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指着我：“我看你不仅是个白痴，还是个脑残，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行了，你看着啊。”

就见高阳握住自己的jj上下动起来，我吃惊得嘴巴张得老大，我的天，小jj外面的那层皮被他撸下来，露出红红的圆圆的头，小jj在他手里越变越大越来越硬，整个都红红的，就见高阳半抬着头，边动边看，嘴里呼呼地喘着气，速度越来越快，喘气变成了“哼哼哼哼”的叫，身体也跟着扭动着，屁股还向上一挺一挺的。我瞪大眼睛，头不由自主地靠过去，就听见高阳“嗷”的一声，一股白色的液体直冲而上，我来不及躲闪，被冲了一脸热乎乎的东西。

“真他妈的爽。”说完这句话，高阳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了，我保持着弓腰探视的姿势足足有30秒这才醒悟过来，气恼地抹了一把脸就去抹高阳的脸，高阳笑着滚到床的那一边：“这就是**，能流出这种东西，才能成为男子汉。”

当然这些事是我们的父母老师所不知道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他们的眼珠子可能都会掉出来，眼神肯定比发生十级地震还恐惧。他们更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恰恰让我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启蒙。我不是怀着恐惧、惶惑、迷乱、焦灼的心情来面对我身体已经发生过的变化，而是怀着希望热切地期待这一变化的到来。当第一颗生命的草破皮而出，我知道我沉睡已久的身体的冬天即将过去，我生命的春天即将到来，那该是怎样一个郁郁葱葱的春天啊！当我生命里的第一股热乎乎的熔岩蓬勃而出，我知道我生命的春天已经到来并将春花烂漫。

我的第一次比高阳要晚半年，是在一个出乎意料的时刻出乎意料的地方完成的。

那一天放学，我和同学赛车，赛完了就直接把车骑到地下室，下来的时候，觉得两大腿之间酥酥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为了保持这种状态，我用手紧紧握住自己的那个部位并让两腿交叠在一起，那种感觉很奇妙，我的生命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苏醒了。当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几乎就是不假思索地将裤子褪下来，照着高阳的样子弄起来。有点疼，可新鲜的快感和做贼一样的刺激让我不顾一切地投入，最后在大脑的一片空白和身体的不断摇摆中完成了第一次，那一刻，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我吹着口哨回家，在家也一直吹着口哨。老妈盯着莫名其妙的我纳闷，过了好一会儿我还浑然不觉，直到她过来摸我的头问我怎么了时，我才红了脸，丢给她一句：“没什么，今儿个高兴。”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笑，我还真交上了个可爱可亲可信赖的朋友。他们说什么就由他们说吧，我用心灵选择自己的朋友。有时人们眼中所谓的好和实际上真正的好完全不搭边。至此我也好像理解了那句流行已久的话：“男孩不坏，女孩不爱”，坏仅仅是男孩的表象，表象下面的好才是本质吧。

晃晃悠悠地出了屋，浑身立马被热气包围，汗“腾”的一下就出来了。都快六点了，太阳还这么毒，一丝风都没有，真是没道理，这么热的天出来打球，这家伙简直更没道理。出了门，就看见高阳在树底下转圈，见了我，眼珠瞪得圆圆的，好像要吞了我，我故意视而不见，他才没办法走过来：“了不起啊，这么难请。”

“你影子哪去了？”

这家伙又开始转圈：“什么影子啊，影子这不在吗？”

“我说小菲，你们俩不是形影不离吗？怎么今天没跟来？”

“你说我那女人啊，甭提了，烦！你说在学校吧，她就像一团火，成天烧得旺旺的，你要离开她一会儿都不行；现在可好，变成了一大块冰，成天对你冷若冰霜的。这次找她出来玩，她说‘这天太热了，把我晒黑了怎么办’，下次你找她，她又说‘我在帮妈妈洗衣服，收拾家，不得空’，你再找她出来，她又说‘我在看小说，正看到高丨潮丨和精彩处，今天就算了啊”，反正有一大堆理由，懒得理她。”

“重色轻友的家伙，敢情是‘色’没了，才来找‘友’的啊！”

“哪里哪里，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再怎么着，也不能和咱兄弟比不是？今天手痒了，想打球，没有你，这球怎么打得起来啊？”

刚才高阳说话用了个奇怪的词：我那女人。其实五月以后，我们就发现了这一点。以前高阳一口一个我们小菲怎么怎么，后来突然变成了我女人怎么怎么，弄得我们莫名惊诧。一天我们几个哥们严刑逼供：“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

“为什么小菲变成了你女人，你是不是把人家干了？”

“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呢，不错，是干了。给干为什么不干，干了也白干，白干谁不干？”

“时间、地点、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高阳一听来了劲儿了，两手在胸前交替挥动，就像讲评书一样：“话说那是一个春风和煦、艳阳高照的五一，我和小菲手牵手去爬山，到了半山腰，小菲已是面带桃花，娇喘微微，真是我见犹怜。于是我们选择一小片草地坐下，我在后，她在前，我紧紧搂着她，她就倒在我怀里，我们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心跳。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多情？干柴烈火，哪个能忍得住？起初是接吻，谁知道这一吻，嘴就拿不下了。我轻轻地把她平放在草地上，褪去她的衣衫，我们以天为幕，以地为席——”

我们正听得津津有味，他猛然打住，看着我们一个个贱兮兮的傻逼样，耸了耸肩，扬长而去。留下我们还傻了吧唧的伸着个脖子，人都走出好远了，我们才面面相觑：“完了？”

想到这儿，我就看着他嘻嘻地笑，笑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了操场，其余的几个哥们儿已经到了。摸到了球，这脑子可就什么都不想了。我像要把连日来积聚的晦气都发泄出来一样，一上来就拼了命。运球、突破、上篮、抢断、封盖、远投，样样得心应手，有如神助，把几个伙伴打呆了，一个个不住地摇头：“这家伙今天疯了。”

打完球，整个人汗流浃背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累，可累得舒坦。摇摇摆摆往回走，高阳问：“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怎么感觉不对劲？”

我摇头。

高阳拍拍我的肩：“没有最好，就是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远天地宽啊。”这家伙平日满口污言秽语，可冷不丁来句文词，还真能把人说得一愣一愣的。