错到底。一错到底。
等我半小时,再过半小时我大概就能手快的写到韩旻那里了,目前还在全哥手上纠结中。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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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走回去,进门的地方有两扇巨大的玻璃门,对玻璃还算有研究吧,喜欢那干净透明的冷硬,像如此雕刻进玻璃内里的手艺很是难得,远超过玻璃本身的价值,比那些喷绘蒙砂涂雕工艺要昂贵很多,这处处透着收敛的奢华。常听人说,大丈夫不为五斗米折腰,但若是换成十斗,却不知他折是不折。
不想成为传说中品性高洁的君子,可再怎样,我也只肯付不太难为自己的代价,去换取有限的生存资本吧。要是能闭上眼睛彻底堕落?
我穷得就只剩“自己”了,想都别想,顶住吧。
我坐回全哥身边的高椅上,继续玩我的酒杯,又按不住好奇,再尝了一口,支着下巴等他开口说话。敌不动我不动。先说话气场就弱了,沉住气,看他有什么要求。
“这里你才来第二回吧?”
“嗯。”
他丢过来一张ms可以在此处消费的vip卡,二楼还有大浴池桑拿什么的,这是娱乐的天堂。“有空就来玩。”
“好。”
他笑笑,“反正你又不愿意跟我去山庄,你玲姐去长沙##酒店找了两个人,看看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