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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根本不容我多想,控制不了也不能袖手旁观,既然他们都不想罢手,那就一起打,大不了鱼死网破,三败俱伤。要是真的一起打,我还真的不知道帮谁。嘿嘿。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扭在一起撕打着,我的目的是要把他们分开。可能是地上有水加上用力过猛的原因,伟哥脚下一滑摔了下去,古哥顺势就压力上去。此时,伟哥明显处于劣势,我奋不顾身(用这个词有点慷慨赴死的味道,呵呵)地冲上去解救伟哥,我撕扯着古哥的胳膊。也许古哥真的很委屈,也很气愤,看样子是真打急眼了。

“滚,抽死你啊。”头都没回,反手向我挥过来。我当年的小身板根本就招架不住这样的力量,他真的就一下把我甩了出去。借助古哥传递的力量,我的身体以排山倒海之势(哈哈哈)向桌子扫去。紧接着就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

我“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那声音都震得我自己的脑袋发麻。所有积聚在心头的委屈,压抑、懊恼、恐惧此刻就这样一股脑儿地全部宣泄了出来。我就想哭得死去活来,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歇斯底里……

古哥,一把把我从桌子上拽开,推到了床上。伟哥,也站了起来。我倒在床上继续大哭释放着自己的情绪,那一次的嚎啕大哭的经历是我至今唯一的一次毫无保留,毫不掩饰的情感宣泄。

迷蒙的泪光里,我看到的一幕是,伟哥的那些装着腌菜的瓶罐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躺在了桌子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暖瓶爆裂在了地上,冒着白色的蒸汽,那个位置就在我趴在桌子上时的脚边。古哥和伟哥呆呆地站在离桌子大半米远的地方,低着头呼呼喘着粗气。

————那一刻,真的觉得自己的那颗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我感觉自己的心在跌下去的瞬间先是抽搐起来,然后肢解开去,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感觉前心和后背都贴在了一起。我不自觉地蜷曲起身子,在床上扭动着。那种滋味是我之前从来没有尝到过的,自此以后那种滋味尝尝会在我情绪波动的时候出现,包裹着我,折磨着我的,让我的身心俱伤。直到结婚之后的第三年才慢慢地消失。

我的衣服被洒在床上的水和透身地冷汗浸湿了,紧紧地粘在我的身上。我的头发也湿透了,额头和两颊也全是汗水和着泪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哭泣的声音也弱了下去。

他们都站在原地失神地望着我,望着在情绪和身心里挣扎地那个羸弱的我。我知道,就在此时我和他们两个的距离在我模糊的泪眼中慢慢地拉来了开去。当然,这个距离更多的含义还是心上的距离。

我知道,以后我只属于我自己,我的天空下也只有我自己,曾经头上那片湛蓝澄碧的天空已经封堵上了无尽的阴霾。我该为自己想想了,该为自己打算了,该让自己飘出事外了。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我会怎样选择呢?也许最初的一切和现在的一切都不不应该属于我。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回到原点了,这就是我的悲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了下去,开始再次认真地思考一些问题。

今天这样的一个结果,虽说有些始料不及,但又在意料之中。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心里相信也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对于我来说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我该怎样保全自己。如果三人之间纠结的感情一旦被外人知道,在那个年代不啻为晴空霹雳,一定难逃大众的悠悠之口,尤其是我,恐怕会被批驳的体无完肤,甚至有肯能被唾沫淹死。

离开吧,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理由让自己留在他们中间呢?就让我自私一回吧,离开是最好的办法,或许对于三个人来说真的都是一种解脱。虽然过往有太多值得珍惜和珍视的东西,可是现实的条件根本就不许可再在事相上保留。即使不能忘记,那就把他们珍藏在心底吧,那方最柔软的空隙会留下他们的痕迹。

一切都没有必要再等待下去了,在美好的愿望也代替不了残酷的现实,与其相互煎熬倒不如彻底地放弃。虽然是情非得已,无可奈何,也要做的从容、淡定,更要表现得洒脱和坦然。

那就让他们一起恨我吧,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忘记我,彼此才可以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既然已经知道了错在哪里,那就必须忍痛割舍掉那份真挚和朦胧的情感,不知道那份情感是不是可以称之为爱。

————清晨起来,看着他们正在收拾残局,我旁若无人地拿着被子出去晒,想想都觉得好笑,昨天被子里阳光的味道,就像我心头曾经珍爱的那些情愫一样,一夜之间就消失殆尽,荡然无存了。

我没有去理会他们,事实上恐怕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们。

自然一日三餐我都是自己去吃的,即使什么都吃不下,我也要勉强自己去。他们两个也都很知趣,没有像以前那样围过来。对于他们这样的表现,我很满意,我不想他们在这个时候,用任何理由来和我解释。因为,我怕会扰乱我的思想,动摇我的决心。

那时,我在心头罗列了一大堆的理由,来坚定自己离开的决心。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一个人的爱不可能也不可以去分配给两个人,爱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应该是自私的,所以要想做到两权,根本就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离开真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个中的滋味只有经历的人才能懂得。

中午的时候,收拾了晾晒的被子整理好放在床上。宿舍里静静的,我环顾了一下这个曾经留下太多爱意的空间,不禁愁肠百结。真的是春愁不尽别愁来,如今我决定离开的时候,觉得一切似乎都变得遥远而且模糊了。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离开以后的日子里,在我们三个人的心间能继续模糊下去。

下午,我找到了欢哥,想请他帮个忙,找宿管阿姨说说,给我换个宿舍。因为宿管阿姨和欢哥是邻居,事情不是很难办,所以欢哥并没有追问换宿舍的原因,很爽快的答应了。

放学的时候,我又找到了铁子哥,我说要跟他回家,并强调要住在他家里。同样他也没有问起原因,愉快的答应了。

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不能再呆在那个心伤的环境了,一刻也不能了,我怕再发生什么,我怕我会疯掉。

就这样为了等着换宿舍,我在铁子哥家住了三天。自然这三天还算是快乐吧,和英子还有铁子哥在一起的时候多少会暂时忘记一些忧烦。实际上也不想再去设想未来,走一步算一步,过一天算一天吧。

第四天中午的时候,欢哥告诉我,已经和宿管阿姨说好把我调到另一个宿舍,那个宿舍里全是他的那些同学,基本也都是我熟悉的,所以我并不用担心怎么去和新的室友相处。这个结果我真的有些意外,心里也很感激欢哥的为人。

我和欢哥说,让他好人做到底,让他陪我去拿我的东西。他说还是下午吧,一来下午时间比较充裕,二来一般那个时候大家都会在,还可以顺便和他的同学关照一声,要他们照顾着我点。

突然发现欢哥怎么还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呢?真的感觉有时许多的东西都是需要等待我们去发掘的。欢哥应该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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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的大叔的断背倾诉[BL]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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